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断续续的威胁。
赵玄沉默不语,用痴迷的目光注视他咳得通红的脸颊,猜想若是此刻抽掉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会不会看见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那场景一定美极了。他用指尖微微按压布巾,果然触到些许温热的湿意。
“你真美。若不是你如此惑人,我岂会变成眼下这副模样?要怪也只能怪你不该招蜂引蝶。上次离开时我如何与你说的可还记得?才过了没几天竟又惹出事来。”
赵玄一面沉声训斥,一面不停往帝王嘴里灌酒。
周允晟被呛了好几回,连鼻孔里都渗着酒液,当真苦不堪言。然而更糟糕的是,他竟渐渐不胜酒力,变得昏沉起来。
“我心悦你,你可心悦我?”
赵玄诱哄一般的询问。
“变态!”
周允晟努力维持住最后一丝清明。
赵玄不明白变态是什么意思,但一听便知不是好话,顿时气笑了,一口接一口的往他嘴里喂食烈酒,而后将他衣裳剥个精光,握住他脆弱的玉茎撸动起来。周允晟发出“嗯嗯啊啊”的低吟,不一会儿下身就坚硬如铁,“住手,快放开朕!”
他带着哭腔呵斥,实则心里祈求他快一点,再快一点,如此轻柔缓慢的力度只会让他越发瘙痒难耐。蒙眼的黑布已经被浸透,清亮的泪水顺着缝隙滑落帝王腮侧,便是遮住了大半张脸,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依然美得惊人,更加之他玉茎不断吐出露珠,显得可爱至极,叫赵玄不知不觉被迷了心智,越发不肯放过。
他侧躺在帝王身边,快速剥掉自己衣物,将帝王白皙惨长的身体搂人怀中,把两人坚硬的柱体拢在掌心用力揉捏,然后缓缓挺动摩擦,沉甸甸的囊袋挤压在一起,快感倍增。
周允晟浑身无力,既不能推拒,也不能迎合,只能微启薄唇时高高时低地呻吟。赵玄根据他甜腻的嗓音判断他的感受。若他叫的大声,手速就放慢一些,若他叫的低声,手速就放快一些,还不忘用拇指刮挠他不断渗出露珠的顶端,务必让他时时刻刻沉浸在快感中无可自拔。
“你喜欢么?”
他压在帝王身上,一边啃咬舔舐他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留下一个个红痕,一面用烙铁一般滚烫的巨物戳弄他的玉茎。
周允晨被撩拨得忘乎所以,只能大口喘气,微微摇头,不能咒骂训斥。天知道他多想将这人掀开,抑或手脚并用地缠上去,但因为软筋散,只能被迫承受他的玩弄。
赵玄见他摇头,眸色暗沉了一瞬,哑声笑道: “说谎。不喜欢怎么会流这么多眼泪?上面下面全都湿透了。”
他一边亲吻他蒙着黑布的双眸,一边重重掐了掐握在掌心的玉茎,令帝王猛然颤抖一下,嘴里更发出痛苦的低哼。
一股浓白浊液从玉茎里喷射而出,洒在帝王腰腹,也洒了赵玄满手。他低笑,将这些黏滑浊液一点一点涂抹在帝王臀缝内,尤其是粉嫩柔软的穴口,然后不等他反应,一下探入两根手指,快速抽插起来。
周允晟又颤抖一下,却连夹紧双腿的力气都没有,脑袋左右摆动,完全无法承受他急速的抽插。太快太深了,电击一般的快感令他刚疲软的玉茎又开始充血。
赵玄一面抽查,一面用坚硬的巨物顶弄他腹部,还恶劣地在他肚脐周围打圈,将顶端溢出的滑液涂抹在他泛着粉红色泽的皮肤上。
“好快,竟然又硬了,果然很淫荡。”
他恶劣地顶了顶帝王半软半硬的玉茎,然后抽出指尖,将他笔直修长的双腿扛在肩上,狠狠插了进去。
“噗”的一声闷响,紫红巨物尽根而人,周允晟呜呜低叫,半软的玉茎瞬间直直挺立,还吐出一滴浊液。
赵玄对他热情的反应很满意,更对他敏感的身体爱到极致,立时掐住他细腰,大开大合地操干,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恨不能把自己的囊袋都塞进他温热紧致的蜜穴里去。
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还伴随着床榻摇曳的“嘎吱”声。周允晟被操的抽搐连连,恨不能晕过去,却勉力加紧穴口,断断续续地威胁到:“朕,早晚要,弄死你!你给!朕!等着!”
赵玄非但没罢手,反倒更为亢奋,压在他身上入了百十下,又将他翻转过来,一边拍打他白嫩饱满的臀肉,一面从后面撞击,又撞了百十下,竟将他整个儿抱起,坐在床沿,以小儿把尿的姿势自下往上顶。紫红的巨物在粉嫩的蜜穴里进进出出,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还有肠液与白浊混合而成的晶亮银丝顺着帝王臀缝滑落到地上,染湿了一大片。
周允晟起初还能“吚吚呜呜”地叫两声,及至后面,竞因为快感太快太多,连叫都叫不出来,玉茎喷发了好几次,软了又硬,硬了又软。把胸腹喷的满石白点,床榻被褥更是脏污地一塌糊涂。
赵玄面色涨紫,牙关紧咬,显然已到了最后关头,忽然将他抛起,又狠狠往下一压,入到蜜穴的最深处,低吼着宣泄。大股灼热的浓精喷洒在肠壁上,然后从层叠媚肉的缝隙中渗出,在两人交合的部位形成一大摊泥泞。
周允晟也抽搐着达到高潮,却射不出一点东西,反而排出一些尿液。他又羞又恼,身体却格外餍足,一边绵软无力建成胁“朕要灭你九族,把你碎尸万段”等话,一边因为疲惫陷入沉睡。
赵玄等他睡熟后便扯掉黑布,细细亲吻他被泪水打湿韵睫毛,胸中满溢着脉脉柔情。
“唯有此刻才最是乖巧。”
他哼笑一声,将人用外衫严严实实裹住,送到停放在暗巷内的一辆马车内。林安被黑衣人引入暗巷,发现皇上毫发未损的躺在车内,顿时喜极而泣。这都怎么了?为何堂堂大齐帝王竟几次三番被人掳走,要是把那贼子找出来,定要他碎尸万段!
周允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干清宫,头顶是明黄色的纱帐,四周飘荡着若有似无的龙涎香。他扶着额头半坐起身,感觉到太阳穴一阵接一阵的抽痛,不由暗暗骂了句粗话。
林安闻听动静连忙跑入殿内请罪。
“起来吧。今日之事万莫声张出去。”
太后一系还盯着他屁股底下的皇位,他失踪的消息若是传出去,太后不但不会找他,还会立刻联合朝臣推举恭亲王上位。想来赵玄也知道他的顾虑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妈的,竟然将他灌醉了,害得他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目下回想,只觉得做了一个美梦,再要细思却一片空白。
心内极是恼怒,周允晟恨不得把赵玄倒吊起来抽打一番,然而之后探查008,发现他每绑自己一次就输入一串源代码,又觉得心理平衡了,心道多来几次也无妨。
赵玄阴沉着脸出门,却喜气洋洋的回来,难得露出的温柔笑容把李氏几个吓得够呛。
“看我作甚,吃饭。”
见妹妹用悲痛万分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敲了敲碗碟,而后慎重开口,“侯府那边的家业你们不用去争,今后只管与他们划清界限。我之前说把爵位传给赵旭的话并非虚言,折子已经写好,明日就呈给皇上。”
“玄儿,你果真不能有子嗣?”
李氏眼泪汪汪的问道。
“嗯,除非那人能给我生出来。”
似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他竟低笑几声,目中满是意趣盎然的神采。
如此温柔和蔼的兄长,赵欣然和赵旭是从未见过的,不由看呆了。
李氏抠着字眼儿急问,“她给你生出来?你有心仪之人?赶紧告诉母亲,母亲明日就帮你提亲。无论对方家世如何,显贵或庶人,咱们都不计较。”
儿子都快三十了,性子又强硬,一身血煞之气连神佛见了都要退避。但凡他肯成亲,李氏一点儿也不敢挑剔。目下得知他身体无恙,最后一丝悲痛也消散了。
“母亲你不用管,我自有成算。他性子挺倔,还需再调教调教。”
赵玄想起那人用绵软的嗓音对他骂骂咧咧的场景,顿时莞尔。明明已醉得不成人形,还倔强的放着狠话,世上怎会有如此妙人?真叫他不知该如何疼爱才好。
想着想着,他又摇头低笑起来。
李氏和赵欣然互相对视,只觉得浑身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如此柔情款款的儿子(兄长),她们从未见过,莫不是中邪了吧?
转眼又过几月,太后眼见儿子越发被排挤在朝堂外,竟渐渐成了个闲散王爷,心里非常着急,连忙下了懿旨让他提前大婚。罗震乃吏部尚书,在朝中根深叶茂,人脉极广,有他帮衬,儿子也能重新蓄积起一些力量。
齐瑾瑜心里很是不愿,为了前程又不得不从。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本非常中意这门婚事的罗震,现如今也起了悔意。皇上前些年沉迷女色懈怠了朝政,使得朝堂内外乱象频出,他对此是极其失望的,深觉先帝挑错了人。若是皇上还未有所醒悟,妲己之灾褒姒之乱便近在眼前。他明白太后为恭亲王和自己女儿指婚的意图,平日暗暗观察,也觉得恭亲王是个可造之材,若是给他五六年时间成长,未必不能取代皇上。
但似乎在一夜之间,皇上就清醒了,以雷霆之势肃清朝堂,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不滥杀无辜,留下重用的都是有真才实学之人。他对人才特别宽容,并且有自己的一套用人理念。他颠覆了圣人的教诲,在重用贤臣的同时也不会疏远小人,他把他们分别安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让他们为朝堂,为家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他极有主见,不会亲信任何朝臣的话,故此也不会落入偏听偏信的陷阱。为这样英明神武的帝王效命,无疑是很有安全感的。
现在的晟帝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莫说恭亲王尚且稚嫩,便是凭空让他虚长十几二十岁,也不是晟帝的对手。如果太后还指望着罗震能拉恭亲王一把,亦或助他上位,他绝不会答应,甚至连想也不敢多想。是以,现在的罗震对这门婚事颇觉头疼,心道若能抓住什么机会把它退了才好。
然而他也明白这是在异想天开,只得强打起精神为女儿准备嫁妆。眼看离婚期越来越近,女儿却在出门礼佛的时候遇见流寇袭击,差点被捉了去。好在一名回京述职的官员恰好路过此处,身边又带着许多孔武有力的家丁,这才击退流寇将她救下。
罗岚甫一回家就重病不起。罗震一面为她寻访名医,一面暗中调查此事。因皇上最近频频整治朝堂,又大肆清理了心怀二心的驻京武将,使得原本隐有动荡的京畿一带变得格外和谐安宁,且附近又无州县遇灾,怎会无端出现流寇?
几天过后,调查结果送到罗震手中,令他又是震惊又是恼怒。原来对女儿下此黑手的不是别人,却是他的亲侄女儿,靖国公的嫡次女罗雯。她早就对恭亲王芳心暗许,自以为与恭亲王是表兄妹,关系亲密,又是堂堂靖国公的嫡女,身份尊贵。太后若是打算为恭亲王选妃,合该选她才对。
万万没料到太后竟直接略过她挑了二房的罗岚,让从小就爱与罗岚攀比的罗雯很是不平,这才雇了几个地痞无赖乔装成流寇,把罗岚掠走几天。几天以后她再回来,自是身败名裂,闺誉尽毁,亲王妃的头衔便就落在了她头上。
罗震拿着调查报告反复看了几遍,像是吃了几百只苍蝇一般恶心。此事毕竟是家丑,不好捅出去,他只得拿着一应证据去找大哥,希望他日后对女儿严加管教。
靖国公性格狭隘,眼界短浅,否则也教不出罗雯那样的女儿。他反复保证会严惩女儿,实则暗暗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