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能说是匪夷所思,皇帝召见就自缢,这是什么狗屁原理?
而和尼古拉同待在一狭小的农舍里,坐在角落里的黑发女子听到尼古拉的声音微微扭过头,鲜艳的红眸瞅了尼古拉一眼又没兴趣的移开,继续垂首清洗着木桶中尼古拉的衣物。
“有什么惊讶的吗?只不过是几个蝼蚁死了,你有必要这样大惊小叫?”然后,她冷着张脸说道,柳眉紧蹙表达着对尼古拉的不满。
“这不是惊讶的问题,是这些人真特么做的出来,一些混蛋,他们死这要我怎么办,我跟谁说理去?”
尼古拉低沉的说着,一脸烦躁重吐息的口气,理所当然不是因鲁登道夫等人的死亡郁闷,而是因鲁登道夫这几个天杀的人后续的影响。
比方他特意的将亚伯拉罕的视频和粮仓被烧一同曝光,运用的正是人性上的猜忌来引发民意,同理,鲁登道夫等几个官员的死亡也适用于他,无非是对象从人民变成贵族,使得贵族怀疑着鲁登道夫的死亡会不会和他有关。
虽然这听起来很扯,但有时很多扯淡的事情正是由猜疑引起,正所谓你无法想象一个人的脑洞有多大,亦无法想象一个人有多坏,鲁登道夫等人的死,定会要大量的贵族对他忌惮,原理很简单,时间太过巧合,不想质疑都难。
加速着他和贵族们的决裂,就像是在报复他一样,这是尼古拉对鲁登道夫等几个官员自杀动机的想法。
仅是尼古拉不认为鲁登道夫等人有这勇气,他又从没说过要弄死鲁登道夫等人,再怎样养鲁登道夫等人都应该会‘垂死挣扎’一下,好歹鲁登道夫还是一堂堂正正的贵族。
因此排除掉报复他的自杀,在尼古拉的认知中唯有一种可能,逼得鲁登道夫等人必须自杀才行。
一个悚然的可能,饶是尼古拉都不敢妄想。
“有什么说理的,这明摆着有人想要隐瞒一些事情,你自己看不出来吗?莫非陛下的智商已和动物一样只装着播种吗?那我建议陛下现在和这些人一样上吊也来得及,我还能快点找个风水宝地给陛下安葬。”
随即,犹若知道尼古拉在想什么一般,塔露拉的冷语吐露出了尼古拉未有宣泄出来的心声。
“他们虽死,可他们的家人起码足够保全性命,能逼迫着这些人心有灵犀的集体zi杀,说到头来只有是他们的罪已到达无法承受的级别,他们必须用自己的死来保全这个秘密,不然全家人都会为此受罪。”
根据尼古拉的抱怨话就把所有事情已推断的清清白白,更已把这件事情的本质看的透彻,足以见得女子的谋略远超常人,即便成为尼古拉的女仆也没有退化半分。
一直以来就比绝大多数人聪明几倍不止,奈何手里打的牌实在太少,感性也消失导致人心向背,这才在切尔诺伯格输的一败涂地。
还有尼古拉几乎‘逆天’的实力,难以战争,不知极限在哪里。
“你早已被人算计了,蠢,一直以来就有人在背地里刷小动作,只不过这一次不小心露出的点马脚,你还看不出来吗?”
是如此的心声,他阴差阳错之下竟卷入到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当中,不经意间的歪打正着,间接上促成了鲁登道夫等人的死亡。
这某种方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就和上司随便说一句话,下司就会胡思乱想一样,这也适用在鲁登道夫等人的身上,表面上,他是想整治下基辅的作风,但在鲁登道夫的眼中他一定是还有着别的用意,不敢去赌才以自杀隐瞒真相。
百分之百的是国家层面上的事情,尼古拉坚信着这点,能把一贵族逼到自杀的罪责还有什么?只有那件事的严重性涉及到乌萨斯国体的本身!
还和粮食有关联,答案显而易见。
说完,女子不再多言,低头依旧洗着衣服,该给尼古拉提醒的已经提醒,省得这废物陛下又会犯蠢,懒得再去管后续的事情,以尼古拉的智商也无需她过多操心。
而双手无意间紧攥起来,尼古拉情不自禁深呼吸的口气,怎不懂得这意味着什么,又怎不懂塔露拉是想说明什么。
“鹰眼。”
随后,脸色骤然无比的阴沉,尼古拉呼唤出自己部下的名字,从木椅上迅速的起身。
“陛下,请问有什么吩咐?”
鹰眼立马的推开木门躬身道,耳闻到尼古拉的呼唤迅速做出回应。
“跟朝堂里的人通知一声,从今天起,严格派特务监视罗曼诺夫、沃尔康斯基公爵和五大波斯公爵的一举一动,任何的细节朕都不允许遗留,尽量不要让两人察觉朕在注意他们!”
尼古拉沉声的下达出命令,直接作出相对的手段,至始至终没有忘记林如雪过去给他的劝告,有人试图谋反,甚至暗杀都是出自那谋反的人之手。
再联想到基辅粮食的问题,尼古拉断定这里面定有猫腻,很有可能有人在私底下储蓄粮食,等着有一天起兵的机会!鲁登道夫等人的死亡毫无疑问就是破罐子破摔,绝不能要他抓住什么马脚!
至于这兵从哪来,尼古拉深知和军队脱不掉关系,乌萨斯军队里的水铁定比他想象中的还深,一踏入进去说不定就有溺死的风险。
毕竟是乌萨斯,不是沙特阿拉伯,尼古拉知情着大多数集团军的首领都是贵族,个个亦有着雄心壮志,才不是什么只想混吃等死的废物。
是‘军阀’,仅仅是他不是老蒋镇不住这些人,他倒要看看谁要谋反,有本事就来一个xi安事变!
“另外,也跟在卡西米尔边界的将军苏尔洛夫发一个电报,叫他把卡西米尔的情报发过来,朕要看看,暂且不回宫里。”
同一时刻面无表情的提及这点,尼古拉意外并没有回去乌萨斯的打算,即使乌萨斯内部已然风云涌动。
“朕,要去一趟卡西米尔伟大之地卡瓦莱利斯基,现在出发!”
前往卡西米尔的旅途,正式开始。
…
另一边,在莱塔尼亚一名叫沃伦姆德的城市,此时此刻有两个人正商谈着计划,气氛沉重。
“未必。托尔瓦尔德…不管你心目中的人选是谁,你都是帮凶,你犯下死罪。”
两人之间并没有正式的见面,而是隔着一段距离在进行彼此间的对话,冷言的讲道,在房间里的中年人直白道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紧盯着敞开的房门目光犀利。
走廊上空无一人,地上有着鲜明的冰晶,证实着另一个人存在亦不想和中年人相见的想法,或许是没有必要,又或许是知道会产生不愉快的冲突。
中年人的名字叫毕德曼,当前是一名天灾信使,亦是一名沃伦姆德的医生,同时是一名叫安托的罗德岛干员的助手,平常里做着治疗感染者的工作。
可比起以往宁静的生活,现今的沃伦姆德并不太平,在经历一次大裂谷之后,沃伦姆德有四分之一的土地直接被毁于一顾,不仅有多数的游人被迫停留,更有着库存不够的粮食危机,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的矛盾因分配问题极度加剧。
要论这在以前还没什么,顶多是由宪兵队监管秩序,至少能避免城市内部动荡的发生,但麻烦的是,因为着莱塔尼亚两个大贵族的婚礼,沃伦姆德的宪兵队已被抽调,方前则是由非感染者的民兵队接管,感染者那边也有着自己的武装。
难以信任双方,不单单是由于着沃伦姆德两者间本一直有的贫富和身份隔阂,更有着乌萨斯切尔诺伯格事变的影响,沃伦姆德的非感染者畏惧着感染者会发动暴乱,感染者也因非感染者对自己态度更为的恶劣产生反感。
迟早下去,会因粮食的稀缺发生什么庞大的冲突,很多人为的吃饭必会用上暴力的手段,分不到粮食的游客也会趁机闹事,这几乎是沃伦姆德远见之人都有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