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樱迟疑了下,谢过之后就低头净手。
可是永宁神情却有迟疑,在冷不丁之间,她像是面有不安地问道:“萧樱,你方才提到桃儿与我夫君,你知道他们之间以前是什么关系吗?”
萧樱顿然,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永宁又道:“他们以前是两情相悦吗?”
她见萧樱犹豫,所以更是着急地嚷道:“你便是告诉我吧!”
“我知道夫君给她作画过,他们在一座古宅外,我夫君为她作画,而且她还有我夫君送与的发簪呢!”
萧樱固然很有想法,但此时却为了维护司言,所以不得不道:“这个,你怕是误会了,桃儿确实对他有意,甚至颇有纠缠,但司阁主只…只当她是妹妹而已!”
永宁立即眉开眼笑道:“真的?”
萧樱无奈道:“岂能有假。”
“至于发簪和作画之类,不过是几件小礼物而已,当不得数。”
永宁听完心情大好,欢天喜地道:“这就太好了!下次那妮子再来勾搭,来示威,我直接与她不客气便是!也不曾会对夫君有愧了!”
萧樱愕然道:“那若是你夫君也对她有意呢?”
永宁低下头,忽然有些泄气道:“那…那便也不肯,自己男人怎能分,况且被窝里挤三个人,不也难受?”
萧樱显得失措,两人未曾聊几句,就回到了桌前。
之后,他们之间又是一阵聊天,在几个菜都吃尽后,萧樱就也要走了。
司言和永宁送她与那些个同学走出了几里,在国子监的不远处才停留下来。
萧樱谢过司言和永宁,然后轻声道:“司阁主,上次的恩情萧樱未曾报答,但却铭记在心,改日定当回请。”
司言道:“不必放心上,那算不得什么。”
萧樱抿嘴而笑,她瞧见着司言与永宁站在一起,神情难免有些落寞。
所以,她走进国子监之前,又回过头来喊住司言,道:“司阁主!永宁是个好姑娘,你莫要辜负了!往后,也切勿再处处留情!”
萧樱喊完,爽快地笑了声,就欣然与几位同学回到了国子监的大院里。
永宁跟在司言后面,羞涩道:“夫君,萧姑娘让你莫要辜负我呢…不过后半句是何意?”
司言摸着下巴,也若有所思道:“萧樱倒是开怀许多了,以前她总显得有些阴郁,但如今倒是张扬了不少,她是该出来看看,而不是窝在家里,陪伴着自己那迂腐的老爹。”
“永宁,国子监毕业之后,是否可留在朝廷做事?”
永宁食指抵着下巴,回答道:“这要经过殿试才可以,天圣国除了文采,也需得有修为在身,才可为朝廷做事。”
司言听闻,也欣然点头。
不过说起来,他是真想苏桃儿了。
这些天没见过那丫头,感觉心里有点挠痒痒。
不知道她练功拉下了没有,也知道她最近胃口怎么样。
宁王府离这里也不远,只是没走太久,就也到了。
两夫妻走在王府里,并肩而行,但在差不多走到后院之时,他们两人迎面遇见宁王妃母女。
那宁王妃与凝香郡主,见到两人就是神情一怔。
而永宁有些怔然,回想起今天,她依然带着慌张。
尤其是宁王妃和凝香,当众取笑她是个婢子所生的小贱种。
但这时候,却只听那宁王妃尖酸地讽刺道:“永宁,你倒是长本事了啊,见到本妃,连行礼都免了!”
永宁在犹豫,似乎就要躬身问好。
但却只听见司言幽幽道:“都加封成公主了,你为何还行礼?”
“即便是王妃,那是也要先向你见礼,你才还礼。”
司言瞧着那凝想道:“至于凝香郡主,那便是礼都不必还了。”
宁王妃身躯一震,整个人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若是在之前,她一个大嘴巴子就向这低贱的赘婿脸上狠狠抽下去!
可是现在不同,他竟然认识太后!
所以宁王妃也就没有了这胆子。
宁王妃厉声道:“凝香,走了!”
凝香赶紧跟上了自己母妃,但在离开之前,却也不由道:“永宁!你被加封成公主又如何!你照样还是在我宁王府,你依旧是靠着我宁王府的蒙荫!”
永宁胆子还是很小,怔然在原地。
但司言却推了推她,笑道:“走吧走吧,咱们回自己院落去,早点洗漱,上床睡觉去了。”
永宁乖巧地点头道:“嗯,等会沐浴之时,人家给夫君搓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