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

这一次贝尔维尔没有回答，只是“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

他的身后，魅魔秘书维持脸上的尴尬表情，维持了几秒钟之后就换上了淡漠。

之前有一点点的不忍心，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传送门开启。

再之后的她回到了她的君主，阿尔迪乌斯的面前。

“暗示术的效果不错？”

正在观赏地狱大军阅兵式的阿尔迪乌斯，头也不回地这样问。

在她的御用灯光师以及导演的安排下，阅兵式看起来相当震撼，激动人心。

在没有遇到莱特之前，这种秩序井然的，散发着强大气息的东西是她的最爱。

而在已经被莱特取代了。

“是的，非常不错，贝尔维尔先生已经‘想通了’所有事情。”魅魔秘书恭敬的回答。

“嗯，嗯……好的……好吧，或许还不够，或许还要再点一把火。让我考虑一下……”

阿尔迪乌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皱起眉毛认真思考。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在她身边，魅魔秘书安静的站立着，一言不发。

“你很奇怪吧？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是的，不，属下完全没有——”

“——你分明有的。”

“——一切都瞒不过大统领，是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贝尔维尔卿呢？即使是为了莱特卿。但至少可以给贝尔维尔卿足够的补偿……”

“呼呼呼，看起来，你对贝尔维尔卿还是有感情的嘛。”

“是的，但是……”

“你玩过对战卡牌吗？”

再接下来，阿尔迪乌斯这样问。

“就算没玩过，也应该听说过的吧。”

“是的。”

“对战卡牌中有一种规则‘献祭’。将某些弱小的怪物或者士兵当成祭品，以召唤更加强大的下属。

这就是贝尔维尔与莱特·冯·伊斯之间的关系啦。”阿尔迪乌斯说着：

“贝尔维尔卿，是我为我可爱的美少年准备的磨刀石。只要击败，杀死，吞噬贝尔维尔，莱特·冯·伊斯才算真正成为地狱的大将。”

“是这样么……”

地狱的恶魔们有着争斗的本能，强者击败弱者，吞噬弱者，获取弱者的力量，正是地狱仍处于蛮荒时代的野蛮风俗。

现而今的地狱，这种事情在暴魔统治的区域仍时有发生。而在睿魔统治的区域基本绝迹。圣魔统治的区域则变成了更加“神圣”与更加“富有规则”的“献祭仪式”。

“不过就算这样，也有别的办法增强莱特卿的力量吧？”这样的话魅魔秘书只是在心里面想一想，并没有说出来。

但在伊斯世界号称禁忌的读心魔法，在地狱却是公开的秘密。阿尔迪乌斯知晓她的内心，阿尔迪乌斯却装作是猜出来的：

“你在想，就算是这样，也还有别的办法吧。别的，可以增强莱特的力量。为什么我偏偏要那么选呢？”

“主人一定有特别的想法。”

“特别的想法？呼呼呼，那个真的没有。”

阿尔迪乌斯的眼神闪烁着邪恶的光：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有趣啊～你难道不觉得吗？”

这个答案，其实魅魔秘书早有猜测。但她不能说出来，只能装作被阿尔迪乌斯惊到了，睁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以满足她的主人，她那睿智，强大，美貌，恶劣，混乱的屑女人的恶作剧之心。

第四十六章睿智恶魔的深情表白

时间是十二月一号。

莱特哼着叮叮当的歌，躺在床上思考人生中。

某贝尔维尔也类似，不过因为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所以没办法思考人生，仅仅只是呼吸乱想而已。

仍旧在纠结，仍旧在思考。就在这样的纠结与思考中，对于阿尔迪乌斯的忠诚与理智在一点点消磨，野心与欲望则疯草一样不断增长。

“忠义什么的……算了吧。那种东西对我来说太过奢侈。”

“本来我就是坏人啊。虽然装作绅士的模样，但是归根结底，是犯罪分子，恶棍，无赖，以及人类的叛逆。”

“下限可以再低一点。”

当最后一点理智熔断时，他将燃得只剩下一丁点的香烟狠狠碾碎在烟灰缸里，说出了这样的自言自语。然后打通了某个通讯水晶的号码。

没过多久，那边就传来了豪迈的“呼呼呼”的笑声：“小子，想通了吗？跟你说了跟着阿尔迪乌斯那个扑街没前途哒！呼呼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