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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还做不出决定。”贺星梨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闷闷的,“距离通关二十局还远着,你想再多也没用。”
片刻,见姚苍沉默,她又补充了一句。
“但有目标总比没目标要积极得多,你告诉我这些我很高兴,你知道的,我喜欢把决定权握在自己手里。”
姚苍点点头:“了解,就连咱俩当初分手,你都完全是自己做的决定,对我只起到了告知义务。”
“……姓姚的,这陈年旧事你究竟要矫情到什么时候?”
无语,真是无了大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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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洲不知道,在自己研究着深更半夜外出探险的时候,自家妹妹却在认真思考前男友的建议,打算在通关二十局的将来,把他单独送出游戏。
当晚,他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
“靠,该不是姚苍那王八蛋在背后讲我坏话吧?”
白天觉早就补足了,他搬了椅子坐在门边,随时警惕外面的动静。
直到走廊里彻底没有了医生护士的脚步声,他又等了几分钟,从被糊住的窗缝里望去,果然,走廊顶灯大都熄灭了,只留了零星几盏光线影绰的备用灯,四周也彻底无人经过了。
他将门推开一道缝,谨慎向外窥视,确定附近并无异常,这才轻手轻脚出门,屏息静气,确保不发出任何一丝多余的声音。
结果他刚走没两步,余光忽见不远处905的房门也悄悄打开,紧接着章牧那张白净清秀的脸就出现在门后。
四目相对,他俩彼此间都没有太过意外的表情,毕竟只要是有点经验和智商的玩家,这时候都该想到出来找找线索了。
贺青洲跟章牧无声打了个招呼,两人来到904门口,发现房门错了个缝,屋内的赵粤已不知去向。
“……我们大哥一向如此,执行力比较强,并且喜欢单人先去探路。”章牧勾着贺青洲肩膀,贴近他的耳朵小小声说,“我猜他是去找那位前护士长的办公室了,咱们的目标应该一致,对吧?”
“没错,是一致。”贺青洲单手把他的脑袋推开半寸,用气声道,“但是兄弟,咱们这距离有点太暧昧了。”
“?”
章牧想说自己心里只有钟秀,并不好男色,不过忍住了。
这时贺青洲注意到了他胸前戴着的工牌:“这不是仁和医院的工牌吗?”
“是在我床底下找到的。”章牧说,“信息磨损严重,不知道是哪个护士的工牌,但我感觉有用,就戴上以防万一。”
“咱俩现在去找赵粤?”
“嗯,这边都是病房,我估计咱们得往反方向走。”
两人一前一后挨得很近,紧贴墙壁谨慎前行,走廊里的昏暗光线间歇性闪烁,总莫名给人一种大事将近的不安感。
走着走着,贺青洲忽觉有谁从身后拍了一下自己肩膀,是那种不轻不重,偏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道。
他猛地顿住脚步,顺便抓住了前方章牧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