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薄唯年本来想问桑欢怎么知道(),当视线不经意扫到客厅里的摄像头后10()_[((),了然道,“监控通知你的。”
桑欢:“你回来怎么都不跟我说一下?”
薄唯年轻嗤了声,“你不是说你每晚都在家,我想着,我一回家应该就能看到你才是。”
桑欢:“……”
“我之前的确每晚都在家没有出去玩,家里有监控,不信你查。”
薄唯年语气冷淡地说:“不必了,没有谁要求你那么做,你也不用跟我做这种保证,你想去哪儿是你的自由。”
桑欢听完,只觉得薄唯年是故意在阴阳怪气。
那天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薄唯年和年秀毓偷偷商量要怎么对付他的。
现在却说他想去哪儿都是他的自由,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桑欢没有放弃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想解释:“今晚真的是个意外,有个朋友过生日我才出来玩的……”
薄唯年并不以为意,淡声打断桑欢:“嗯,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要去洗澡了。”
桑欢暗暗攥拳,听听这冷冰冰的语气,显然还是不相信他,想自证清白有那么难吗?
忽然眉梢一动,计上心来,“我在whisper,你来接我吧。”
薄唯年好像有点不确定听到桑欢说了什么,顿了顿问:“你说什么?”
“我不管,你今晚要是不来接我,那我就不回家了,你看着办吧。”
桑欢说完不等薄唯年回复便挂了电话,既然薄唯年不相信他说的,那就让薄唯年过来眼见为实吧。
——
桑欢也不确定薄唯年到底会不会来whisper接他,但狠话已经放出去了,想收也收不回来,只能抱着希望等。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生日party气氛也到了高-潮,一群人喝嗨了精神处于极度兴奋状态,开起玩笑来难免有些肆无忌惮。
胡赛文为了博心上人一笑,和那个送奔驰的土大款拼起了酒,价格昂贵的洋酒被一瓶接一瓶地打开,当然,这些夜店常客深谙拼酒之道,喝下去的酒一大半都从嘴角流了出来,只有少数进了肚子,一瓶上千的洋酒被他们喝得就像白开水,浪费起来毫不心疼。
桑欢不喝酒,坐在沙发角落里看戏。
胡赛文当然不会心疼钱,因为最后买单的人是他。
还有什么比花自己的钱帮兄弟泡男人更伟大(冤)无私(种)的呢?
桑欢自己都佩服自己。
无聊地看了看手机,上面既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不知道薄唯年到底有没有接他。
这时卢星乘突然回来坐到桑欢身旁,低头附在桑欢耳边说:“桑先生,我刚刚去找jas聊了,jas同意把胡先生送他的生日礼物还给你们。”
桑欢听完眼前一亮,十分欣喜,“真的吗?那太好了,麻烦你帮我跟jas说声谢谢,真是不好意思
()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多多照顾他生意的。”
“您听我说完,”卢星乘诡异地弯了弯嘴角,“jas有个要求。”
桑欢奇怪,“还有什么要求?”
卢星乘:“胡先生送他的礼物是一条胸链对吗?”
桑欢点点头。
“其实jas很喜欢那条胸链,他跟我说,如果你们想带走它,那就只能穿着带走它,他想看看那条胸链被人穿在身上是什么样的。”
桑欢:“?”
卢星乘一脸揶揄之色,“没办法,寿星的生日愿望,总要满足一下。”
“这算什么生日愿望?”桑欢作为夜店常客,明白jas提这样的要求其实不算多过分,不过是男招待和客人之间玩的花样罢了,不由有点哭笑不得,“这个jas,来你们whisper才多久怎么就玩得这么花?卢星乘你坦白一点,是不是你教他的?故意拿我寻开心是吧?”
“被发现了。”卢星乘故作无奈地耸耸肩,“好吧,我坦白,其实是我也想看。”
桑欢:“……”
卢星乘把脸凑近桑欢耳边,目的虽然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但举止却自然而然变得亲密起来,低声在桑欢耳边问:“那条胸链我看过了,真的很美,我能问问是您自己买的,还是谁送给您的吗?”
桑欢敏感地感觉到有一股温热气息喷洒在他耳垂上,忍不住打了个轻颤,不适应地别开脸,“别人送的。”
“还没穿过吧?”
“嗯,没找到机会。”
卢星乘低低闷笑,嗓音变得磁性低沉,“现在就有机会,其实桑先生的身材很棒,如果穿上那条胸链一定完美得像件艺术品。美丽的东西,一定要有懂得欣赏的人才行,可怜的jas都已经失去了他的生日礼物,你还忍心拒绝他的生日愿望吗?”
桑欢心想jas今天收礼物都收到手软了,他可怜个屁,不过是诡计多端的黑桃a的说辞罢了。
只能说黑桃a不愧是黑桃a,哪怕已经退出江湖了,也还是whisper一等一的调-情高手,轻易地就能蛊惑人心,一般人在他面前,根本说不出个“不”字。
不过桑欢也不是第一次逛夜店的青涩菜鸟,对男招待们玩的这些小把戏早就见怪不怪,也产生了一定免疫力,卢星乘想跟他调-情,他也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
桑欢故意歪了下头,眯起狭长眼尾斜睨着卢星乘,一脸天真地问:“是不是一定要我把它穿上才能把胸链还给我?”
卢星乘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桑欢点点头。
桑欢朝他勾勾手指,“那你把胸链拿过来,我穿就是了。”
卢星乘很快就帮桑欢从jas那里拿来了胸链,又带桑欢进了一间没人的包厢,让桑欢可以在里面把胸链穿上。
桑欢进了包厢,回头见卢星乘似乎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便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卢星乘体贴地问:“不需要帮忙吗?那种胸链穿起来比较复杂,您一个人不一定能穿好。”
桑欢眨眨眼,“可这样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也是。”卢星乘识趣地笑了,同意道,“那桑先生先穿,我去把jas喊过来。”
等卢星乘一离开包厢,桑欢立即脱了上衣把胸链从盒子里拿出来穿在身上,穿上后都没来得及打理那些错综复杂的链条让它们各归各位,又把上衣穿了回去。
jas只说了穿在身上就能带走,可没说一定要穿在里面还是外面。
桑欢收拾完毕,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等卢星乘回来,现在的他非常想知道卢星乘等下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他一个花钱来夜店找乐子的人,还能让人反过来把他当乐子看?
绝不可能。
正当桑欢为自己的机智而得意洋洋时,包厢门从外面被人拉开了。
桑欢理所当然地以为进来的是人是卢星乘和jas,开口嘲讽:“中国有句古话叫兵不厌诈——”桑欢话说到一半,却在看清进来的人居然是薄唯年后,得意的笑容瞬间变为惊讶,“怎么是你?”
薄唯年松开门把手,闲庭信步走进包厢,站在门后面远远打量了眼最里面桑欢,反问:“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
桑欢回过神,心想薄唯年一定是曹操转世,一声不吭地回来,一声不吭地出现,简直比曹操本人还神出鬼没。
“……我的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问了服务员。”薄唯年轻描淡写地解释完,想起刚才开门时听见桑欢说的话,不禁心生疑窦,“你在这里等谁?”
“没谁。”桑欢毫不犹豫地否认,否认完又觉得有点此地无言三百两的感觉,连忙找补,“我跟朋友开玩笑呢。”
好在薄唯年也不打算深究,“什么时候能回家?”
“现在,立刻,马上。”桑欢担心要是这个时候卢星乘出现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赶紧拍拍屁股站起身,拉着薄唯年开溜。
好在出来这一路上都没遇到卢星乘和jas,桑欢暗暗庆幸连老天爷都在帮自己,就这么轻松地把胸链拿了回来。
可他没想到的是,当他和薄唯年走到接待大堂时,不同于光线幽暗的包房,大堂里可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敞亮。
夏天衣服穿的本来就少,桑欢上身穿的是一件质地轻薄的浅色衬衫,加上他刚才穿胸链的时候没有把链条打理好,一串串珍珠链条缠在他后背上,在衬衫下面顶出了非常明显的痕迹。
走在桑欢身后的薄唯年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桑欢衣服下面的异常,蹙着眉头盯着桑欢后背衬衫上那一连串轮廓圆滚滚的印子。
他把什么东西穿在了里面?
虽然薄唯年发现了桑欢衬衫下的不对劲,但并没有选择立即盘问,而是不动声色先把车开回了家。
快到小区门口时,桑欢看到熟悉的大楼里亮起的万家灯火,一种满满的安全
感顿时盈满全身。
虽然这一天下来意外连连,但总算有惊无险没有翻车,终于可以结束了。
或许是回家的安全感给了桑欢重新飘起来的资本,桑欢老神在在地坐在副驾,双手环胸哼哼唧唧地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让你去接我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我真的没有乱搞,你看我整个人现在,眼神清明,神志清醒,从头到脚哪里有一点不正经的样子?我承认,whisper那种地方的确有点乱,但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是有原则、有自制力的,只要坚持本心,哪怕出身淤泥也会一尘不染,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薄唯年耐心听完桑欢的辩解,侧目瞥了他一眼,过了一秒后,忍不住哂笑出声。
桑欢被这一声充满讽刺的讥笑激起了好胜心,“你笑什么,还不信?是不是要我把心给你挖出来看?”
车这时刚好驶入了地下车库,薄唯年稳稳把车停好在车位,拉手刹熄火,长臂一展,宽厚的掌心覆盖在桑欢胸前,“不用你把心挖出来,我摸一下就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薄唯年搞突然“袭击”,桑欢根本毫无防备。
薄唯年已经摸到了桑欢藏在衬衫下面的珠串,却还故意用手指慢条斯理地捻了捻。
桑欢能清楚地感觉到冰冷的珍珠滚过他的皮肤,以及男人掌心炽热的温度传来,脑子里不禁一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车库里很安静,薄唯年在黑暗中饶有兴趣地眯了下黑眸,锐利的视线锁住桑欢,清冷的嗓音略带讥嘲,“你从头到脚的确没有一点不正经的样子,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衣服里面穿了什么?”
桑欢一边面红耳赤的同时,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句脏话,薄唯年是不是有透视眼啊,他是怎么知道他衣服里面有东西?
又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慌,这时候绝对不能慌。
如果他不想以后被关小黑屋、打折腿以及阉了的话,必须想一个天衣无缝的解释来说服薄唯年。
“可恶,居然被发现了。”桑欢反握住薄唯年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身体朝薄唯年靠过去,语气里带着一丝羞涩,“我之前不是说过要穿胸链给你看吗,今天知道你回来后,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先被你看穿了。喜欢这个惊喜吗,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