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权能是我的首选,却不是我唯一的选择,妖帝血脉也并不弱于你的黄金。”
她舔舐着嘴唇:“神域可真是个好地方,遍地都是可吞噬的神秘。”
白维淡淡道:“胃口这么大,不怕把自己活活撑死。”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第三皇女站起身:“我等你挺久了,等待了这么久,肚子又饿了,每次饿了都想吃点什么,我真想尝一尝你的味道,把你的手臂撕掉好不好?”
她微微弯下腰,目光极具侵略性,如同一条毒蛇。
白维活动臂膀:“就你一个人?”
第三皇女嗤笑:“我一个人还不够吗?”
白维转而问道:“如果我说我现在已经恢复到了全盛期……你逃还是不逃?”
她的脸色微变,下一刻又倏然一笑:“你以为我会相信?”
白维见到对方的神色立刻了然,并且嗤笑:“你果然是跟编织者做了交易……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趁机夺走黄金神秘,所以这一笔生意不吃亏?”
毫不留情的嘲笑道:“特蕾莎是特蕾莎,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与虎谋皮这种事你不是第一次做了,得意忘形是你最大的毛病,怎么就是硬是不长记性呢?”
第三皇女神色变冷,漆黑的眼瞳变得很是渗人,眼神里满是冷血生物的凝视,她昂起下巴,居高临下。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说我得意忘形,那你自己又如何?”
她翘起双腿,身体前倾,压在大腿上,漆黑的泥潭如同滚烫的沸水般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单刀赴会是很有勇气,如若你主动把黄金权能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一条命,我只会摘下你的舌头,留你做个奴才,我不会杀你,而是要把你囚禁起来,变成只懂得沉溺在快乐中的废人。”
说着这些话,似乎也想象到了某种场景,三皇女变得格外的亢奋起来,仅仅是这种设想就让她获得了颅内高潮的爽快,无可抑制。
白维挑眉,他有点忍不住,不太礼貌的笑了笑。
“大白天的,你做什么白日梦呢?”
青年用可怜她的目光打量了一眼:“我看你是输的太多次,还是吃了太多不干净的东西,导致神志不清了,但凡有一粒花生米都不至于说出这种话来。”
踏前一步,金色的流光覆盖冻土。
“黄金一族,从来只有战死者。”
话已至此,不必再谈。
双方没有任何谈判的余地,上辈子和这辈子的新仇旧恨,标准的恩怨局。
特蕾莎选择和编织者合作看似很离谱,却又很实际。
编织者觊觎的是世界王座的位置,而特蕾莎想要的是黄金神秘,这两个都在白维的身上,只要联手杀了白维,大可以各取所需……哪怕最后闹翻了也是等白维死了之后。
只要他还活着,编织者和特蕾莎就不存在利益冲突,毕竟一个在东方,一个在西方。
三皇女也是认为自己参与进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自然是不甘心上一次的败北,苦练等级后回来找回场子。
想来特蕾莎也并不清楚黄金帝王的战力究竟是什么水平的。
事实上,连白维自己也不清楚。
编织者的榜单可不会放到万妖国去,她对此大概率是一无所知的,也并不清楚旧神的含金量。
不同体系之间的争斗结果无人清楚,白维不了解妖帝血脉是什么,但是单论力量……他没有输的理由。
他的左手搭在腰间悬挂的刀柄上,卧虎刀没有刀鞘,只是随意的悬浮在腰背位置。
没有来及拔刀。
万妖国皇女先行一步,抬起指尖往前一指,漆黑的泥潭地面之下探出两截白骨,白骨呈螺旋长矛发力,爆发力惊人,直取白维心口。
白骨长矛的贯穿力惊人,直接落向白维胸膛正中央,触碰到衣服的瞬间,就如同灰烬砸向玻璃,一瞬间便沙化消散,只留下一层淡淡的痕迹。
特蕾莎微微皱眉,挥动衣袖,泥潭深水搅动,两条脊椎骨从地面凸出,尖端是似龙似蛇的尖锐头骨,裹挟着一层黑泥再度轰来。
白维依旧左手搭在刀柄上,手指轻轻敲打,纹丝不动,仿佛开局让几条命的阿尔卡特,任由对方狂风暴雨,冲击力撞来,荡起的层层气岚在冻土上扩散数里。
白骨没有立刻碎裂,而黑泥溅落在四周,瞬间将地面同化。
白维拍了拍胸膛上的灰尘,信步往前。
特蕾莎闷哼一声,不见有什么动作,而漆黑的泥潭之中长出无数白骨,白骨上附着的黑泥宛如血肉,散发着古怪的奇异气味,如军队列阵般冲向白维,好似鬼门关大开,阴兵如潮水般涌出,白维的身上散发着金色的能量粒子,如同在阴间逆行的金身大能。
“给我停下!”特蕾莎低吼一声:“我命令你!”
说罢,地上衍生出一条直线,漆黑泥潭当中白骨森然,泥潭如同旋涡般轮转,巨大的旋涡之中,有一具真神残骸浮现,提起长枪迎面撞杀。
长矛指向白维咽喉,他歪过脑袋,任由长枪划过脖颈,旋即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真神残骸的眉心位置,金色的光芒从白骨身上流走了一圈。
下一刻,真神残骸的骨架上每一寸都发出炸裂的声音,如同炒黄豆那般爆裂不止,千刀万剐的酷刑便是残骸也无法承受,保留着怨念的真神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它还没死透,试图抽回长枪再落下去,指向白维眉心的长矛,递进了三寸距离又退回大半,再度递进,如此来回反复。
等到它终于递进五寸距离,白维也已经失去耐心,手掌轻柔的往右一甩,就像是推开前方挡路的障碍物。
真神残骸倒飞而出,如同一枚炮弹飞向不远处的白骨堆,凝实的白骨堆如同被引爆般炸裂开,许多骨骸直接化作漫天骨灰洋洋洒洒。
特蕾莎眼神惊疑,她按住心口,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