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玉越如此反应，清央感觉解脱了一样，顺便打了个招呼，直接跑离。

红袍身影逐渐远去，留下一地狼藉，还有些许祸事，这就是他讨厌这些武者的原因，巡使府力量不足。

玉越重新回到方天的身上，衰败的气息，还夹杂了浓烈的死气，武势崩塌，迎来天人五衰。

“唉……”

玉越深叹了口气，同时想起之前那个人的嘱咐，这样子带回应该可以吧！

“方前辈，残剑先生有请。”

玉越再次拱手，即使武势破败，天人五衰的方天，依旧当得起玉越的尊重，极武武者，他连极武都未达，在怎么破败，他也是极强的武者。

巡逻使开始收拾摊子，方家被毁，还有数十支神武大炮，以及方家火枪队，剩下大把事等着他们做呢！

疯疯癫癫的方生被带走了，刹摩教的教徒下场都好不到那里去，同时收缴方家的所有违法玩意，宗族世家就是有钱，没话说的。

但即使这样子，巡逻使也没做超越规定的事，按规矩办事，该动的东西动，不该动的当作没看到。

天榜残剑，无名无姓，天榜二十位，唯有残剑二字，在江湖上都以残剑先生来称呼他。

“残剑先生。”

玉越进门一声问。

屋中空荡荡，不见身影，问完玉越就此退下。

虽说方天受到重创，却没有一丝妨碍，一路跟随而至，残剑二字下，也值得已经势败，五衰的他走上一趟。

武者凡上天榜都以传说而对，每一位都是武道圣人，至于何等境界也没人说得清，至少从天榜至今几经变换，只有增加没有减少，生死也无人知。

一个时代的传说来形容天榜武者，地榜人仙。

方天入门后，苍白的脸色也多了几分血色。

“残剑先生。”

方天以拜见的拱手礼示好，可惜残手无能摆礼。

“嗯。”

重音传来，可听出此乃男声。

声传心中，无耳也可闻，这等玄妙已是蜕凡手段了。

方天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一丝波动，心死之人，江湖传说在眼前，也无能提他半点精神。

“问你一话。”

残剑传声现。

方天抬起头，依旧不做言。

“你当真心死。”

一声质问而来，不带一丝杂音，声重如磐石。

“已死。”

即问即答，方天立回。

“好。”

一声满意的声音，玄音依妙。

第167节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何为人仙

“倘若你心已死，为何还在此，不乘风去，羽化成尘，落地回根。”

残剑再问。

“生本无根，我也非尘土，乘风又有何处去。”

方天回。

“我曾在多年前见一青年，昂首对天下俊杰，任他们那般这般，依旧屹立，打破至今不可破之境，那时他可真是胸有一气，吞山河，破无垠，胸藏鲲鹏之志，一展翅必定扶摇直上九万里，一览云端之美。”

“本应攀上峰峦，览众山，可惜他通其道，不通其行，蹉跎前进，你说这人还能再让人惊艳一回。”

残剑若有其事的说着，依不见其人。

“不能。”

方天直接回答，否定一切。

“人仙之境，有蜕凡之说，武者已是超凡，而人仙却再次蜕凡，蜕的是武者凡还是人凡，超脱又再何超脱，你成武者依旧是人，你成仙也依旧是人，永不可超，却又超凡，为何又是蜕凡而去，羽化登仙呢！”

“自成一道，大道归元，这便是人仙之境，我言至此，若你还想闯那通天大道，便去试试。”

残剑一声长叹，心死之人，还能复苏否，不破不立何其之难，本以为会是一聚一叹，再为人道填上一位，道途终难。

话毕，房间之内依旧无声，无人，无影，残剑在何处。

“谢，先生，我已无此心。”

方天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