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与其去面对未知的敌人,不如就让你变成灾厄之兽,然后让我击败你。这样一来,不是更加的方便吗?”
詹金斯说道。
“你这么有自信?自信我成为了灾厄之兽,你依然可以对付我?”
“如果你不相信,不如不要去钟塔了,我们直接在这里开始决战?当然,那要你的核心现在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听到詹金斯挑衅的话,齿轮人还没有反应,詹金斯手下的巧克力便来了精神。它原本是趴在柜台上,任由詹金斯摸它的小脑袋。现在顾不得和詹金斯亲近,一下便站起身,眼睛瞪得老大,兴奋的看着周围,期望战斗立刻开始。
巧克力认为自己的高光时刻就要到来了。
“我们都要守规矩,既然说了要在第九层的最后见到我,那么你就必须完成这个诡境的冒险,才能见到我。”
“你还是想要多要些时间,尽可能的融合原始蒸汽机和【机械之心】?瞧,你还是害怕了。”
詹金斯问道。
“随你怎么想。”
因为不是正面回答,因此神职也判断不出是否是谎言。
第两千两百零七章 最后的钟塔
“说起来,你现在不会已经到了融合的关键时刻了吧?”
詹金斯又问,齿轮人并不回答,而是打开胸口的暗格,将第六枚宝钻放进去。
“既然你不说话,不如让我来猜猜看,你的核心会躲在诡境的哪处位置。既然诡境的规模是整个诺兰,那么最有可能的地点就是......”
“在结束诡境的任务前,你不能随意在诡境中行动。”
齿轮人提醒道。
“你在害怕?”
“当然不会。”
这倒是真话,毕竟一台只有残破灵魂的机器,是否会害怕,都还是未知数。
“那么,你是担心我会找到你,在你完成最后的融合前与你决战。”
“是的。”
“真是诚实,这是你为数不多的优点。那么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最后的冒险吧,时间也不早了。”
他斜着眼看着夕阳的余辉洒在橱窗外的第五皇后大道上,一旦落日出现,很快黄昏的阶段就会结束。比起刚才和女人一起在街道上迈步时,现在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但先不忙着离开,我们可以再谈一谈。”
他又说道,齿轮人当然不会不答应:
“你想谈什么?”
“为什么要把这次诡境的中转站,放在老爹古董店里?这是有什么用意吗?”
詹金斯一边摸猫一边大量周围,见暂时打不起来,巧克力再次萎靡了。
“不,并非是我选择了这里,地点本来就在这里,我没有变动这一点。”
齿轮人回答道,这也是实话。
“但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经历过的某一个特殊诡境,初始地点也在老爹古董店附近,这难道是巧合?”
齿轮人也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在计算: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命运,西海岸诺兰市是十八纪元末的命运涡旋,而在这座城市里,也总会有一些特殊的地点。就好像一幕完整的歌剧,即使地点再多,也总会有一个地点是最重要的。”
齿轮人给出了自己的解释,詹金斯想了想:
“大概是这样的,特殊的地点,命运的涡旋,舞台的正中央......真是有趣。”
他低下头去柜台上的诺兰地图,只剩下最后一个地点了。那是市民广场前的诺兰钟塔,因为诡境对应的诺兰是一年前的诺兰,因此这座钟塔依然存在。而在真正的时间中,它已经被差分机的九层金属黑塔取代了。
也就是说,最后的冒险发生的地点,其实就是现实中诡境的地点,这也是詹金斯刻意选择的结果。
钟塔红点旁的黄铜雕像是一个身材矮小、提着钥匙串的男人。詹金斯认识他,这是钟塔的看守人。
在前不久的血疗小镇上,镇子的钟塔需要敲钟人,但诺兰钟塔是完全的机械钟,在整点时准时敲钟,不需要人力参与。只是需要隔三差五让机械师们检修一下,并雇佣看守人看守,做打扫钟塔内的卫生、防止好事者跑进来、在节日开放期间配合市政厅之类的工作。
当然,诺兰钟塔的这位看守人非常的不尽责,就比如兜帽先生将聚会安排在诺兰钟塔的那一晚,看守人没有出现的原因并不是被兜帽先生“解决”了,而是他自己跑去酒馆喝酒去了。
同样的,在钟塔被差分机的金属塔第一层毁掉的那晚,看守者同样不在塔内,因此幸运的活了下来。詹金斯后来在报纸上看过他的照片,因此认识这个男人。
在1866年夏末的时间点,他并没有因为渎职而被起诉,报纸上说,在钟塔毁掉后,看守人被安排了新的工作,似乎是代表市政厅,与死亡教会的守墓人一起看守城市公共墓园去了。
而在诡境中1865年夏末的时间点,他仍然在做着钟塔看守人这件很没有前途的工作。
“说起来,我很好奇,你选择在诺兰钟塔的位置作为升起九层金属塔的位置,是因为你的本体核心就在诺兰钟塔的正下方。那么上一个封印你的文明,选择将你封印在这里,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比如诺兰的位置有利于封印仪式的存续之类的。”
詹金斯又问道。
“没什么特殊含义,只不过恰好是这里而已。同时,十八纪末的命运旋涡也恰好出现在这里,这才让我感觉到,灾厄之兽非我莫属。”
这句话倒是有些道理的,毕竟就算是差分机也无法精准的提前数千年预yan到纪元之末的形式和位置,因此这一切真的是巧合,能够让这种机械相信命运存在,也只能是如此的巧合才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