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幼士郎。

幼士郎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自己面前。

那里——，

什么都没有。

不论是在爱尔奎特眼里，还是在他的眼里，都是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

可是，在第二宝具的作用之下。

却有一个标签，出现在幼士郎的眼里。

——【阿尔托莉雅的精神】

没有嘴臭，也没有奇怪的标签。

以幼年体降临的永恒王，其第二宝具不像梦境里一般的嘴臭，反而特别像是正常的网游框框。

幼士郎看不见阿尔托莉雅，但是既然存在着这个标签，那么毫无疑问，阿尔托莉雅，正在此处。

格蕾泪眼婆娑的抬起头。

或许是置换术式的缘故。

她的精神，的确与骑士王的精神有了一定的连接。

唯有她可以看见，在幼士郎的面前，那位骑士王，正轻轻地捧着他的脸，然而手掌，却从他的脸上穿了过去。

这是理所当然的，屹立于此的，不是真正的，滞留在那时间与空间的夹缝里的活着的骑士王，而是骑士王的精神与意识。

没有人能够看见精神与意识，只有精神与意识，才能看见精神与意识。

阿尔托莉雅的手掌穿过了幼士郎的脸，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遗憾与可惜，只是轻轻的，拥抱幼士郎，明明身躯与手掌都穿了过去，但是她脸上洋溢的笑容与幸福，却好像真的拥抱到了一样。

她轻声呼唤着，“吾王……”

没有人听见，就连幼士郎也没有。

然而，格蕾却看见了，也听见了。

阿尔托莉雅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她转过身来，看着格蕾，伸出手指放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露着微笑，渐渐消失。

然后……

她就消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