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就用你们低等种想出来的铜公牛。”
“这一次就用那么你们的滴铅。”
“吾这次就仁慈一点让你自己重要人全部死去的场景。”
在低等种的文明诞生之后,拉梅拉多得到了太多有意思的折磨方式了。
刑具、酷刑,全部都不可能是源自自然的,而是来自低等种恶意的。
不管怎么说,祂自己的想象力,终究是比不过一堆低等种。
低等种的恶意越是旺盛,祂便越是强大。
面前这个死了再活的人,就是用来折磨的最好对象。
这种不需要自己来赋予“不死”的人,实在是太棒了。
拉梅拉多的眼睛不断地转动,却不曾注意到布雷身后浪潮般翻滚的“血”。
那并非是真实血液,而是天狐泪。
要严格地去描述的话,这便是鲜红色的海水。
在这红色的浪潮之中,一只只由红水塑造出来野兽爬起来,接着又被后边的浪潮给吞没。
这个往复循环的过程,如同布雷刚才生生死死的重复。
这片浪潮吞没了黄沙所覆盖的战场,将所有残骸与武器都冲毁。
整片地下空间在颤抖,不是被那浪潮所撼动,也不是被他身后那鲜红的浪潮所撼动。
而是被那杀意。
布雷也曾经对敌人产生过杀意,毕竟他不会对想杀自己的家伙仁慈。
但是他的杀意头一次会如此强烈,就好像要用自己的所有去杀了面对这臃肿的怪物。
不对,为何要用自己的所有。
只需要自己就够了。
什么都不需要,自己足以。
一次次被残忍地杀死,一次次复活。
死的过程是那么缓慢,让布雷可以感受到每一份细微的痛楚。
这也许就是拉梅拉多想要的——折磨。
可是,布雷身上一滴血都没有。
死了之后,就连血都会完好无损地归还给布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周围唯有那些刑具在“咔咔”作响,发出渗人的声音。
若不是「心」强韧到异常的地步,没人可以承受这些痛苦。
不管是英雄、还是勇者,都会屈服在拉梅拉多这种你的折磨之下。
这早就不是人们口中“忍耐”可以忍得过去的程度。
在这样的折磨面前,不管是什么人都会免得不重要,自己的神智不会允许你去分辨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
既然死了可以复活,那么拉梅拉多对自己施加的折磨也可有可无了。
或者,对于布雷而言,只要可以动,只要可以朝着这家伙向前走,都不算是折磨。
看到面前重要的人在恐惧、哭泣,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才是最大的折磨。
但这一条定律估计只对布雷有用。
因为他的「心」的高度就连黄金种都疑惑。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高,到底是为什么?
一个经历并非多么惨痛的普通人,谁都理解不了为什么他的「心」会那么夸张。
布雷自己也不懂,但他不在乎。
“呵——”布雷呼出了一口浊气,踩着身后的浪潮,往前又走了一步。
一小步,也是一步。
在拉梅拉多没有留意的时候,布雷已经距离祂只剩下几十米的距离。
布雷的每一米都走得很艰难,导致拉梅拉多忽略了去计算距离的重要性。
为了走近自己,布雷到底死了多少次?
几百次当然没有,可能只有几十次。
这不是因为拉梅拉多不能秒杀布雷,只是祂更乐意去一点点折磨布雷。
将对方一刀两断算不上折磨,一块肉一块肉割下来才是。
“继续,让吾了解你,让吾了解你的痛苦!”拉梅拉多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