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孤独的影

距离摩耶所划定的目标依旧任重道远，按照她的估计想要达到预定的数量大概需要半个月之久，而且中途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还会出现延期的情况，毕竟她是一个人在干所有事情，能保持这效率已经很不错了。

第二天驾驶大卡车的摩耶继续朝远处进行着探索，只要看到金属的物品，摩耶便会停下来将其回收，积少成多，也许路边不起眼的生锈垃圾桶，不久之后便会成为摩耶舰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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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海雾的量子通讯网络空间里，孤单一人的摩耶坐在被无边无际花海包围的欧式圆亭中，明媚的眼光和随风飘荡的鲜花都显示了其主人的心境不错，虽然又是遭遇了变身又是穿越的，然后意识或者说灵魂的细节还受到了一定的扭曲。

但摩耶心里完全没有积蓄什么压力或是阴暗的情绪，看问题和世界心境豁达的她，有情绪也是当场就释放完了，老是想着那些不好的事情只是徒增烦恼而已，车到山前必有路嘛，虽说她是船来着。

而且她现在是海雾，有这么大的外挂，也不用担心自己走到死路，就算真没路了用炮也能开出一条来，连山都给你轰平了。

坐在圆亭中的摩耶纤长的手指在那一对对黑白的琴键间灵活的舞动，黑白琴键的弹起和落下间，熟悉的旋律在这片虚拟的空间回响，那是她在酒吧里偶然听到的，在她原本的世界也听过多次的曲子，钢琴版的eonian，但和酒吧里听到的残缺版不同，摩耶弹的是她记忆数据库中完整的主题曲。

在这个世界弹奏这首曲子，真是别有一番奇妙的感受，一个又一个世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真实呢，即便是现在的摩耶，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继续弹她那只是玩具的儿童三角钢琴，全新雅黑色的三角钢琴被摆放在了摩耶的面前，这是她之前在酒吧里将里面的钢琴扫描得到的数据，综合她过去收集的音乐知识，而完善复现出来的三角钢琴，声音清脆音色优美。

并且既然能在这里正常的弹奏使用，代表着现实中她同样可以制造出一模一样的钢琴出来，弹了第5遍越弹越好的摩耶却是突然叹了口气，原本悦耳的琴声随即戛然而止。

“依旧只有我一个人吗？没想到我也害怕孤独啊。”环视了一圈空荡荡只有她一人的量子聊天室，原本一直很精神元气满满的摩耶，精神一下子就萎靡了下去，而随着空间主人情绪的变化，外面原本迎风傲立的鲜花们也萎钝失去了活力，进入这个聊天室的通道被她下意识地一直大开着，看来她心中一直都有某种期望啊。

优美有灵魂的音乐总是会引动人的情绪的，原本认真弹奏沉浸在音乐中的她，似乎是被音乐勾起了回忆，不光光是海雾世界里的点点滴滴，还有她原本生活的普通世界，记忆的清晰更是让她回忆出了更多的事情，还有更多的细节。

“呼--，果然汇聚无数人在一起的网络是生命吗，只是没了几天我就变成这样子了。”自嘲般地笑了笑，不再弹琴的摩耶，将腰间的黄色笑脸小包举在了面前。

“你呢，你也和我一样吗？”当然回应她的是死物般的安静，她可没有能力支撑另外一个心智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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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以理解为科技版意识空间里发泄了一波负能量后，摩耶感觉这几天有些不佳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而既然玩够了，摩耶也将意识从那里抽了出来，将主要注意力重新放到收集资源上。

再次摧毁一座电塔，并且对其进行切割和压成一坨后，摩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地看向了西南的方向。

她看到一帮拿着武器开着车的人正在朝这里靠近，那帮人穿着古怪的服装，而且脸上还涂抹着不知道什么作用的符号，握着枪和其它武器，开着车的同时呜呜啊啊的怪叫着，总让人感觉他们不是什么正经人。

原本如果对方只是经过的话，即便再奇怪，那跟摩耶也没什么关系，毕竟这种地面被乐园人称为人间地狱的时代，摩耶也没心情去管人家自己的事。

但对方却是笔直地朝这里过来了的话，那她就不能不在意了，这些行为古怪而且还拿着武器冲着她来的家伙，摩耶觉得他们气势汹汹过来，总不能是找她来问路的吧。

镇子上等人类集居地存在着秩序，有管理者维护着内部的治安，顶多也就小偷小摸混混比较多，全民参与保护自己家园的镇子，并且枪械作为家庭必须品的这些地方，根本没有强盗的生存土壤，被抓到那绝对是当天审判处决一条龙服务。

但野外的情况就没那么好了，有光就有影，外面绝对是有不少游荡的强盗、疯子、极端狂热人士等危险分子，人烟稀少的野外可不是那么好待的，顺便各种危险的变异生物同样游荡在荒野上。

一般大家出去都有固定的相对安全的线路的，那些地方有着各个聚集地派出的巡逻队伍，虽然同样危险，但遇到敌人的概率并不算高。

哪像摩耶为了资源到处往没人去的荒野里走，而且还是如此嚣张醒目的车辆，这几天后第一次遇到疑似强盗的人完全是正常的。

发现那些家伙靠近后，摩耶便将车座底下那杆就没开过火的自动步枪拿了出来，经过改造这把形似现代化版M14，利用爆发的引力对普通材料制成的弹头进行加速，可以达到相当强力的表现。

更别说车上还装着拿来当切割机用的海雾版96式三联装25毫米机炮，那玩意威力可不低，同样可以打能量弹与实弹两种的它，一颗实弹可以轰出一个坑的。

爬到宽敞车顶的摩耶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到来，她想看看这些家伙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如果可以的话，她准备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可以拿的战利品，现在除了自己收集外，摩耶还会到各个营地购买稀有金属等物质，这些物资还是蛮费钱的，看到这些强盗来了后，她不由打起了对方的主意。

“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是敌人的话，死亡的嘉年华可不会有任何怜悯的。”

第10章 戈壁路匪

机动灵活的小车们包围了正在行驶中的大卡车，随后砰砰砰就对着天空开了几枪，带着威胁的污言秽语朝着大卡车喊去，一把把泛着冰冷杀意的枪管对准了大卡车高高的驾驶室位置。

和摩耶这辆比得上加长矿车的重型卡车相比，他们的小破车简直就像是在巨人面前的婴儿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手中的枪还是车技给了他们信心，碰见摩耶这么大的车都敢抢的，看来他们已经膨胀得没边了。

摩耶已经确认，这帮说什么这块地是他们的，只要经过就要交保护费，满嘴污言秽语的家伙是强盗无疑了。

为了确认这帮人的目的，摩耶还故意将三联25炮给收回了车体，营造出了一副毫无反抗能力的样子，虽然明明光是体型就充满威慑力，这些强盗的小车被那巨大的轮胎压到绝对是成为铁饼的下场。

“果然人类最喜欢的永远是互相伤害吗，明明这个世界已经如此衰败了。”清点了一下对方的数量，看到对方脸上的贪婪和嗜血后，摩耶轻叹了口气。

没有管外面那些家伙的威胁，摩耶控制着大卡车依旧我行我素开在原本的方向，她想看看这帮人之后会怎么做，是直接开火还是离开，毕竟如果要消灭他们的话，必须给自己一个理由，起码要等对方先开火。

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作为杀戮兵器的没有感情的重巡摩耶了，习惯杀戮甚至享受杀戮，负罪感逐渐因为习惯消失的话，只会让她的心灵异化，成为随意制造灾难与死亡的怪物。

可惜外面那些强盗并不知道这些，虽然这车看起来很威猛，但他们也不是吃素的，那些肩扛式火箭弹给了他们强大的信心。

看到摩耶控制的大卡车一直我行我素，越野车上的强盗们不由恼羞成怒，这明显是不把他们兄弟放在眼里啊，被激怒的强盗们随着小头领的一声令下，对准着驾驶室的玻璃就是一顿射击，得好好给对方一下警告，当然如果运气不好，驾驶员被跳弹射死，强盗们估计也只会笑哈哈地接收这辆大卡车，不会有任何自责难受。

像雨点落在玻璃上一样，这些能轻松贯穿人体射穿玻璃的子 弹，打在大卡车看起来像是玻璃的窗户上，带起一串火花后却是全都不知道弹到哪里去了，连克莱因场都没开，这些枪弹连外壳的一层皮都没蹭破的。

海雾除了无敌之盾克莱因场外，纳米物质构成的装甲同样不是寻常之物，想要突破可不是这些几杆破枪可以办到的。

子 弹在玻璃上的失利，射了一会的强盗也发现了，毕竟正常玻璃早碎了，认为那是防弹玻璃的他们，随后将目标投向了那正在转动的轮胎，但在那里他们同样吃了瘪，恼怒的他们随后扛出了火箭筒，他们打算给这个硬的跟个乌龟一样的大车来发狠的。

车顶与车厢交界的区域，之前吻合的装甲开始变形，原本被摩耶藏起来的25mm三联防空炮缓缓升起。

包围的强盗们还在疑惑这大车怎么还变形了，但看清出现在车顶的3根炮管后，所有强盗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秒被幽深炮口指到的强盗反应了过来，惨嚎着鬼畜般地打方向盘想要躲避来自大卡车的锁定。

“哼，怎么可能会让你们跑。”坐在驾驶室里的摩耶默默地念道。

来自海雾的黑科技激光炮第一次对准了人类，转瞬间难以看清的攻击划过了急转弯的越野车，随后原本完整的越野车被分割为了两份，底盘分为两截的车子摔在了地面上，原本的高速让它彻底失控滚成了足球，虽然没爆炸，但看这破坏的样子，里面的强盗想要活下来估计得靠老天眷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