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生霜月停留在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这也意味着她的闲暇时间越来越少。
御前大比越来越近,还不清楚榊原胜会怎么出招,皇室死了个须佐命真的会当哑巴不发声么?
谜团很多,压力很大,所以看似平凡的日常其实也变得失真。
白维倒是没什么心理压力,感受到压力的是妹妹和北辰归蝶,她们想要靠自己的实力登上顶峰。
否则过去的人生就成了笑话。就像是学着骑自行车,难道还能找人一辈子都扶着后座?
他索性将精力投入另一边,神宫和黑色蔷薇的事还没处理完,也根本无从处理。一旦电影开拍,竞争必然进入白热化,缓冲期没有几天时间了。
白某人不自觉的捂住心口,一阵阵心悸感接连不断的涌现。
很快这份心悸感就得到了兑现,门铃声响了,不知是谁按下的。
第八百零五章 好好告诫,严于绿己
黑色蔷薇和神宫之间的冲突矛盾注定无法调和。
因为瀛洲距离欧罗巴太远。
上一次爆发这种级别的冲突,可能还是在帝国毁灭的亡国之日。
当帝王表演结束宣告帝国完犊子咯,女巫们便在葬礼后摩拳擦掌准备掀开他的棺材板,想必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扛着陛下回老家去过没羞没臊的日子。
黑色蔷薇前十席的女巫们关系本就复杂,一个女生寝室都能有十八群,更别说这里的勾心斗角,宫斗剧永远忁是最劳心费神的,她们早已建立起了共同语言做好了TTK到底的准备。
可惜棺材里的是尸体,死的太彻底。于是这件事就无限期的拖延了下去,他也逃过了一次足以把天灵盖劈开都不够分的恐怖修罗场。
逃避可耻但有用。
五百年后,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然而根本问题没有被解决,一度保留到了五百年后。
白维又一次亲手造成和当年酷似的局面,对此也只能哭笑不得直呼人类总是重复相同的错误。
如果在一个坑里跌倒一次,那就在同一个坑里再跌倒一次。
他不禁唏嘘着:“上一次被一个门铃吓的心肺骤停还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人在心虚的时候,被狗叫一声都觉得这狗子是不是对手派来的侦察兵;
同样的,在开心的时候,遇到狗子叫一声都觉得是对方恭喜自己,直接拉着对方跳一晚上的舞。
都是心理反应。
都是一种错觉。
白维自我安慰,来到了门口,稍稍迟疑后打开了房门:“哪位?”
“嗨——”穿着巫女服的女孩露出摄氏一百零五度的笑容:“早上好啊,新的一天从一场美好的邂逅开始。”
……
早餐的餐厅里。
九重花仪正在喝着一杯醒神的咖啡,昨晚喝的有点多了,略有些昏沉,用醇厚浓郁的香气驱散心间的沉闷,咖啡本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剂,她不常喝所以管用。
前面的椅子被拖动,灰发精灵入座,大明星坐下后才问:“来找我的?”
九重花仪说:“今天不偷偷溜出去了吗?”
“偷偷?”艾莉薇反问:“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应该没有被限制人生自由吧?”
九重花仪莞尔:“当然没有,我使用的是形容词,是客观的形容,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换一个词汇,改成「掩人耳目」也可以。”
艾莉薇抿了口牛奶,夹起一块鸡蛋烧轻轻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动作优雅,言语却稍稍刻薄评价:
“不知是不是小国寡民的缘故,阁下如同这个国家的国民一样,总抱有些额外的自信。”
九重花仪淡淡道:“不必上升到这个地步,我还担不起一个国家的名片。”
艾莉薇轻轻擦了擦嘴唇:“所以你承认不是为了瀛洲或者神宫,仅仅是因为自己自私?”
“换成任何一人,都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不要试图表现得比我更高尚,女巫小姐。”九重花仪镇定的说:“其实你知道我们一样的。”
艾莉薇的灰色眸子微微闪烁,几番停顿后,她笑了笑:“或许是因为同性相斥?”
“只是立场不同。”
“你的立场也是可以随着时间而变化的。”艾莉薇用刀叉切开糖心鸡蛋,蛋液流淌出来,她低下头凝视着餐盘:“在几个月前,你可不是这般虔诚的信徒,分明是主张要求摈弃信仰的,其实我还是更欣赏你当时的模样。要不然你恢复一下当初的桀骜不驯?”
九重花仪面对这种揭老底的行为也摆出一副坦然的姿态:“我并不后悔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自然也会为了这份失礼而忏悔……”
“忏悔吗?”艾莉薇幽幽道:“哪里像是在忏悔了?”
“我忏悔的对象不是和你,你自然不会知道。”
“是谁?”艾莉薇抬起眸子,视线如同鹰隼般锐利,她握着刀叉,荧光闪烁令人想到马其顿方阵里刺入的锐利长矛,总是瞄准了敌人的薄弱心脏,锋锐的兵器上总在浸润着鲜血。
九重花仪没有被这种威视所吓退,神色依旧淡然:“你的威吓对我毫无意义,艾莉薇女士……我们还是来谈谈别的事吧。”
“好啊。”艾莉薇从善如流,她没有放下刀叉。而是将视线重新低垂,反而带来了更强的压力。
“你不该将白维卷进来。”九重花仪直白了当道:“更不应该去干涉年轻人之间的事。”
“你指的是什么?”艾莉薇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