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下方,是没有人知晓的“教堂”。
教堂中是一群包括了男女老少的团体。
他们看上去更不相同,却又很微妙地有着某中共同感。
这令人们不由第一时间就可以判断出来他们是来自一个团体。
他们的眼眸中,是狂喜,是疯癫,是一切沉浸于自我的极端情感。
堕落、堕落到最深的黑暗。
不管是以何种方式也好,只需要堕落至深渊即可,只要堕落就能够成为他们的同伴。
为了不让发现,这群堕落的人藏在了地下。
在平时他们可能是任何人,但在这时候,他们就是「堕主 多普奈」最忠诚的仆人。
即便是在如何诡异的群体中,还是能够看到一个鹤立鸡群的人。
仅仅看一眼,就明白到她是所有人的中心。
黑色的祭司大衣下,是果露出大片雪白的轻衣。
可以将人裹得厚厚实实的大衣,跟简直如同艺女一般挑逗的轻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实际上,她的衣着不是最惹火的。
但她是唯一一个散发着独特气场的人。
“圣女啊,圣女。”在妩媚女子身边,一个表情扭曲的男人恭敬地唤了她一声。
“我们是否即将就可以取悦真神了?”
“当然,很快就可以了。”女子用很悠长的语调对他说道。
她呵了一口气,幽幽地从祭台上优雅地下来。
在皇都所有人都在酣睡的时候,一场狂欢正悄然布置开来。
女子的真名,无人知晓。
但所有人都会亲昵地叫她莎儿。
现在这群堕落的信徒是这样称呼的,曾经认识她的人们也是如此称呼的。
莎儿的食指从自己的侧脸悠悠地滑下,滑到了下巴,然后再继续往下。
最后挑起胸.口的那一抹鲜红,放在了舌尖上品尝了一下。
“难吃,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那么喜欢。”莎儿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道。
“圣女殿下,人各有好,不是么。”那表情扭曲的男人用自己阴冷的嗓音说道。
“人各有好吗。”莎儿呢喃着,望向周围沉浸在自己欲望中的信徒们。
堕落下去吧,一点点地沉沦,然后令多普奈大人满意——
这就是她如今生存的意义,唯一、无法被改变的意义。
也许这就是她的爱好。
一大早,麻雀就开始在外面吵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皇都这种吵闹的地方也会有麻雀。
布雷打了一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之后,就拉开了窗帘。
他打算喊醒蕾比,可他扭头一看,才发现蕾比起得比自己还要早。
蕾比站在了床上,就等着布雷也起床。
“布雷、布雷。”蕾比在床上奔奔跳跳的,似乎遇上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布雷没有洗漱,死鱼眼比平时还要没有精神。
但他仍然勉为其难地回应蕾比。
“你看。”
“看蕾比的手。”蕾比用一种邀功的语气说。
她伸出了自己的两只小手,身后的大尾巴摇了起来。
没错,是两只小手。
布雷最初没有意识到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过了一会后,他终于明白了蕾比在开心什么。
“你已经可以控制了?”布雷有点意外地说。
“嗯嗯,蕾比努力了,成功了。”蕾比重重地点头=V=。
“尾巴轻一点,不要把床砸烂。”布雷瞥了一眼摇摇欲坠的床,提醒蕾比道。
“噢!”蕾比她听到之后,就收敛了摇尾巴的力度。
不过要让开心的蕾比不摇尾巴,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