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阿莲娜认真的说:“我是认真的,别忘记了,我家族有偏执症的精神史。”
缪雪儿绷不住了:“你能不要一脸骄傲的说出这种恐怖的话吗!”
她垂头丧气:“我担心你会不会失败后就直接割腕自杀啊。”
“怎么会?”阿莲娜说:“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只要重复的足够多,总能了解到更多,到时候在慢慢想将来怎么样。”
“那也不是非得表白才行吧。”缪雪儿小声的说着,她其实是借着「我有一个朋友」这件事在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她对待魔鬼先生的内心热情又怎么会输给阿莲娜对那位陌生人,只是她还是下意识的追求稳固。所以觉得需要小心些对待,不能一时冲动。
阿莲娜的看法截然不同。
“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了,我凡事不一定非要有百分百把握才做的。如果要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对我来说可是一件非常折磨的事,与其等待下去,不如主动一次疯狂一次,我还年轻,可青春就一次啊。”
她按着跳的飞快的心口,说出这些话,对自己的耻度也是一种考验。
阿莲娜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红着脸:“所以我想说出心里话来……”
缪雪儿幽幽道:“有必要当着我面说一遍吗?”
阿莲娜露出很好看的笑:“就当做是在练习,我也没有经验,需要多熟练熟练,保证自己不会怯场……而且这件事我也找人分享一下,此时此刻的心情。”
她的笑容很好看,以往从未有过的笑容,眉宇间不自觉的舒展开,睫毛弯弯,眼眸闪烁,唇角扬起,也微微露出半截尖锐的牙齿,没有半点故作成熟和自作坚强的成分。
这或许是她最像个适龄女孩的时候,那么的年轻、青涩、幼稚和可爱。
缪雪儿不自觉的说:“你这样的笑可真好看。”
阿莲娜奇怪的说:“有吗?可我经常看到你这样笑啊。”
“我?”
“嗯,你偶尔会独自散步,或者坐在长椅上,或者一个人自习,时不时就会露出这样的微笑来。”
阿莲娜揶揄道:“那味道闻上去,就像是加入了巧克力布丁的冰淇淋圣代,散发着幸福的奶油味……我正在怀疑你是不是一直在偷看什么言情小说,总是姨母笑。”
缪雪儿尴尬的很,她以为自己已经避开了其他人。但学生那么多,视线也那么多,好奇的故意的,她根本避不开的,总会被注意到独自一人发呆的时候在径自傻笑。
“现在我明白了,那不是什么姨母笑。”阿莲娜拿出纸张,又做了一副素描,动作很快,几分钟就结束了,她太了解缪雪儿,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的特征,也勾勒出七分神韵,在图纸上是一名微笑着的女孩。
缪雪儿只看了一眼便脸色通红,她底气不是很足的反驳:“我笑的哪有这么傻里傻气!”
阿莲娜任由她夺走了手里的稿纸,耸耸肩膀:“但在我看来是一样的,开心不开心,一眼分辨得出。”
她轻声说:“当一个人卸下所有心防的时候,总是笑的这么憨态可掬,表现的这么无拘无束。”
缪雪儿张了张口,没有做鸭嘴兽。
可好闺蜜没打算就此作罢,直接对着缪雪儿冷不丁的一个提问:“所以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先偷偷谈恋爱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四相傀儡,喵言喵语
南海一处港口,这里是四海集团自己租赁下来的港口,经过了海关后,大量货物从这里登陆,之后由此地发达的铁路运输网络进入明国各处。
今天的天气相当不错,如果是恶劣的暴风雨会让工作效率降低许多,风和日丽的天气谁都喜欢,永远不知疲倦的海风吹拂着人的脸庞,一艘艘钢铁船只在海水上摇动不止。
就在港口一隅,一群水族刚刚送下了一个巨大的集装箱。
“不是说有人来接?”
“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没点反应。”
“要不,还是打开,先把东西搬出来吧,其他货物还要运送呢。”
商量了一下后,南海水族们打开集装箱。然后其中两人走进去,扛着一个沉重的棺椁落下,看上去就像是在海底打捞起了某个接头缝合怪的棺材。
棺材被放下后,有人好奇。但也没谁想着打开,心说着或许是哪个倒霉蛋死在异国他乡,只能通过货运的办法把尸体寄送回来,等着入土为安,或许运送的车辆已经在路上了,全家老小等着棺材回去吃席呢。
耽搁了死人没人在意,耽搁了吃席算是大事。
留下两个工人在这儿等待,他们也乐的无所事事的摸鱼,结果没想到,一摸就是一整天。
直到天黑了都没人来,港口上仍然热火朝天,这两工人晒了一天太阳又开始晒月亮。
“这是不是得到了三更天才来接?”
“白天接棺材回去是不吉利,讲究良辰吉日。”
工人们这么自我安慰着,希望快点来人带走这棺材,运气好的话,顺带还能讨点白事的小钱。
可海边的天气变化很快,突然间就听到雷云滚滚的声响,这妖风说来就来,现场很多人抬起头,看着即将大雨滂沱的港口骂了几声晦气。
其中一人正要回去拿个挡雨布遮着,免得棺材受潮发霉加速里面的尸体腐烂,结果他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一声尖叫,回头一看,一工人腿软的摔在地上,指着棺材手抖个不停:“动了!刚刚这玩意动了一下!”
这人刚想说胡说八道,结果听到轰的一声,棺椁二度震动,声音非常响。
两人都吓愣住了。
随着第三声响起,天空也爆发出雷鸣电闪,雷电仿佛枝丫般分叉开残留在云层和视网膜上,如同一棵巨大的倒生树,而电光也照亮了两人惨白的脸色,同时棺材板也被掀开了,一颗铆钉飞出来,在地面滚动了几圈,咕噜一声掉落进海里。
从棺椁里坐起来一人,模样外貌在泡沫纸和充气塑料包下显得模糊不清,唯独一双鲜红的眼睛闪着光。
两人已经吓傻了,站在原地不知道跑还是不跑,想跑,就是有些腿软。
然后棺材里的人坐了起来,环顾四周一圈,看向两位工人。
他身上还粘着许多泡泡纸,海风一吹之后,露出一张恐怖的脸。不过这是一张青铜色的面具,材质肯定不是普通的青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