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不是主观意志的问题啦,单纯只是客观的身体条件有点顶不住——”
“这是什么意思……唔!”
陈对白桦的回应有些困惑,但她想了几秒钟之后,突然领悟了所谓的‘身体上客观条件’指的是什么,心动指数(杀意波动)也立刻跟着水涨船高。
“到底是谁在偷腥——果然是那个惊蛰吧!我就知道当初她要刚跟你回尚蜀的时候没安好心,没想到回到龙门竟然也不忘记把距离优势用到最后一刻!”
陈晖洁十分笃定来自大理寺的监察司麒麟小姐,绝对利用职权以及距离优势在这段时间狠狠地雷普了狗子十次甚至九次,哪怕回到龙门以后也不放过最后的独处机会。
“这个……呃,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有另外两个来着。”
白桦语气无比卑微,但说出来的内容却令陈晖洁瞬间炸毛。
“还有!?而且还是两,两个!!”
“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那两位岁兽,小夕和令姐……”
白桦低头数地板上地砖的纹理数量,完全不敢抬头和陈晖洁对视。
虽说之前确实在电话里和陈她们提到过两只岁兽的存在,不过被她俩给推了,甚至后面在梦境里都没能逃脱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告诉其他人。
白桦虽说是个狼渣,不过却不会隐瞒客观事实,自己被谁扒过,这种事情都会一五一十说出来。
“原来如此……呵呵,我明白了。”
听完白桦这过于丰盛的尚蜀大礼包内容后,陈晖洁露出了飒爽的笑容,她揉了揉白桦耷拉下去的耳朵,接着转身看向一旁从刚刚开始就因为异性交往经验为零,而啥也没听懂的状况外倒霉小鸡。
“雪雉,能问你个事情么,你这边有没有那种,能够用来切割棍状物体的工具?最好不要那种‘唰’一下子的,而是类似削笔刀,可以一层一层把棍子给削成长片的道具——别担心,我不会拿来做奇怪事情的,你难道不相信自己的上司么,雪雉小姐?”
“唔……呜哇哇哇,陈警官现在的样子好可怕……请别吃掉我啊!?”
“确实好可怕——请饶了我还有我小弟的一条狗命吧陈警官!?”
或许是陈晖洁此刻的灵压过于强大,抗压能力一般的雪雉当场拉闸,倒霉小鸡二话不说抱着同样已经被吓傻了的白桦,二人就这么搂在一起痛哭流涕,如同执行死刑前的犯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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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你去送个杯子能够遇到岁相降临这种事情啊?而且竟然还和其中两只岁兽……啧,果然一开始就不该让你过去的。”
从白桦口中得知详细的来龙去脉后,陈晖洁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说“和岁兽在画卷世界中生活了300多天,一起为一位画中少女绘制出了没有边界的另一个世界”,以及“和岁兽在梦中的玉门关边疆戍守100余天,最后为了抵御天灾和邪祟暴动而自我牺牲”这种事情,恐怕连路边的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但陈很清楚,这确实像是面前这只灰狼能干出来的事情。
“抱歉了雪雉,刚刚稍微有些失态,没吓到你吧?”
这种事情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种时候预期斥责白桦腰子软,倒不如想想有没有办法把这群岁兽联系司岁台抓走。
反转了,司岁台年轻的秉烛人也被该死的狗子搞沦陷了。
“没……没事,所以刚刚只是在,唔,只是在工作训话对么?”
惊魂未定的雪雉小心翼翼询问。
“没错没错,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白桦你也是,不管怎么说,能够平安归来就比一切都好,赶紧去工作吧,我看特警组办公室的人们已经鬼哭狼嚎很久了,浩二警司这个月甚至昏厥了11次,迟到了总共45小时,有14次会议上瞌睡。罚款1919元龙门币来着。干员八重也是尾巴都分叉了,这些人,稍微松懈一阵子就会忘记以前的抗压岁月呢。”
陈晖洁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到。
“总觉得罪魁祸首应该是晖洁你才对……咳咳咳,那个,关于近卫局这件事——”
白桦小声抱怨,趁着陈晖洁没听到的时候赶紧转移话题。
虽说自己还没准备好跟陈晖洁说自己准备辞职这件事,不过既然正好在研发部遇到了,干脆就在这里说出来算了。
如此思考的白桦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斟酌,陈晖洁胸前的对讲机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粉肠龙你在哪儿呢?”
“找雪雉帮忙改进赤霄的保险装置,以前的太难拔刀了——干嘛?”
“这边抓来了个麻烦的家伙……总之你赶紧过来就是了!我在拘留所A区。”
对讲机里的诗怀雅语气有些不太耐烦,直接挂断了对讲机。
“……”
白桦和陈晖洁面面相觑,虽说诗怀雅这话听着像是找茬,不过在工作方面她也确实从来不会开玩笑。
“我也一起吧,正好有件事要和诗怀雅一起说一下。”
白桦也没多想,与雪雉打了个招呼,一如既往叮嘱‘好好吃饭’‘不要熬夜’‘多锻炼身体’‘别被陌生人用糖果拐走’之后,就跟着陈晖洁一起前往了拘留所。
二人抵达拘留所,还没进入房间,就看到了倚在门口不爽甩动尾巴的诗怀雅。
“喂,到底怎么回事?”
“别提了,根本就是一摊乱七八糟的——啊,白桦!”
诗怀雅看到陈晖洁身后的白桦,瞬间表演了一个变脸。
“你果然回来了,太好了——不对,为什么昨晚还有今天上午根本找不到你啊!”
诗怀雅开心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该生气才对,于是再度变换成气鼓鼓的样子。
“专业点,诗怀雅警司。之前请假没能找到白桦就算了,现在可是工作时间。”
陈晖洁打断了小老虎,还顺便抛出来工作作为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