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言则是在这样的气氛之中,悄悄把那书页给捏在了手中,忙道:“莫要生气,你莫要生气呀,这…哎呀,这就难堪了呀,这种说破不破的事情,我怎么说出来了呢,先告辞,告辞告辞!”
司言连忙捂着那书页往外头走,并且是边走,边对柳秦升道:“柳老弟,那副本之事你不必担心,我一定帮你办妥,好吧,账目肯定不会出错。”
吴昕此刻,似乎对司言的背影有点熟悉。他那么一回想,又突然往桌上一看,发现那写满道文的书页不见了。
这才猛地惊觉,他在不久之前,还见过一个会极多功法的人!
“钟言!你别走!!”
司言当即一惊,咧嘴回头一笑,就要御空遁走。
但华公子已经提剑杀上去了,他大怒道:“无耻狗贼,你胆敢辱我母妃,污我父皇,今日我必杀你,拿你鲜血来偿还!!”
司言以法剑防御,挡住了华公子的斩击,连忙求饶道:“皇儿,其实我才是你亲爹,天帝是假的,你是我和你母妃的私生子呀,你怎么要谋杀亲爹了!”
华公子呲牙咧嘴,顿时暴跳如雷。
“天杀的狗贼,拿命来!!”
吴昕也持长枪从那下面一跃而起,对司言杀来,怒喝道:“钟言,你竟然胆敢假扮御史来我柳家,今日我要你死!”
司言以法剑防御,赶忙道:“你血口喷人,我才不是什么钟言,我是巡按御史,是北帝养的汉子。和北帝还有个女儿,你们欺负我,北帝是要找你们算账的!”
司言举剑挡住华公子,又怒斥道:“当心你母妃打死你这逆子!”
第一百零六章 重回天庭
华公子听见司言这么说,更是狂怒不已,不断咒骂着,对他连连攻来。
司言这么反唇相讥,当然是有着原因。
他首先在吴昕面前否认自己是钟言。
毕竟只要面具没被撕下来,他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同样不会被天庭抓到把柄,令天庭没有来讨伐他皇国的借口。
至于故意激怒华公子,他则是为了扰乱对方的道心,这样他才有机会可以从中脱身。
毕竟他现在还是处在暂时的劣势,在被他们三人所围攻。
但当然了,司言肯定不会与北帝还有华天妃有过什么瓜葛和暧昧,这只是他对功法的领悟本领很高,很多功法他只要看过几次,那基本就有个大概的印象了,同样就很容易能够学会。
而且华天妃的剑法开创之时,司言正好与圣人在轮道,圣人无意之间提起华天妃有事来相求,司言得知是开创一篇剑谱,所以也就给了些意见。何况当年的华天妃境界实力很低,才证道成神没多久,这算是莫大的恩惠与机缘了,司言今天不过是口嗨了几句而已,还算不得过分。
华公子境界和吴昕差不多,因此也无法敌过司言,而且心境乱了以后,就连剑招都失去了章法,早已是在破绽百出了。
只不过这吴昕是个十分难缠的对手,他那枪法是来自天帝,无论是境界还是领域,都不输于司言,与华公子一起联手之后,不久就掌握了主动进攻的步骤。
司言虽然是且战且退,可他却依然丝毫不感觉到紧张。
反倒是在下面的柳秦升随即是担心起来了,出声紧张道:“这…这可如何是好,他们怎是打起来了!”
他现在只感觉无论是这位巡按御史,还是华公子,都根本招惹不起。
他柳家只是九界的一方大族,但并非是什么手眼通天的世家门阀。
不过柳絮也随之出声安慰道:“大哥你别担心,那厮并非是天庭御史,是我们一个仇敌假扮,你不必担心有什么后果!”
柳秦升闻言先心里稍微一宽,但却又感觉哪里不对劲,连忙道:“但…但他是北帝的面首,是那小公主的生父呀,我们也照样惹不起!”
柳絮闻言,稍显失措道:“总…总之肯定没关系,大哥你要相信夫君,何况连那皇子殿下都在,你惧什么嘛,万事都有皇子殿下兜着!”
司言在天上与好几人缠斗,只是他的身形变幻多端,并且在不断出言刺激这华公子。
吴昕怒道:“你既然是来抢夺这书页,还说你不是钟言,就连功法路数都一模一样!”
司言再次大声反驳道:“什么书页,本巡按根本就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几个大逆不道,居然企图谋害我这天庭命官,你们其罪当诛!”
当然,事实上这所谓的天庭命官,早被他自己给乱拳打死了。
司言现在一阵否认,而且只要现在凭借着巡按御史的模样逃走,这事实到底如何,谁又还能说得清?
所以他很快找到了机会,挑开了两人的兵刃,转而是一掌印在了华公子的胸口,又故技重施,以一记吴昕所熟悉的剑法,对其攻去,接着随之又忽然虚晃一下,当即就化作了一道剑光,从这里遁空而逃!
他那速度是暴起了所有的法力和真元,当然是极快,这即使是吴昕也是万万追不上。
吴昕与华公子也都唯有眼睁睁看着他遁逃,并且连半点办法都没有。
这华公子狠狠甩了下手中的长剑,愤恨道:“不杀此獠,难泄我心头之恨,我势必要将他抽筋扒皮!”
吴昕连忙道:“兄长,你不必生气,我认识此人,他乃是人族玄升界,那一方大诸天的皇朝帝皇,他只是喜欢逞口舌之快,也当不得真,他此次是为了这书页而来,里面的道文,你不是已经替愚弟破解了么,兄长又何必太生气。”
华公子怒极反笑道:“我上天昊氏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和羞辱,这小小一方诸天皇朝之主,居然就胆敢欺辱到我头上来,这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本殿要他吵架灭族,皇朝覆灭之!”
吴昕忽然笑嘻嘻道:“兄长,他招惹过的人可多了,那九界公孙氏,还有九界灵家,都是与他有仇呀,他惹怒了这么多人,到时候可有他好受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他迟早会落个应有的凄惨下场,兄长现在先不急,等时候到了,咱们一起去踩他几脚。”
末了,等华公子的情绪稍微平缓了些,吴昕才嘱咐道:“兄长,那书页上的事情,你可要尽快让天庭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这可是关系到了两个大人物呀。”
华公子迟疑了下,应声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这件事确实是不宜太迟,而我也能找个借口,难得去面见父皇一次了。”
至于在另一边的司言,当他得到了书页之后,也在很快过了一眼。
这里面依旧是没有当初跟随过自己那几人的下落,但是,司言知道这些道文,是一个他所熟悉的人所留。
上面写了很多。
这是记述了一个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是一个孤苦的男童,在一片被异族毁掉的火海里痛哭,他身上都是烫伤,他身上都是数不清的伤痕,他心里也都是绝望。不过,这男童却在那原本绝望的夜晚,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