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这个帮助过他们的人。

目送着士郎离去，贝德维尔的目光暗淡了下来。

“贝德维尔卿……啊、抱歉，我不可以叫你‘卿’的。”旧剑挠了挠后脑勺。

“你是？”

“我是亚瑟王，算是永恒王的平行同位个体。”

“你也是……亚瑟吗？那么你也要拒绝我吗？”贝德维尔问道。

“对。”旧剑点了点头，“这个问题上，没有人会答应你。我不例外，像火一样的永恒王也不例外。所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为永恒帝国而战，还是为了天帝而战呢？”旧剑温和的问道。

闻言，贝德维尔疑惑的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如果有一天，你必须要在天帝与永恒帝国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呢？”

“这个，当然是——”

“不要急着回答我，贝德维尔。”旧剑微笑着说道：“国家与我爱的人，世界与爱我的人——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并且坚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可是有时也会反思如果我做了另一个选择，结局会不会不一样。而你，还没有。所以不要这么着急，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好好看清你自己。你想要守护的，你想要保护的，你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旧剑知道，他这话会让贝德维尔迷茫，甚至会让贝德维尔倒戈归去。

可是，他不能不说，因为他发现现在的贝德维尔就像当初听到他的儿子莫德雷德背刺发动了叛乱之时，沙条爱歌以爱之名召唤第六兽之时那样……

迷茫，彷徨。

他不能不说，更不能欺骗贝德维尔。

这是他的骑士精神。

旧剑离开了。

偌大的神殿之中，只剩下贝德维尔一人茫然的望着天花板：“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阿弥陀佛。”

贝德维尔回过了头，看向声音来源之处，只见玄奘三藏从石柱后走出。

她歉意的看着贝德维尔：“实在抱歉，贝德维尔阁下。贫僧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贫僧一直在这，而你们谈论的事情太过严肃，我这个出家人实在不好打扰你们。”

“没有关系，玄奘法师。”贝德维尔摇了摇头，随后望着玄奘三藏，忍不住的问道：“玄奘法师，如果你是我，你会做出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