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嫉妒,这种奇怪的心情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到底为什么而感到不爽呢?
真是奇怪。
夏莎自己也陷入了困惑里,今天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从见到了他之后,所有的反应都变得不正常了。
阿莲娜毕竟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恋人,总会做些什么事的,况且现在的自己也没办法干涉这两人。
别说还是初级阶段的亲吻,哪怕是某天去清理房间的时候,在地上看到一些用完后的气球袋也……
她打断了自己的发散出去的思考,唯独那种焦躁感挥之不去,根本不乐意去设想那一幕场景。
最后她只能归结于自己仍然怀揣着老妈子的心态,对于拱了自家白菜的黄金野猪抱有敌意是很正常的。
除此之外,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又或者,是因为单身太久,逐渐对所有异性恋都产生了无差别的嫉恨?
这复杂的视线自然逃不过夏绿蒂的视线,她歪着脑袋看着阿莲娜,也伸出舌头舔了舔牙齿。
阿莲娜第一次亲吻就玩的很大……相较之下,其他人的吻技简直不值一提。
白维气息仍然平稳:“你都是哪学来的……”居然比我还要熟练的样子。
“我私下一个人练习过很久。”阿莲娜舔着嘴唇,高抬面颊,扬起修长脖颈,在回味着唇间的甘甜味道,她轻声喘息,整个人仿佛处于某种余韵里难以自拔:“不行,我,我要去释放一下……”
说完便逃进了盥洗室。
白维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舌尖,舌头上的伤口眨眼间就已经恢复,他端起黄金树茶喝了一口,冲淡嘴里的血腥味道:“旧神级的血液不是她能随意吸收的。”
“年轻人是这样的,吸了点血液就会控制不住。”夏莎说。
然后两人没了对话,现场气氛一度比较僵硬。
阿莲娜这边大概是稳住了,但是夏莎这一趟也是来白白遭罪。
不过说起丢人的话,这几个成年人都丢人丢大了……丢人啊,太丢脸了,真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都丢人,等于谁都没有丢人,完全谈不上什么独善其身,毕竟谁都没办法嘲笑另一方。
白维和夏莎不自觉想到了一块儿去,视线又一次对上了,两人同时脸色收敛。
夏莎哼哼冷笑:“堂堂黄金帝王居然被人摁在椅子上亲还还不了嘴。”
白维嘴角抽搐,回以颜色:“这还不是鲜血公您教的好吗?”
夏莎骂道:“我怎么可能教她这些,还不都是你的原因,阿莲娜完全学坏了!”
白维摊手:“我才跟她一共见过没多少次,怎么就把她教坏了?要不是你今天非得……我们怎么都不至于陷入这种被动的情况。”
“哈???”夏莎瞪眼:“你这句话是认真的吗?管我什么事!我来找你喝茶,顺带聊一聊老师的下落,你二话不说直接一句‘我看上你很久了’,谁看到不觉得那是表白啊,这还能是我的问题么?要怪也要怪你自己口无遮拦,被阿莲娜撞破了!”
白维听到这儿也不由得血压升高。
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后呵出一口浊气。
“你说得对……是我想太多了!说再多的潜台词,你这种一根筋怎么可能听得懂。”
“潜台词,你到底说了什么潜台词?”夏莎回味一番:“有吗?”
白维:“……”
他扭过头,语气里满是郁闷和脱力:“将来我和阿莲娜结婚的时候,一定让她给你包个大红包,里面塞满绿色的钞票。”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被剥夺了择妻权利终生
一整天的时间,在有惊无险的平淡之中度过了。
虽然没能去约会,但一整天时间都和白维一起度过。
呆在屋子里聊聊天,陪着薇薇安看看电影,什么事都不做慵懒的肩膀靠着肩膀,原本有些遥远的距离感已经被拉进了许多,她也终于有了一种跟真人谈恋爱的实感,而不是隔着屏幕对着纸片人诉说爱意。
今天中途也碰到了一些来访的客人,有来自骑士团的,有来自繁星学府的,但没有其他人姑娘,她们的的确确遵守了约定,并未进行干涉。
约定好的条款取得了良好的约束效果,而作为第一个尝到甜头的阿莲娜顿时有些心痒痒。
她觉得真是棒极了,不用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恋人。
可惜……只有一天。
如果还能多几天时间的话……阿莲娜咬着嘴唇,然后摇了摇头,甩掉这有些贪心的念头。
贪心是必然,但现阶段就展露贪心的话,反而会被其他人排斥敌视。
云无心这个提案的最大优势就在于绑定了所有人的利益,一旦有人试图越轨就会被其他人所敌视。
作为最大领先者的云无心主动让步,反而让这种不太可能的‘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平等切割得以实现。
虽然大家都清楚,这种策略不可能一直执行下去。
仅仅只给了阿莲娜一天的时间,她便跨过了那一步。
那么换成自制力更差的缪雪儿呢?换成更加难以捉摸的薛寒泪呢?
她们难道会一直保持着容忍的矜持么?
还是说,会趁着大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他推到来博得头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