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绮礼更加绝望。
最后绮礼决定自我了断,但在这之前要尽到作为丈夫的义务,向妻子做最后的告别。
奥尔黛西亚为了证明绮礼能够爱人,是有存活价值的人,而在他面前自杀。但绮礼却只在想:“既然要死,不如让自己来杀。”绮礼很难过,如今的他偶尔会想起那时的事,当时的悲哀是因为没能享受到妻子的死亡呢?又或因为是爱的人,却想亲手杀死她呢?每想至此思考总是中断,也许答案会永远悬在那里。
但是也正是因为妻子的死去,绮礼开始学习治愈魔术。
而现在,又一个问题悬在了他的面前。
矗立在父亲的尸体面前,绮礼满脑子的疑问,他此刻的悲哀究竟是没能享受到父亲的死亡,还是没能亲手杀死父亲?
吉尔伽美什出现在了绮礼的身旁,问道:“醒了吗?”
“我不明白。”绮礼茫然失措的看着吉尔伽美什。
“还不明白吗,杂种?好,本王就给你这个清醒的机会。”吉尔伽美什从财宝之中拿出了疗伤的秘药,随后倒在了璃正的伤口上,说道:“你的父亲还未彻底死亡。偷袭他的杂种,是一个连刀都不会拿的愚蠢狂妄之徒。撒上这药,他的生命就会留有一线。”
吉尔伽美什把一把刀扔在了绮礼的面前,说道:“回答你的疑问吧。”
绮礼看着那把刀笑了。轰然大笑着,拿头抢地。
“咣当”一声,怀里的神之教本轰然掉了出来。
绮礼恍若未闻,继续拿头抢地。
“咚——咚——咚——”
鲜血混着泪,在那失声大笑之中,滚烫的落在了神的教本上。
他拿起了那把刀,两手一掰,“咔嚓”,刀子碎了。
“哦——?”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致的说:“终于醒了吗?”
“是啊……是啊……我真的没有想到,一直坚信神诉说的美好的话,回过神竟是如此的混沌。”绮礼笑着,眼泪却不停的流淌下来,扭曲到极致的笑容,“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帮我?你明明是老师的从者。”
“这难道还要问吗?被困在所谓的救世之法下的恶魂,充满虚伪的清澈,实为真实的混沌。此乃伪善!至于时臣——?”吉尔伽美什嗤笑了一声,“一个不臣之逆贼,企图谋害本王?他还不够格。”
“圣杯的真相,你都明白了?”绮礼问。
“不要小觑了本王。你们这些小把戏,本王当年和那些名为诸神的杂碎玩的时候,你们祖宗的祖宗的祖宗都还没有诞生呢!”吉尔伽美什轻蔑的说道。
“也对,你见过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那个小圣杯了……”绮礼微微低头。师从时臣三年,绮礼也知道圣杯仪式的真相。
所谓的圣杯战争,它的实质其是爱因兹贝伦家族、远坂家族、间桐家族三家所筹划的,为了到达“根源”而构造的巨大仪式系统。
系统分为大圣杯与小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