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讨厌哦……”

“哎？”

“或者说，我还有点羡慕你这样的女人，女人的直觉告诉我，雨京香大人就是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可惜，我却做不到这样子。”清子消沉的摇摇头。

“哪有，清子小姐也很……”凛音差点脱口而出说“清子小姐也很…那什么啊”，但是感觉这种骂人的话听上去怎么也不像是安慰吧？

她微笑着温柔的看着清子：“清子小姐也很有魅力，很有女人味啊……”

“是么？”清子的眼中焕发起几分光彩，“我，我也有女人味么？”

凛音心想清子你因为雨京香的事受到怎样的打击，你的容貌，身材，气息，怎么看也是很有很有女人味的吧，为什么要如此的没有自信。

“当然了，说，说些客观的话，清子小姐的身材也很好啊……要说这平安世界，大部分人都那么矮小，像清子小姐这样的女性，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呢。”

凛音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手纯粹只是为了安慰清子，放在了清子身上…

纯粹只是为了安慰她……

“呀……”清子一阵脸红，成熟的身子也是微微向后缩，“凛音小姐，你，你做什么？你应该清楚，我们两个都是那种天生要去侍奉雨京香大人那样强势女性的人，我们之间，是不可以……”

“清子小姐，请不要误会，凛音知道自己是什么女人，凛音只是想要问清子小姐，是不是……成熟的比较晚？”凛音目光中闪出几分知性。

“哎？”清子一惊，“为，为什么凛音小姐要问这些？”

“那个……凛音在想，女孩子，成熟的早晚，在少女时代，差别会很大吧？或许，那时候，清子小姐，还没有完全绽放，所以才没有被她注意到呢？”

“我，我不知道……”清子恍然，或许凛音说的是事实，虽然在那个少女时代，雨京香已经非常有女人味了，而自己，确实当时个子还算高，但只是一个留着清爽短发，身材平坦的运动型少女，反正就是天生看上去就是给雨京香这样的大小姐当跟班的类型。

也是后来这些年，才慢慢变成了一个成熟有韵味的女人。

当然，清子本质上还是一位少女了。

“难道说？现在的我，雨京香大人会另眼相看么？”

“说不定哦，清子小姐，为什么不去见一见雨京香大人呢？”

有那么一瞬间，清子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没落下来。

“凛音小姐，不必安慰我了……什么成熟有女人味啊，又有何用？清子还没有绽放过，就已经要凋谢了……雨京香大人生来就是一位修行奇才，她注定要登上高天原，青春永驻，而那时，清子早已老去……我就算永远不去见她，让她忘记我，也不愿意有一天，让她看到我衰老的容颜……”清子低头望着那微不足道的地板缝隙，美丽的她却是如此消沉。

“清子小姐……”修炼大道，仙凡殊途，资质高低的人，寿命将会完全不一样，这残忍的天道现实，却让凛音无法反驳。

“凛音小姐，能不能……求你件事？”

“嗯？什么事？只要凛音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清子脸色绯红，目光如水般微颤望着凛音，气息也是变得几分急促，可她的眼中却是蕴含着深深的失落，就好像，她生来就是个失败的女性一样：“凛音大小姐……能不能请你……惩罚我？” “哎？为，为什么要我……惩罚……你？”凛音也是有些出乎意料，但看清子的神采，却又不像是说笑。

清子虽然现在穿着中性的白色神职衣服，但是还是难掩女性的魅力。

她却有些消沉的说：“凛音小姐，都被雨京香大人吻过了，我猜她一定是很喜欢你的，对么？”

“雨京香大人怎样想我也不太清楚啦，再说这又有什么关系？”

“凛音小姐那么年轻，有魅力，一定是被雨京香大人喜爱着，而我，却从没得到过这样的感情，面对凛音小姐，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失败者。”清子低着头，神色黯然。

“清子小姐，请不要这样说。”

“我想我可能没有机会再见到雨京香了，但是，被雨京香大人喜欢的你，如果……能被你惩罚，那就好像间接被雨京香大人惩罚一样。而且……在你面前，我就是有种强烈的挫败感，挫败到……想要被自己喜欢的人的情人惩罚……”

“清子小姐……你这个说法有些奇怪啦……再说，无缘无故，我又为什么要惩罚你呢？”

“怎说是无缘无故呢，我因为自己那自私的想法，没有当即否认那莫须有的流言，给雨京香大人的声誉，造成了损失，我这样的女人，难道不该被惩罚么？你是雨京香的情人吧？由你来惩罚我，不是正合适么？”清子低着头，脸色绯红，浑身颤抖。

“清子小姐，那不是你的错，你苦苦思念而她那么多年，会有这样的念头，也是情有可原吧……雨京香大人也绝对不会怪你的，再说，让喜欢的人的情人惩罚，这样太屈辱了吧？当然，我并不是雨京香的情人就是了。清子小姐，我更希望你能振作。”凛音轻轻的扶着清子的肩膀说道。

“我虽然即位神主，可要面对的，可能是比之前更加艰难的环境，那些老一辈并不支持我，我无法想象他们会用什么手段的来对付我，而学生们甚至也不是很尊重我……凛音小姐，我没有你这样压倒性的实力，一想到该如何面对这过于沉重，艰难的将来，我就感到不知所措。我，我的思绪很乱，我感到压力很大，凛音小姐，求你惩罚我，让我能够……安心一些。”

凛音看着清子那颤抖的身躯，那光彩稀薄的眼神，凛音陷入深思，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自己当然不想惩罚清子小姐，她没有错，即便有，也不应由自己来惩罚，再说，这种女生之间的惩罚只怕是很暧昧的。

那应该怎么办？

义正言辞的鼓励清子，只要努力，只要保持阳光般的笑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么？

若是在凛音过去的那个世界，或许是这样。

但这里，是平安世界，人类族群的未来，天的明日，都是不确定的，这黑暗的时代。

没有足够实力的人，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多么的可悲。

说些冠名堂皇的大道理，自然自己不用负责，但那真的是对清子小姐好么？

虽然，凛音自己完全不想惩罚清子，但如果这样真的可以让她振作的话，自己就算做出一些不情愿的事情，又如何？

即便那不一定是正确的，但是如果是对清子那寂寞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心灵，能够给予一种慰藉，难道自己就不该帮她么？

自己有那么多姐妹，有常人遥遥不可企及的天赋，这样的自己，只是对清子说些虚伪的安慰，而心中明明也没有真正的把握她是否能够好起来，这样不是太无情，太残忍了么？

凛音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她愿意为了自己认可的女人付出，哪怕是做自己并不情愿的事情。

凛音的声音变得沉稳，淡漠：“好吧。清子小姐，那我就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