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琪，我饿了。”

“卜哈剌，之后我一定请你大吃一顿，都是最顶级的料理，管够。”

“那我呢？”萨次也想。

门琪诧异反问：“你不是没有嘴巴吗？”

“……”

其实我……算了。

“唷，都在呢。”

楚河走了过来，在他们有些僵硬的身体，不敢挪动的视线中，笑容温柔的挥挥手，但没办法变回无害的模样了。

尼特罗的存在刺激到了他，也扰乱了那种放松的心情。

取而代之的，是略微紧张，或者说兴奋起来的过电感。

不离开这里，很难再控制……这就像两头猛兽靠近之后，彼此的气场互相碰撞，纵然没有更进一步的厮杀，也不由自主将心神集中在对方身上。

然后你嚎一嗓子，我吼一嗓门，互相确认彼此的纯度。

是不会在意花花草草的感受的。

“咕咚~~~”

在三个考官背后，又少了许多，昏迷不少，还剩清醒的人中，雷欧力很诚实。

他害怕。

那是什么？这都是什么？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天空大地突然裂开了来，是什么异常天灾吗？

但心中有一个声音——在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都是真相。

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人为天灾……

最勇敢的人出现了，小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旁边奇犽一副双眼无神，恐惧到随时可能逃走，甚至散发出杀气的紧张感。

必须做点什么！

他站了出来，大声喊：

“楚河，是你做的吗？”

声音，打破了某种……氛围。

楚河看向了他，注意到了这些花花草草。

“小杰啊，你指什么？”

“这一切！这让人怕得不行的紧张感……”

“那不是我做的，是你们的本能。”

楚河就这么走过来，站在小杰前方，手头还提着斩鬼神无双剑，绯樱色流转，甚是吓人。

“就像以命相搏的战斗，是需要将全身的筋力总动员起来的紧急状况，所以当危险逼近身体，身体就会无法避免的僵硬起来，这是生物的本能。”

好歹也教过奇犽了，顺便指点一下小杰吧，其他人能不能听懂，楚河都无所谓。

“现在的你们，被自己的本能支配了。越是强大的本能，就越影响心志，从而面对从未经历过的境地，无法做出超越过往经验，正确的判断。”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小杰的眉心停住，仿佛聚集了他全部的精气神，令人印象深刻，却又……

不紧张了。

明明是哪怕用自己的手指对准，也会不由自主去在意的地方，此刻被他指着，却不紧张了。

甚至，放松下来。

“呼~~~”

能听到所有人都整齐划一的放松了一口气。

楚河继续说：“往往就是这种生物本能，会左右一场胜负的去向，至于是胜利还是败北，往往又不相同。所以，越是面对这种情况，有些人所追求的反而是像犹如呵护婴儿一般放松感，因为他们深知，刚强的树木在暴风雨中也有可能被连根拔起，但是柔嫩的小草却不会有任何影响，为了追求这种自然而抽象的境界，古往今来的武术家们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你看那个老东西，鹤发童颜依旧健步如飞，呼吸更是神清气闲，花了一百多年修行的风清气爽，在他面前绝不会有任何不安，小孩子都能陪他打球。”

“我就不一样了，”

楚河面色一正：

“我才修行一年不到嘛。”

隔着老远，就像尼特罗埋汰揍敌客一样，他埋汰着尼特罗，洗刷自己打不过他的微妙不爽。

凡起来了，都可以凡。

略感愉快，楚河终于点了点小杰的小脑袋瓜子，让他一上一下的，双眼还不由自主盯着中心，非常呆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