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开了窗户,看向窗外。
靠海的人,在打开窗户呢一瞬间,便看到了在月色样咆哮的巨兽。
那像是野狼跟老鼠混合的轮廓,吓得不少人直接瘫坐在地上。
巨大,除了用巨大,人们没有其他词去形容那身影。
这个最简单、朴素的词,才是最能表现所有人心中对这身影的印象的词。
但是,还没有等人们完全看清到底是什么巨兽在海边的时候,城市便开始发生异变。
距离海边最近的人,无一例外出现了奇怪的症状。
也许是咳嗽、也许是恶心。
但最终都发展处了相同的症状,那就是畸变与腐朽。
不管人们如此哀嚎,都阻止不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任谁看到自己身体某些结构蜂窝化、手脚如同发臭的死尸一样,都冷静不下来。
“救、救命!”
“啊啊啊啊!”
上面这种对话,是出现得最频繁的。
随之而来的便是沉默,永远的沉默。
瘟疫折磨人的时间并不久,很快就会无情地夺走普通人的生命。
即便是平日中强大的冒险者,对于黄金种的概念来说,也只不过是比正常凡人稍微强壮一些,没有太大的区别。
仅仅是靠近了一点,城市中开始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是瘟疫之源的化身再近一点的话,会发生什么?
没人想象得出来,也没人愿意去想象。
近海地区的哀嚎,渐渐地传远,不需要太久,整座城市的人都会赫然发现周围已然成为人间地狱。
瘟疫之源只是目视着前方,无视凡人的悲剧,缓慢地抬起自己的手脚在前进。
当祂还想要走前的身后,身下却响起了“咔嚓”的声音。
这不是海水冲刷的声音,是自己身体被狠狠地截掉一部分的声音。
“看来你真的很想死。(未知语)”瘟疫之源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祂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望向渺小的布雷。
此时的布雷身上没有一滴血,可是他却比起往日血战时更加凄惨。
一把长剑扎在了瘟疫之源的后足上,大剑则是刚刚将敌人的指甲削掉一部分。
纵使布雷对瘟疫之源造成的伤势可以忽略,但祂还是感受到了凡人的执着。
祂明白到,自己要是不杀掉布雷的话,自己是一步都走不出去。
祂借着巨木创造自己的化身,不是为了待在海边一动不动的。
祂是为了行走在卡普拉斯之上,为了自己“使命”。
“那吾如你所愿。(未知语)”古老的语言盖过了所有痛苦的哀嚎声,刺痛着布雷的耳膜。
祂回头,并非是在尊重布雷的不屈,完全只是因为布雷很烦而已。
“执着”对于祂来说,也仅仅是令祂心烦的另外一种东西。
祂跟布雷之间进行过什么激烈的战斗没?当然没有。
从头到尾都不过布雷单方面被蹂躏。
只是他体内天狐泪不断地吊住了他的性命,没有属于黄金种的力量,他区区也凡人早就成为了土地的肥料。
瘟疫,何尝不是迫使生死轮回开始的“武器”。
没有疾病的话,生命就会泛滥,会吞噬掉孕育生命的母亲——卡普拉斯本身。
瘟疫之源不会顾及自己会不会过度散布瘟疫,祂只会执行自己的使命。
任何拦住自己的家伙,都是死有余辜的。
祂用自己的前爪重重地扫向就在下方的布雷。
瘟疫之源的战斗技巧不敢恭维,完全就是野狗的攻击方式。
可是偶祂本身就不想哟什么战斗技巧,祂本身的能力跟力量就足够了。
布雷握住长剑的手由于后续的腐烂,一下子就折断,然后连着剑一同飞出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看到这一幕之后,瘟疫之源可以断言,布雷无法战胜自己。
酣畅淋漓的战斗?根本就不存在。
甚至战斗本身的描写都可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