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你们接受着不死不灭的恩惠，却不知道这份恩惠源自何处，也的确十分困扰呢。”天之亡骸看着士郎，说道：“英灵座和鲁纳斯智慧、提亚马特一样，是超古代的遗留物。”

“果然是这样……”

士郎低声道。

虽然在刚才就察觉到了，但是答案真的是这样，的确令人有些难以接受的不适感。

“怎么会……英灵座是超古代的遗留物，那么，英灵到底是什么？我们到底是什么？”莫德雷德大叫，她也有些无法接受了。因为在场之中，唯有她一人，是真正本体留在英灵座之中的英灵啊！

“英灵到底是什么？这个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进行宇宙航行，以人类的身体无法进行的。”天之亡骸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莫德雷德皱着眉。

“寿命与身体都跟不上的意思吧？”士郎看着天之亡骸，问道。

“不错，”天之亡骸点了点头，“一次星际穿越，所需的时间，以及加速度产生的巨大势能，都不是你们贫弱的身体能够接受的。哪怕是那些被人类信仰为神明的存在，对于宇宙来说也太渺小了。因此，为了与那个星际霸权主义进行宇宙战争以及开发宇宙，舍弃掉肉体是必须，成为永生不死的精神讯息体是必须的。”

“也就是所谓的——，”天之亡骸嘴角微微一扬，“灵魂物质化。”

“第三法……”

众人愣在当场。

“之前提亚马特说了吧？在白色巨神毁掉了神代之后，盖亚选择让神代消失，让人类登上历史的舞台。可是，当时作为星球之灵长的诸神怎么会自甘愿意退出历史舞台呢？因此站在盖亚一方的泰提斯帮盖亚做了两件事。第一，重启了阿赖耶系统，使之保障人类登上灵长之座；第二，改造了英灵座，使得人类的希望诞生英灵，确保人类不会灭亡。”

“而英灵座是遗留物的改造，所以盖亚无法干涉英灵座，而阿赖耶也只能使用英灵，却不能干涉英灵座。”

“当然，我想泰提斯会这么做，一方面的确是因为盖亚的需要，而另一方面应该是为了防止救济之主突破封印现界。”

天之亡骸说道：“而这一结果，却导致地球变成了两大抑制力的局面。更为可怕的是，当神代消失，神代魔术师也退出历史舞台，一群现代魔术师的存在进入了历史的舞台。”

“他们与神代魔术师不同，他们没有强大的破坏力，但是却对阿卡夏记录十分感兴趣。认为阿卡夏记录就是自己的终点，并对此展开不断的研究与挑战。哪怕是盖亚的怪物，阿赖耶的英灵，都无法对他们产生有效的震慑。”

“而这一结果，导致原本牢不可破的封印开始出现了漏洞，救济之主的力量开始在现实现界，并且干涉人类。”

救济之主……

士郎又想到了自己在新宿之时面对的第六席真身——启示录巨兽，毫无疑问，召唤启示录巨兽的暗之涡，便是毁灭掉了超古代文明的救济之主的力量显现。

而那股力量，一开始寄宿在沙条爱歌的心灵之中。

不知为何，士郎又想到了觉者。那个超脱的存在，大概从一开始就知道暗之涡的真相，却不打算参与其中。

不。

在得知了救济之主是何等规模存在的现今，觉者的立场很模糊，祂到底是出于原则的不参与，还是不愿参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