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我们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我们在窥探神境的同时，是不是所谓的神境也在窥探着我们。”

“我们心中自成神，靠众生伟力集在自身合神，是不是也被那所谓的神给异化了呢！”

严肃的话语从昀的口中缓缓说出，不知道为什么在其中却带着丝丝绝望。

“想必你也明白了，我真正要说的意思了吧！”

“神，不可直视，不可触碰。”

话落，昀安静了下来，同时打量起的清央，来辨别清央是不是属于那种会因力量而抛下一切，去触及那个领域的人。

“这么说起来，武道尽途已到，触及者死。”

清央缓缓的说着，那双复瞳闪烁着点点寒光。

“没错，没路可走了，要么去探究那神境，可是会触及所谓的神与它同在，要么就停下脚步，在此途就此而终。”

昀无视掉清央的目光，冷静的说道。

“我不信。”

清央冷冷的话语，不带半点感情。

“武途已废，我便为它开道。”

听到这里，清央想到龟玄功后续的境界，以及武道的极限，立即否定。

简单的女声，却带着坚定，不容置疑的意味，而昀呢！

他先是一愣，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清央，这一次他彻底止言，沉默了不知道多久。

不是受到震撼还是什么，而是这句话他已经听过两次了，而清央便是第三次，从世界分离至今，昀也忘记自己活了多久了，经历过不知道多少。

从世界分离之前到现在，再一次听到这不容置疑的声音，昀有些恍惚。

即便如此，曾经的两人也是倒塞那里条路上，昀摇了摇头。

作为前辈唯有劝阻和为他们道明，有的劝下来了，有的一往无前，更有的甘愿受神异化，去寻其飘渺不存的道路。

“你已有决定，我也不阻。”

“且在听我一言，妖魔究竟何来，我们已经早就结论了。”

“武道使人超脱，便是窥探神的禁忌领域，恰逢此时妖魔出现时，也便是武者对神境窥探最深的时候。”

昀的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有些模糊，像是受到了什么扰乱一样。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清央依旧能听到，可是若去观察便会发现，昀的话语无声，一切都被规则垄断了一样，在阻止昀说出来，可是清央还是能知道昀在说些什么。

“他们都在说逃离派，固守派什么的，但真正的让武者宁愿分离世界，让武道不全的真正原因，是引发了那在窥探我们的神，以及我们触碰到了禁忌。”

“这件事也仅有我们这些触及到神境武者才知的实情，即便是天地也不知，它只知我们想得永恒脱离世间。”

随着昀的话声，他的表情也逐渐落寞起来。

依靠所谓的神感，清央一字不差的听进到了耳中。

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一切，妖魔是如何引发的。

只有一个答案，那便是昀口中的神。

那所谓的神，窥探这世间的神，才让妖魔肆虐这一片的由来。

本来清央还打算继续听下去的，而昀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天空，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言尽于此，上方有耳。”

而清央的神情越发严肃，昀伸出手指了指天上，缓缓说道。

“多谢告知。”

清央拱手示礼道。

昀点了点头，最后看了清央一眼，往虚空踏出一步，身影渐渐的消失。

随着空中的涟漪平稳下来，这个时候有一句话从虚空隔绝了一切，直接传入清央心中。

“切记收敛，保持人性，不可异化。”

清央一愣，环顾四周，同时抬起头看向天空。

这个时候清央感觉到了，真的感觉到了，那隐藏在最上方的存在。

……

离开之后的昀，在他的身后，一个朦胧不清的黑影传出话语来。

“你告诉她了。”

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不知道她在知道后，是不是绝望啊！毕竟知道自己路已无前途的感觉可不好受。”

黑影的声音变得气息起来，甚至带着些许调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