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胸大胸小

在纽约住了一晚后，方生和阴玄二人便离开了这座城市。

他们坐的是某个本地富豪的私人飞机，舒适度没得说，隐蔽性也够高。

这里可能会有看官疑惑——私人飞机这东西，要多显眼有多显眼，哪来的隐蔽性呢？

其实这就是一个思维误区了。

您想想，大街上有两辆车，一辆是二手面包车，另一辆是那种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这车的一个轮胎够我奋斗几十年”感觉的豪车，哪辆被贴条的概率更高一点儿？哪辆车的乘客更保密一点儿？

当然，要是这辆车是蝙蝠车，旁边的人都抢着上前合照，那就当我没说吧。

在由资本掌控的国家，“资本”就是一切，上述情况，换到飞机上，也是一样的，且歧视只会更严重。

总之呢……第三天的中午，二人已然重新来到了大陆的京都。

方生下了飞机后，没有立刻走，而是在原地站了几分钟。

怀念这种情绪，就算不该有，也难免会滋生出来。

当一个地方承载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每次回来，都像是一次对过去的祭礼。

这份复杂的感情，一直持续到了他见到念长歌和许东来为止。

这个时间点儿，许东来应该是在对策局坐着，没想到的是，念长歌竟然赶巧也在这儿。

此时，俩老头用颇为激烈的措辞争论着。

“你这就是谬论......”念长歌难得一副气急的模样，“‘春盎双峦玉有芽，粉滴才圆未破瓜’①……要那么大作甚？行走间不怕碍事？”

“非也非也……”许东来笑呵呵道，“我们单论美观，不论方便……所谓‘拥雪成峰，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②……你那‘玉有芽’的大小，又怎知‘拥雪成峰’的美观？”

阴玄嘴唇微动：“......他们在吵什么？”

要让这位杀人，她能给你选上一万多种死法；可现在要她理解古文，那就有点难为人了。

方生扶住额头，“概括一下，是审美方面的差异......”

废话......他总不能说面前这俩老淫贼是在讨论胸大胸小吧？

就算这俩人不要脸，方生也得顾忌下对策局的体面啊！

正当阴玄想问“这有什么好吵的”的时候......

许东来率先看到了这俩人，果断将方生拉进战线：

“尊者，关于我们争论的话题，你怎么看？”

我能偷偷弄死你们俩以保对策局清名吗......

方生在心中默默吐了个槽。

随后，他想了两秒。

“我认为......还是丰满点儿好吧。”顿了顿，“毕竟，再苦不能苦孩子......”

“诶——这就对了。”许东来得意地笑了下，随后，对着方生挑了下眉，“不过……我还挺意外的。”

“意外什么？”方生问。

“你居然喜欢丰满的？我记得，那杨家的娃娃分明……”

砰——

轰——

哗啦拉——

视线中……念长歌忽得暴起，如雷似电，以天下无敌的一拳，狠狠印在了许东来的脸上。

随后，这位对策局当任局长，便如同一个被白金之星持棒本垒打的棒球，双脚脱离地面，倒飞而出，顺带着，撞穿了办公室的墙壁，以及隔壁道君办公室的书架。

而做完了这些之后……念长歌才以一种“孙悟空放完龟派气功”般的姿态，缓缓地收回了拳头。

他望了望方生，又望了望阴玄，眼睛微亮。

看着阴玄：“成了？”

“成了。”阴玄点头。

念长歌抚掌而笑。

“大善。”

“等一下……”方生虚起眼，看着阴玄，“什么成了？你的特殊任务吗？”顿了顿，“我记得你的任务是‘监视守望者的异动’吧……这几年，你除了出去买菜之外，还有别的单独行动时间吗？”

阴玄很坦诚地摇摇头：“没有。”

此处代言，这倒不是方生限制阴玄什么的……事实上，因为某些原因，前者对“妻子”的容忍度是很高的，别说独自出去逛街，你去蹦个迪他都不会介意。

只是，方生放这么宽，阴玄自己却不愿意出去……这就没办法了。

方生反问：“那你怎么完成的任务？”

“我的特殊任务就是攻略你。”阴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