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两个“又”字儿，我们可以察觉到不少信息量……

此前，对策局里有位仁兄，许是年少轻狂，没经过毒打，看不惯方希淫威……不对，是威名远扬，故出言不逊，化身祖安成员，当面对质方希。

敢跟方希对喷，诸君，这是什么？

这是作死啊……

不过，方希当时却并未喷回去，主要是觉得，没必要跟这种小孩子计较，再说，要是当着众人的面口吐芬芳，委实有辱斯文。

于是，当夜，他就开着“影暗交错·暗”，用道法往女厕所里刻了人家名字，顺带效法先贤，往后面写了“到此一游”四个字儿。

作为合格的法外狂徒，方希做事儿，肯定是不留证据的，但架不住念长歌有见神啊……

“那都过去不懂事儿了……”方希干笑。

念长歌闻言，表情有些惊悚。

“那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真没做什么。”

好吧，这次方希确实没做什么。

只是，昨天夜里，他用“宗师之页”，围观了念长歌的悟道过程。

系统出品的道具，除了偶尔弄出的幺蛾子外，基本都是很靠谱的。

方希确实对老爷子的悟道很感兴趣，而且，此次围观，单那些道法的使用方式便使方希大开眼界，不虚此行。

但……“宗师之页”的真正效果，并不止这些。

描述里写的已经很清楚了——使用后，有几率获得技能“念家三拳”。

所以，最后那场比斗，方希也是围观了的。

那么问题来了……要学会一门拳法，最见效的方式是什么呢？

当然是亲身体会啊……

——当方希察觉到自己被强制代入了念长歌对手的视角时，他的内心是绝望的……

“宗师之页”无疑是很负责任的——说有几率让你学会，那就尽可能让你学会。

疼痛都不带削减的啊草！

汝娘的……

现在，方希已经得了一种精神疾病，其名为“念长歌百步内恐惧症”，该疾病在被老头子近距离锤了之后小概率患得，无药可治。

至于为什么说小概率……因为真正被锤了的，大概率都死了。

……话是这么说，此次围观，方希倒也确实得到了不少东西，譬如念家三拳，和念家三拳（物理）。

除此之外，还有所谓“宗师”的说法。

回家的路上，方希独自思索。

念老昨天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让我成就“宗师”之境……

但这俩字儿，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说是融会贯通……可是，所谓融会贯通，又是一种什么概念？

方希的眸光逐渐淡漠，辉光燃起，已是开启了算仙的推演之能。

可惜，纵使是算仙，也不是所谋必中的，不然念奴娇怎么可能栽在他的手里。

不过，既然说起了念奴娇……

......

笃笃。

实验室内，道君望着显微镜，头也不抬。

“请进。”

“师兄好……哇擦，你谁啊？”

方希用一种“何方妖孽”的目光看着眼前拳上能跑马的光头白人大汉。

“哦，师弟……”道君道，“他是刚招的实验室助手，你在那里等一下，我记录完这个实验。”

那大汉爽朗笑了笑，“叫我铁猊就好。”

“哦，铁兄，幸会幸会……”方希左右看了看，“这位大哥……真人不露相啊。”

可不是真人不露相么？这大哥长着一张黑社会似的面孔，没想到竟然是个混实验室的。

等等，他不会是被实验的那个吧……

铁猊懵了一下，“我中文不太好……你说什么？”

“就是说你很厉害的样子。”方希竖起大拇指，笑容友善，“就是傻缺的意思。”

“哦哦，这个词儿我懂，听我英伦儿的一个熟人说过。”

铁猊笑得很爽朗，用那口带着京片子味儿的中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