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孰对孰错，在盖棺定论之前谁都说不清。

可是，就算盖棺定论，也会随着时代的变化，社会的变迁而发生变化甚至是反转。

历史上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曹操。

在隋唐时期，他的风评还是以肯定为主，可到了宋明时期，却成了大奸臣的经典形象。

而到了近现代，风气又发生了变化，就变成了枭雄。

所以士郎很清楚，也很明白。

这个世界根本不是非黑即白的二元世界，而是一个意志与信仰，追求与理念的或对立或矛盾或融合的灰色世界。

在这个灰色的世界之中，必然有志同道合的友人，也必然有势不两立的敌人，更有第一眼就看不惯的人。

所以在这样的世界之中，想要达成自己的理念与追求，必然会吸引志同道合的友人，也必然会迎来势不两立的敌人，以及幸灾乐祸、作壁上观的吃瓜群众。

因此，想要达成自己的理念与追求，必须要蹂躏敌人，必须要杀死敌人，哪怕那个人是再珍视的人。

而为此，需要达成目的的武器，需要共同奋斗的志同道合之人。

剑是最直观的武器，头脑是必须的必备物，而温柔也可以武器，可以吸引到被粗暴对待的人；道德也可以是武器，可以吸引到讲究道德之人；霸道、残忍、强权也可以武器，可以支配软弱的精神……

一切伟大背后的真相，那就是

胜者，即正义。

再美丽的词汇与语言都无法装饰的世界实质，那就是竞争与弱肉强食。

所以士郎清楚，不论天帝的真相如何，那都与他无关。

因为帝国与泛人类史已经存在矛盾，已经敌对，已经形成竞争。

胜者赢得历史，败者被扫入历史的废墟堆。

就像断层消失的其他三大文明古国那样。

“不过，本来以为那位杰兰达阁下拼命保护的东西，是什么可以瓦解帝国的大秘密，却不想只是一本天帝闲暇时写的传记。”斯卡哈摇了摇头。

“不，就是这本传记已经让我知道无懈可击的永恒帝国，其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了。”士郎指着那本天帝手写的第一本《圣剑英雄谭》。

“帝国……最大的弱点？”

不论是作为圣使徒的贝德维尔，还是魔女阿尔托莉雅，再或者是曾经天帝的爪牙哈特雷斯都不由得一愣。

唯有斯卡哈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