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那副扑克脸,对于陌生的场景也没有表现出惊讶。
琪雅不是面瘫,而且缺失了大部分的感情。
她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这个地方是一片黑色。
明明四周都是被黑色所覆盖,琪雅依旧能够清楚地视物。
这很矛盾。
不过要是想象成这是一个墙壁与地面都是黑色的、却点着灯的房间。
应该就很容易理解了。
琪雅的兔子耳朵抖了抖,她听到了脚步声。
她一秒就蹦开,血红色的眼睛凝视着前方。
“谁?”这是一个很常用的问题。
“我吗?”
“只是一个管家而已。”回答琪雅问题的,是一个穿着管家服的男人——不,应该说是少年。
琪雅也疑惑于自己为什么知道对方是一个少年。
因为对方带着一个面具,声音也很模糊,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让她判断对方的年龄。
可是,琪雅确信对方是少年。
很奇妙的直觉。
“你可以叫我谢斐尔。”带着面具的管家少年,礼貌地说道。
“...”琪雅打量着谢斐尔。
然后她越是看,便越是疑惑。
“你不是人?”
“当然,我跟你一样,并不是人。”谢斐尔摇头。
“我们都是自我意志罢了。”
“一种独特、但是称不上是生命的存在。”谢斐尔对琪雅说道。
“你也是自我意志?”琪雅歪了歪头,耳朵一抖。
琪雅从来没有见过自己之外的自我意志,更别说对话了。
“不过不好意思,这里没有可以坐的地方,你只能坐在地上了。”谢斐尔遗憾地说着。
“嗯...”琪雅坐在地上,用双手抱着膝盖,用可爱的眼睛看着谢斐尔的面具。
“你是一个少年吗?”
“少年吗...如果按年龄算,我肯定不是,不过要是样子的话,应该是少年吧。”谢斐尔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如此说道。
“为什么要戴面具?”
“为什么呢?这个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设定吧。”谢斐尔摇摇头。
“嗯...”琪雅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谢斐尔会跟我一样在这里?”
“这里是自我意志死掉之后去的地方吗?”琪雅问道。
“自我意志‘死’了之后,可不会有任何地方可以去,消亡就是消亡,很彻底,不会有任何痕迹。”
“所以你还没有消亡。”
“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的话——”
“这里是我的世界。”谢斐尔给琪雅解释道。
“...”琪雅眨了眨眼睛,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别人的心像世界中。
“我猜到你会有很多问题的。”
“例如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嗯。”琪雅认真地点头。
“因为这是我的御主做的事情,他毁了你的心像世界还有寄宿的器物,不过也将你放在我这里。”
“这能做到?”
“这个世界,很多上去不可思议的事情,其实是有办法做到的。”谢斐尔声音听上去是在笑。
“我的御主能力还是很强的。”
“你的御主...是那个家伙。”琪雅想到了是那个家伙将自己塞到这里的了。
除了是那个贼,还能是谁。
“我想你猜对了。”谢斐尔耸肩,琪雅对古利德的感官不好这在他预料之内。
“你跟我说那么多是为了什么?”琪雅问道。
谢斐尔绝对不会是单纯闲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