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所谓的。
只要白维不想说,他使用的神秘是什么,从何而来,或许会很重要。
如果他不想说,那么聪明人都会当做从未见过,最多跟上面打个汇报,然后记录一下信息,然后默默将白维的个人信息资料归入最高级别保密档案。
在场者都会变成默契的守秘者,只字不提。
寻常宗门得罪不起,白维背后站着夏龙雀,自身又达到了这个高度。所以他什么都不说,也有无数人乐意替他保守秘密。
至于如何约束门下弟子,那是各个宗门掌门和长老的事。如果连让他们签个保密协议都做不到。
到时候惹来了麻烦也得自己负责,这些事甚至不需要白维去烦恼了,官方会主动搭手的。
扬名会带来一定负担,也会热闹某些窥探。但只要抱着官方的大腿,很多问题就约等于不存在。
天台宗掌门已经勒令门下弟子修行闭口禅,一月之内不准开口说话。
蜀山剑派弟子上去拾掇已经被摧残了三五轮的宝剑,同时不少人都饶有兴致的趴在地上留下的刀痕剑痕附近研究,眼睛亮闪闪的仿佛找到了宝贝。
不少人开始回想方才这一战,只觉得荡气回肠却又不太酣畅。
在白维展露武圣修为之前,就已经令很多人感到惊艳和错愕,已经是惊无可惊了,到了他一刀决出胜负的阶段,给在场者留下的也只有惊吓了。
就像是监考老师以为监考的是高中生,结果发现实际是大学生。再然后发现是国家级竞赛现场,最后发现里面考试的有个保送诺奖的在。
陈牧坐在席位上,心情复杂:“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旁边蜀山派弟子问:“师兄不是挺不喜那云出岫吗?这不算是好结果?”
“一辈子修行全无,哪算是好结果?这不值得高兴。”陈牧摇头说。
“哪有一辈子,也才十几年吧,重修也未必来不及。”
“心境破损,再重修又能破镜重圆?”陈牧不抱期望。
“那位白止戈不就是如此?”
陈牧沉默好一会儿才幽幽道:“人与人之间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白玉京要哭了,宗主脸都黑了。”蜀山弟子吐槽道:“好端端的论道大会搞成这样,我还没上场呢,就白白损了一把新提的剑,不知道能不能找白玉京报销。”
陈牧道:“可以试试。”
这时候,凑过来一个蜀山派的小师妹:“师兄,你是不是这个白止戈认识啊?”
陈牧没套近乎的打算,直言道:“是认识,但不熟,怎么了?”
“是这样的,今年七夕鹊桥会,你能不能把他请过来的?”师妹眨着眼睛问。
陈牧:“?”
他没说话,一旁的师兄弟不乐意了:“鹊桥会是联谊啊,为了解决门内弟子的终生大事才举办的,岂能胡闹?虽然能请外人来,但他明显不属于「不受欢迎的单身人士」这类受众人群吧。”
小师妹不满意道;
“我们来论道大会本就是要物色优秀的单身男性啊,谁让师兄们不争气。”
“哪里不争气了!”
“整天只顾着跟师兄弟击剑,像话吗?”小师妹柳眉倒竖。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丢不起这个人。”陈牧急忙捂住这两人的嘴,把他们往座椅上一按暂时中止争论,他又看向论道台:“说起来,白维他人呢?”
蜀山派带队大长老道:“已经随着云无心离开了,你也不必管这些事,论道大会虽然出了点变故,但还是要继续,做好准备。”
陈牧环顾四周:“真慧都已经败了,在场的核心弟子想来没有几人是我对手……我只记得佛门还有个唯识宗的圆真和尚,修为接近金刚境圆满,即将修成金身罗汉,可我寻了他两天时间都没找到。”
大长老沉吟:“他是不会来了,想来你并不知道此事。”
“什么?”
“昨日,河中发现了一具浮尸。”大长老道:“经过查证,被认出是那圆真和尚。”
陈牧眼瞳收缩:“什么?圆真死了?”
……
“命灯衰弱。”
“魂灯黯然。”
“再这么下去,她或许撑不过七天时间。”
私室,云无心诊断后给出定论:“你怎么看?”
白维瞥了眼脸色苍白的云出岫,他稍稍停顿,给出了实在的提议。
“我觉得……还是直接把她送去医院比较好,或许现在抢救还来得及,这人还活着就过头七不合适,我现在不着急吃席的。”
云无心认真的看着白维,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看?”
白维默然。
作为世间仅有的灵魂大师,他当然清楚云出岫的伤势根本不是靠普通医疗就能治好的,身体受创不严重,也就是丹田破碎,终生无法修炼真气而已,小问题。
最严重的在于心神之伤,伤在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