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杀了圆真,并不是基于仇恨。而是一种巧合,大概可以这么推测。
只要自己不干涉,和尚还是会撞到魔影的,他之所以丧命是因为运气不好……吗?
罢了罢了,都是雾里看花,推测上的推测。
明天又是论道大会,还要再打一遍云出岫,现在心情烦闷。反而期望能早些到时候,好发泄一下郁闷。
对不起了大姨子,谁让你仇恨拉的这么稳。彾
“为什么笑容逐渐变态?”
“……”白维揉了揉脸,怎么所有人都这么说自己的笑容,帝王の邪魅一笑失去了魅力吗难道?
这声音不是和尚的,他回过头一看:“洛姑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上一次他记得洛姬在今天晚上就已经离开了民宿,消失的无影无踪,还留下了手里这本诗集。
随着白维的视线看向诗集,洛姬果真轻轻一抛,将诗集丢给了白维:“拿着。”
“你要走?”白维脱口而出。
“是。”洛姬颔首。
“现在?”白维不解:“现在能去哪里,天都黑了也离不开镇子。”
“我没说我要离开镇子啊?”洛姬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走了?只是夜晚出门散散心。”
白维:“这样啊。”
他还是保留怀疑:“为什么要把书给我,这本诗集不是你非常宝贵的……治病用的?”
“宝贵所以才怕丢了,而且后面的我逐渐看不懂了。”洛姬说:“你看得懂,能帮我做些注解就好了。”
白维了然,他翻开书页,试图找到被撕掉的一页纸。
但是没有找到,那一页纸上写着注解,书是完整的。
他觉得奇怪,但又放了心。
“你去哪里,需要我送你一程?”白维提议:“夜路不太安全。”
“红姐出门打牌到现在还没回来,我这是去找她。”洛姬道:“你还是安心准备明天吧。”
“也是……”白维收起多余心思,回到了房间里,安安稳稳的休息了一夜。
次日早晨,早餐是白星回做的,红姐和洛姬都不在。
留在大厅里的书还放在那里,翻开一看,里面的纸仍然被撕掉了一页。
……
又上白玉京,论道台一共三层。
一切都和往日发展相似相同,几乎没有什么可说的,不太一样的便是身边多了一个圆真和尚,并且柳生霜月因为之前受了剑伤便拿了游客票,三个妹妹都没拖沓的直接跟了上来。
白维速刷了酒色财三兄弟,登上了第三层。虽然来的比之前早,但论道台上仍然是佛子正在霸占着擂台。
白维问:“和尚你要跟这个佛子交手吗?他看上去很想跟你交手。”
果然就听到佛子开口:“小僧昨天等了你一天,你却没有来……”
一股子浓浓的深闺怨妇气。
白维瞥了眼圆真正要调侃,后者坦然而答:“昨日和好友品茶下棋论道,好不自在,自是舍不得,今日你我再一比试,亦是同样!佛子难道一天都等不了?”
佛子扬起唇角:“请你上台来与我说话。”
圆真却摇头:“今日乃我好友向白玉京讨要说法之日!”
他沉声喝道:“贫僧不才,请你速速离开论道台!”
白衣僧人,非狮子吼,却又某种沛然大力,论道台上压力骤然,仿佛有白光落下,轻如羽毛,却重若山岩。
佛门有高僧惊呼:“一言既出法相随,这是心法,而且是相当高深境界的心法!”
佛子背后升起功德光轮,抵御住这股压力。但看了眼白维,不知为何,心底竟有几分不自然的心悸。
他合掌宣佛号:“阿弥陀佛!”
佛子走下论道台:“此事了结,你我再论一场!”
天台宗佛子看着是风度十足的,主动退让,圆真双眼清净,天眼通看得出这佛子的表情不自然。
他这么好说话,并不是脾气好。而像是某种忌惮,忌惮的却不可能是圆真,而是……
大和尚摸着光头哈哈大笑几声:“白施主,请上论道台。”
言罢便席地而坐:“贫僧就在这里,为你护法,以防宵小!”
态度真诚,让人无法拒绝的一片赤诚。
白维嘴角抽了抽,心说哪来的宵小之辈,这杯都让你先装了……
算了算了,前有薛寒泪,后有圆真……本来也就是轮不到我的。
他走上论道台,已经是第二次,自然轻车熟路,主动邀战云出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