或许不是念能力。

他又看着楚河，说道：“有件事我需要进行说明，揍敌客家的任务酬金，一般用戒尼为等价物，如果是实物定金，需要进行鉴定，估价。无法分辨价值的，估价会有波动。”

言下之意，就是你能不能给出点直观些的报酬作为定金。

“这就很难办了，你们没见识啊。我还以为老东西念念不忘的揍敌客会有什么有趣的方面。”

楚河摇摇头，突然看向奇犽的方向：“说句题外话，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之前还挺好玩的，现在，被你变成一个没有人性的黑暗傀儡了？”

“傀儡？”伊尔迷沉思了一下，面对雇主显得十分耐心，认真道：“这个说法也是可行的，不需要任何朋友，无欲无求，昼伏夜出，唯一的快乐就是杀人，这才是奇犽未来的人生。”

然后，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楚河。

“还有，他不是什么好玩的孩子，请你记住。”

“哦，这股隐藏不住的杀气，你想和我斗斗吗？”

伊尔迷沉默了一下，从始至终，他感受不到任何威胁和恶意，宛如婴儿一般无害的少年，和他身边露出厌恶态度的少女。

还有……

就像楚河扫视一眼奇犽，伊尔迷看了看三无的白毛萝莉神无，感到了一丝震撼。

那简直，是完美的终极。

他几乎一瞬间想要出手抢夺了——不是自己动手，那不符合揍敌客家的行动准则，他会花钱雇佣猎人，甚至家人得到。

但是……

之前还在猎人测试期间，西索被暴打，但因为奇犽的事情，不肯放弃的伊尔迷早就考虑过这种事。

‘我的存款有多少呢？要请爷爷和曾祖父联手杀掉他吗？或者冒险一下，让亚路嘉动手？’

所以他掏出揍敌客家内线专用的电话，拨通了曾祖父的号码，将意图告诉曾祖父。

“别惹他。”

曾祖父的回答从手机里传过来时，伊尔迷眨了眨眼睛，愣住了。

挂掉电话后，又拨通了爷爷的号码，不仅说出意图，还将自己的理由，那个少年玩弄奇犽，可能会影响到奇犽的成长。

“惹不起。”

最后，桀诺以一句跟马哈差不多意思的话结束了通话。

想法掐死在了萌芽。

挂断之后的手机，很快又响起了，是父亲。

“快回来，需要你处理一件生意。”

当席巴说完消失的楚河找上了他们家，谈生意……伊尔迷看着手里小巧的内线手机，沉默了。

现在，面对楚河毫无杀意，恶意，感受不到任何刺激的话，伊尔迷反应了许久，才不用本能，而是思考得出了这些一种威胁。

强而有力的威胁。

真的是十分古怪的感觉，让伊尔迷无所适从，但他还是摇摇头，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不想。”

“我倒是想试试看，你竟然可以无意识的朝着我展露杀意。”楚河忽然笑了，“是因为对奇犽无必重视，超过了自己，以至于还能露出并不针对我，而是所有人的杀意。”

这十分有趣不是吗？

他和尼特罗互相试探过，那如同植物一样的念气，楚河感觉不到任何他会怎么出招，怎么动手的迹象。

反过来一样，楚河也让尼特罗有些头疼，似乎只能无差别，无慈悲，无心无情的轰杀一切，否则针对他的话……不得劲。

伊尔迷却感受到了危险。

那个笑容，没有什么特别，也不见气场。

可是，伊尔迷没来由的感觉到危险，他忽然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双手夹满了念针。

怎么……会？

我应该，没有动才对。

“又是一个杀人鬼。”楚河不打算继续了，“杀人已经是你宛如空气一样渴求的东西了吗？还是说念能力就是这么奇妙呢。”

他有些好奇，双眼闪烁好奇，对念能力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楚河自然是打算修行念能力的，不过不是一般的，什么宣泄精气，缠绕体表，慢慢修行……那对他没意义。

通灵人的修行上，他已经将灵魂完全扭曲支配，但肉体上，没有走妖力的路子，妖力也不是那么容易精细控制的力量，但念能力貌似不错。

所以楚河在泄力！

逐步将geass的控制自己，精细化到细胞层面，统合一体，在重力的作用下调整着，也挖掘着念能力的最小单位。

能够贯彻意志的最小单位。

体表缠绕气量什么的就算了吧，他在感知全身细胞散发的生命力，那就像无数星光徜徉的小宇宙，刺激爆发出‘气’，解放细胞之中的生命潜能——这不仅需要超脱眼耳口鼻舌的五感的观测能力，还要有能够干涉的扰动力量，到最后才是控制。

但注意，这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结构，不存在我先解放一部分力量，要么一即是全，一以贯之。

要么全即使一，从一点开始崩坏。

楚河十分的小心翼翼，每天控制自己作死的节奏，开始享受生活，放松心情，甚至消解执念。

尼特罗这个老东西，眼睛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