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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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田间土坎之间躺满了一地农夫,各式农具掉落在旁,而农夫则是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结弦的伤势再重,收拾几个普通人也没问题的,而且这些乡下农夫都是死脑筋,他想解释,却只迎来锄头,所以干脆换了种讲道理的方式。不过结弦也不是什么杀人狂魔,巧到毫厘的力量控制下,无人死亡,也无人重伤,农夫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半晌爬不起来而已。

锵——

收刀回鞘,结弦从储物空间拿出一件新的青色羽织换上,往旁边的树桩上一坐,看向刚才领头的老人。

“喂,你就是村长吧。”

“是、是的,武士大人,我是村长健次郎。”那老人赶紧爬了起来,摸了摸青紫的胳膊,明明很痛却丝毫没有伤到骨头,可见面前的武士实力之强。

确定是明治维新之前的世界。

结弦从话语中已经得到初步答案,因为日本的平民在维新之前是没有姓氏的,于是试探着问道:“现在是西历多少年,嗯?看来你不想说的样子,还要打一场吗?”

“不不不,在下只是不知道西历是什么东西,要说年号的话,当下是宽永十六年。”村长连连摆手,怎敢不服气,在这个武士可以随意砍死平民的年代,别人已经手下留情,算得上天大的恩典了。

“宽永十六年?”结弦对二次元算得上了解,对日本历史则知道甚少,他又不是专门研究日本的学者,鬼才记得清那上百个年号。

一心也不知道,至少苇名国没有经历这个年代,再加上相似的建筑风格与技术,答案呼之欲出。

“关原大战是何时结束的?”他随口问道,这是震动天下的大事,哪怕乡野村夫也知道。

那村长板着手指算了算,答道:“大概三十多年前吧,在下那时候还是个足轻呢。”

“这个时代真是出人意料的接近啊!”结弦笑了起来,苇名国所处的年代距离关原大战后约莫十余年,两相一减,年代就出来了。

自己身处西历17世纪30年代,这个时候隔壁的祖国已经是崇祯年月,距离华夏天倾已是不远,朝鲜也该向野猪皮投降了吧。

不过日本倒是进入了江户时代,战乱平息,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任务可做?

除了鬼灭之刃,结弦都是在时代大背景之下举刀战斗,想来想去就只有岛原之乱了,那是一群十字教徒跳起来反抗幕府的内乱,幕府用了足足十二万大军才将之荡平,切支丹一向葵的首脑更是让人惊奇——

那是只有十六岁的天草四郎!

“岛原之乱你知道吗?”

村长茫然的摇头,在这信息蔽塞的年代,有没有岛原这个地方他都不知道,这时,他见结弦扔出个东西,下意识的抓到手里,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布袋,里面装满了铜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给我安排食宿,我要暂住一段时间。”结弦拿起刀就向村庄走去,这就是没有系统任务的麻烦,降临之后根本没有确切方向,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更不知道敌人是谁。

那就先把伤养好,以不变应万变吧。

这时候农夫们已经爬了起来,纷纷凑到村长身边,问他该怎么办,要不要去城里通知武士大人。

年轻时候也走南闯北的健次郎一扬手,摇头道:“不,让这位大人住吧,有时候奢求太多反而是一种罪孽!”

放过了自己等人的性命,又给了一袋铜贯,还不知道感恩的话会被天谴的。农夫皆是碌碌无为之辈,更屈从于权威,见全村最有见识的人都这么说了,赶忙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拿起散落的农具回村去了。

走出十数米的结弦也微微点头,气流震动已经让他听出了答案,如果刚才这些村夫的选择错误,那么全都得死,‘人斩’对于敌人从不心慈手软。

他走进了村庄,环顾四周,只能感受到落后与贫穷的气息,万恶的封建社会当然不可能美好,和平也与农夫无关,只是不用去战场送死,每天闷头耕地而已。

结弦仅仅是一介剑客,一路走来也绝不多做额外的事情,自然没兴趣去搞什么社会革|命,钻进了村长给他准备的屋子。

依然是破旧而贫穷,但却是这个村落最好的一间,而且也非常干净,没有蛛网什么的。结弦走进屋,恰好看到这家人搬出去,在这种等级森严的社会,平民当然不能和佩刀的武士大人住在一起。

这是个三口之家,却没有父亲,有着一脸病态的母亲与背着婴儿的十岁少女,她们也不敢去看结弦,匆匆从身边跑过。

“等等,你们不必走了。”结弦忽然出声道,这一家子立刻就愣在门口。

村长赶紧出声问道:“大人对这里不满意吗?我可以给您再换一间。”

结弦脱下短靴踏进屋中,他知道这个村长是好意,至少这家人能够分到一些钱,不过他并非武士,仅仅是一介剑客罢了,哪有繁琐的规矩。

“一起住吧,至少还能打扫卫生。”说着,他甩出几枚铜贯,准确的落入妇人手中,“这是额外的打扫钱。”

买卖公平,从不依仗力量去压迫别人,这是结弦的习惯。

见他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当然没什么意见,特别是小女孩,因为母亲的身体不好,出去居住的话很不放心,心中充满了感激。

结弦在房里逛了一圈,发现这屋子还算大,被隔成了好几间,破旧的地方都被补上,损坏的纸门也被人用浆糊仔细抹好,他随便找了间空屋子,将剑放在地板上,然后合衣靠在墙壁,低下头打盹看,挨了樱龙的雷霆,他实在是困极。

除了和永真在一起的时候,结弦在其他时候都不会拖了衣服躺着睡觉,长刀一定在触手可及之处,人也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谁要是敢偷袭,刹那间刀刃就会出鞘。

不过他刚刚坐下,纸门就被叩响。

“进来。”

哗。

刚才那个女孩将纸门拉开,手中捧着棉被,倒不怎么害怕皮肤正在脱落的结弦,默默地铺起被子来。

“你叫什么名字。”结弦看着这个在后世最多小学毕业的女孩,忽然出声问道。

“我叫阿缝,这是我的弟弟田助。”女孩立刻答道。

标准的日本乡野之名,不过结弦总觉得自己在哪看到过着两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你的父亲呢?”

阿缝沉默片刻,略显忧伤的答道:“父亲大人死在山贼手中了。”

结弦‘哦’了一声,乱世才落幕十几年,大量的失业武士上山为贼,因为他们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而这个村子也不像苇名国有‘人斩’镇压。

这是此时代的常态,结弦也没什么好抱歉的。

见女孩铺完了被子,他一边笑着逗弄婴儿,一边问道:“村子附近发生过什么怪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