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吃！吃！吃！

往事已为云烟，当年的萨尔阿波罗还在拜勒刚手下做事，但蓝染这位真王来了以后就果断投靠，但因为某些原因，当年还是瓦史托德的他已退化为亚丘卡斯。

虚的进化比死神复杂，似乎不止是吞噬那般简单，初代十刃颇为自恋的用手梳了梳粉色头发，摊开手掌，自然有从属官送来一头长相似蜗牛的东西。

这不是虚，而是他开发的一种电话，轻轻一捏，无须电波就已接通千里之外的虚夜宫。

“蓝染大人，绯村结弦已经追着虫王进入大虚之森了，另外亚罗尼洛也跟了进去。”

“辛苦了，留下从属官监视然后就回来吧。”那是个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只不过与结弦听过的不同，这声音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睥睨天下的傲气。

信奉混沌的虚只相信本能，而要让他们变得秩序耍嘴皮子搞哲学是没用的。

“蓝染大人，在下还是要问一句，放任死神进入大虚之森有必要吗？那里面的基力安还是有点作用。”

“不要心痛你的实验材料，虚圈的广阔即使是我们也无法全部掌握，而弱小者连作为炮灰的资格都没有。”不再像五番队乐于助人的队长，虚圈的蓝染显得极为无情，或许是看重这位部下，他还是随口解释道：

“不要担心他们对大虚之森的伤害，也不必担心大虚之森对他们的伤害，弱肉强食就是虚圈的主题，尸魂界之人应该早有觉悟。”

简而言之，死了活该。

无论是虚还是死神，在蓝染的眼里都是工具罢了，无论哪方胜利对他来说都只有好处。

锻炼死神将获得一颗好用的棋子，锻炼虚则会收获更多更强的破面。

萨尔阿波罗极为聪明，瞬间就想通了其中关键，他稍微顿了顿，又问道：“那么妮莉艾露·杜·欧德修凡克需要处理吗？”

“你觉得会有死神相信虚的胡言乱语吗？当仇恨堆积，就算是真理也会变得毫无作用，况且——”

“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将一头活着的破面带回尸魂界。”

绝对的自信，既然敢让结弦来虚圈他就做好了所有准备，其结局只有可能向着预定的轨道而去。

真相之所以是真相，那是因为有人让事情显得像真的。

仅此而已。

.............

结弦倒不知道蓝染惣右介在亲自窥视自己，他已借机冲进了大虚之森，发现这里真是个奇妙的地方。

地面的枯树林只是树梢，真正的大虚之森在沙地以下，借着那只亚丘卡斯钻出来的大洞他已冲进了地下。

无数根巨大的树木支撑着穹顶，这里就像个巨大的空洞，拍拍树干，呈现出一种石英的质感，侧耳倾听的话还能听到‘呜呜’的回响。

并非风声，而是基力安古怪的嚎叫，仿佛有无数只大虚躲藏在树干阴暗之处悄悄注视着来人。

亚丘卡斯钻出来的坑道已被鬼道固定以免坍塌，而穿越过来的一众死神皆面色难看，邪恶的灵压就宛如一块大石头压在众人心头，连交谈声也变得极轻，生怕引起敌人注意。

“绯村队长，这里很不妙。”十夜青芝走了上来，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说道：“要不我们还是退回去算了。”

如此杂乱的灵压鬼知道有多少大虚，要是来一发虚闪齐射大家就嗝屁了。

“我们在沙海里跋涉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才来到终点，你们就这么放弃？”结弦反问道，见众席官都不说话才轻叹一声：“你们守住洞口，如果有基力安过来就全体退守外面的沙丘。”

“但是您......”

“不必多言，这地方想困住我没有那么容易。”剑客冷冽的表示拒绝，他同样是个自信心十足的人。

几位席官相互看了眼，只好无奈的退下，那个志波岩鹫倒是想跟着一起去，却被十夜青芝赶紧拉住。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地方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结弦一个瞬步跃入空洞，部下的退却完全在他预料之中，他既不是神也没有镜花水月，不可能让一个月前还是混子的死神变成无畏勇士。

他们或许会成为以后的部下，但此刻的派遣军更像是工具人，负责提供不在场证明，老是带着他们有些事可就不能做了。

“没有窥视的目光，灵压如此杂乱，应该也不可能存在监视道具。”结弦沉下心，确保自己的行为不会被蓝染看在眼中，就如后者忌惮破面被他发现一样，结弦吞噬虚的力量也是绝密。

一旦暴露，尸魂界再无立足之地。

以石英化的树干为支点，结弦每一次跳跃都是百米，三步之后，他猛地在空中盯住，随着周围树干微微颤抖，一个十几米高白色假面从阴影显现。

基力安，许多的基力安，它们就像狼群一样在森林里漫步，却没有相互吞噬，只不过这群大虚看到了停留在空中的死神，想都没想就张嘴咬去。

“食物发现。”

基力安咬中的唯有残影，纯白刀光从脑后袭来，瞬间就把脑袋切成两半，它黑色而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就已经被消散，灵力尽被吸收。

“陈年老虚，灵力比第五席还强！”结弦如美食家一样舔了舔嘴唇，尸魂界的第五席不超过一百个，而这里——

鬼知道有多少食物。

和大虚误入静灵庭一样，结弦也觉得自己像老鼠掉进了米缸，这种家伙......

“又大！”

瞬步再次消失，这次刀光从头顶直接斩入跨下，将之一分为二。

“又笨！”

红色的虚闪轰出，炸得石英树干碎屑偏飞，而这头基力安茫然四顾，脑门中央已经被突然出现的长刀贯穿。

“营养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