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雷德记得自己完全解放了星杯，并且击坠了天帝巨臂，最后被坠落的天帝巨臂发生的超大爆炸毁灭。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望着自己的面前睡得特别香的桂妮薇儿，莫德雷德又是困惑又是不解。

不仅人类的概念没有丢失掉，而且还完好无损。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帝国一方的老师，怎么就在她面前昏睡？

——要不趁现在，一刀抹了她？

莫德雷德抬起了剑，目光阴晴不定，思索这个可能性。

脑海里又想起了先前察觉到的薇薇安的气息，她犹犹豫豫之间放下了剑。

偌大的永恒王朝之中，对她最好的人，哪怕将她的母亲包括在内，也是她的老师，桂妮薇儿。

不，应该说是薇薇安。

教导她的，是薇薇安；给她目标，宽慰她，宠爱她，惯着她，让她有一个尽可能快乐的童年的，也是薇薇安。

若是当初抹杀永恒王朝之时，薇薇安也在的话，说不准，她真的下不了手。

不。

如果当初薇薇安没有因为真以太的消退而离开王朝的话，启示录巨兽一定无法污染永恒王朝。

莫德雷德如此笃定着，因此，先前她才会在刺杀潘德拉贡圣使徒不成，第一时间就将目标对准了帝国的桂妮薇儿。

可是，也是因此，她才在桂妮薇儿的身上，察觉到了薇薇安的气息。

那个气息。

绝不是平行世界的同位个体，而是泛人类史的，她的老师，薇薇安。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帝国的桂妮薇儿身上察觉到老师的气息，本该不再是人类的她，又变回了人类，并且还活着。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海里忽地浮现那个可怕的蝶之魔像。

莫德雷德叹了一声，放下了剑，坐在了桂妮薇儿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