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加拉哈德冲入维度之中，阿格规文关掉了光屏，转过头，望着那空无一人的底座，微微俯身，拜道：“加拉哈德卿出击了，那么一切就尘埃落定了，请天帝陛下放心。”

空无一人的帝座上，传来了声音：

“唯有莫德雷德，不可原谅！”

第四十章 无言的怀抱

莫德雷德的星杯能够杀死永恒帝国的恒常性，这个结果，别说是永恒帝国一方，就算是莫德雷德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帝国的恒常性是绝对的，所以当出现一个可以打破这个恒常性的未知事物，就像是笃信的真理破灭了一样，圣使徒们也相当凌乱，这应该就是乌伊芙等人撤退的缘由了。

不过，乌伊芙与卢修斯虽然成功撤退，但是潘多拉贡圣使徒却栽在了伽摩的手里。

“破除了圣使徒的恒常性，杀死了艾克托。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展开啊，你说吧，斯柏斯？”

纵使是被伽摩的泥困住，潘多拉贡圣使徒却也并不惊慌，满脸戏谑而嘲弄地望着贝德维尔。

贝德维尔沉默不语，他已经做好与阿格规文为首的圣使徒们为敌的觉悟，可是却没有想到事情会落到这种地步。

死亡，笼罩了圣使徒。

他在做的事情，真的是对的吗？

贝德维尔的心里也未免彷徨起来。

他察觉到了帝国内部的异样，也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危机感，更目睹了天帝吞噬第六席，以及那个从天帝的体内诞生而出的怪物。

所以，他化身了斯柏斯，和志同道合的伙伴组成了斯柏斯的地下同盟。

他坚信自己在做着正确的事情。

可是，当艾克托的血溅在了脸上，当无数岁月朝夕相处的同伴永远的闭上眼睛。

他的心，乱了。

他的意志不再那么坚定。

他开始怀疑自己……

所看见的是否真实，所思考的是否正确，所坚持的觉悟是否错误。

他是否从一开始，就走在了错误的道路上，和帝国的意志，背道而驰。

他是否，是真的，背叛了天帝，背叛了帝国？

贝德维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