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古道就死了。

？

觉得少看了什么的话，就让时间倒退半小时。

“Yes！掉下去了！”

面积堪称庞大的地面，被龙化的提亚马特本身的体重外加两座大金字塔叠加的重量及势能两相叠加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而伊斯塔尔的全力全开则是最后的稻草。

菱面体大神殿裹挟着提亚马特坠入黑暗，姗姗来迟的黑海也在两分钟后涌入空洞，不论是提亚马特还是黑海本身都被地上轰出的大洞引流，这是纳比斯汀之牙和乌鲁克都市都得以幸免的完美作战，这种结果自然值得咕哒子欢呼雀跃。

不过也正是这时候，吉尔伽美什的冷水也到了：“别高兴得太早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本王先行一步，冥界再见。”

说着像是要自杀的话语，实际上只是将手按在当初古道挂在王厅的冥界之镜上，身处冥界之底的埃列什基伽勒便立刻感应得到，开通镜面穿梭的权限，直接将吉尔伽美什从地上拉到地底。

这是双方都配合才能做到的转送，对埃列什基伽勒而言一直是个没什么意义的能力，因为她不可能本体离开地底，除非地上已不再需要冥界，那样她也就能从漫无止境的工作生涯中解脱了。

“岩窟王呢？”

吉尔伽美什的视野一阵变幻，虽然重返这荒芜的土地略显不自在，但作为生者踏足冥土，有肉体保护着灵魂倒也不会像游魂那般感觉无比的冰冷，在冰冷中麻木。

他只是环视了一周，发现旁边只有大口喘气的阿拉什以及安静站着的埃列什基伽勒。

“他，还在坠落，”说到这个时，埃列什基伽勒的表情有些失落，“他拒绝了我的加护。”

“哼，这倒确实是他会做的事，”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然后大笑道，“你觉得他很需要你的力量来救命吗？”

“欸？”埃列什基伽勒愣住了。

“先不提那家伙本来就有飞行的能力，何况他本就打算死上一次，将你的权柄收着吧，如今的情况已是相较于本王所见的未来，好上太多的光景了，犯不着付出不必要的牺牲。”

吉尔伽美什远眺那被无数蓝色雷霆洗礼的提亚马特，她正在悲鸣，而在她的前方数百米外，有着一块庞大的巨石带着骇人的威势冲击而来，上面挂着一大帮从者。

“如果真要牺牲的话，他希望是自己。”

埃列什基伽勒闻言，想起了一分钟前的简短对话。

“为什么拒绝我的加护，明明你的灵魂这么虚弱。”

“我也算是个死神呐，艾蕾，如今远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看着冲上去的他们吧，冥界的主神可不能这么容易冲动。”

不必要的牺牲吗？希望是自己？古道有寻死的心么？埃列什基伽勒有些茫然，古道与羽蛇神的夜间对话并未被所有人得知，并非全迦勒底的人都喜欢听墙角，更何况埃列什基伽勒一直都属于被隔离在外的人员，每次开会都得有人在冥界之镜旁边开语音，只因冥界的信号着实不行，给她电子仪器都很难用上，除非是主服务器直接搬到冥界来，或是留下古道的手机。

手机不同意。

不过现在主服务器可以搬到冥界来了，主战场已经是冥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