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也是把我当女人吗?lancer!”saber有些不满的站在门前,倒是让利姆露回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不本来就是女人吗?”利姆露古怪道:“还是说……你如同打算逃避你曾经的选择一样,也逃避身为女人的身份?”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时间,saber有些无言,利姆露看向遥远的天际,无奈道:“我倒是经常被人当成女孩子,一般而言的话,应该是我比较在意才对吧?但我后来倒是明白了,那种东西本来就不重要。”
“saber,如果你在意的仅仅是别人的看法的话,那么我以为上次圣杯战争已经让你明白了才对,真正的英雄们是不会因为性别而却判断一个人的。”
“能用性别去判断别人的存在,本身也没有资格让你在意。”利姆露轻拖着下巴,那平和的声音就像是老朋友聊着天,竟然让saber感受到了一丝……放松?!
确实,利姆露现在的状态也的确相对而言比较放松,在这种难得宁静的时刻,他短暂的没有去想那些这些的各种破事,他现在的状态,就仿佛随意的在看风景的时候,跟一旁的路人搭上了话。
当他的语气没有了妥妥逼人和到处都是目的的挖坑之后,利姆露的音色很清脆,反而隐约有种让人平静的感觉在里面。
saber错愕的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朝离开了天台的门口,朝着利姆露的方向走过去站到了他身后,顺着利姆露的视线逐渐远视。
“你在看什么?”
“世界之大。”利姆露对着saber轻轻一笑,道:“saber啊,你看着这个世界,当你踏入现代,见识到了如今的繁华和世界的广阔后,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过去呢。”
“人总是要往前的。”
“……但人不能忘记自己的错误。”saber看着远处遥远的天际,同样道:“人要负起责任,并且为之弥补,而如今,一个弥补的机会放在了我面前,我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利姆露·特恩佩斯特,你真的不在乎圣杯吗?”
“嗯,不在乎。”利姆露抬起手来,淡淡道:“圣杯的本质是动用无限制的魔力来实行堪称奇迹的魔术,但终究也是魔术而已,我自己就可以做到。”
无限魔力而已,宝石翁泽尔里奇就是拥有无限魔力的存在,不照样还是被朱月咬了一口?
利姆露终有一天也能达到这一点,这种魔术终究只是魔术,连奇迹都称不上的东西,他现在是真的看不上。
不过,万能的许愿机本身就是一种伪概念,因为就连超凡空间,也无法做到任何事情都能随意实现,要知道,超凡空间本身可是一个不下于序列2的大系统。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愿望,甚至是什么事情想要弥补的吗?!”saber其实相当不解,哪怕站在常人的角度上,利姆露获得了圣杯就算没有愿望,也不至于舍弃才对吧?以她对利姆露的了解,就算圣杯如今实现愿望需要不菲的代价,但利姆露本身就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存在,他完全可以……
闻言,利姆露笑了。
“我只是没什么愿望,并不代表我没有在乎的东西啊,saber。”
“你看,你之前嘲讽我参战的时候带着外援,但那刚好是我为之骄傲的地方啊。”利姆露抬起头,只有这个时候,saber才能在他的金眸中看到一丝流动而炽热的情感:“如果真要让我选一个愿望的话,那绝对不是什么愿世界和平。”
“而是会单纯的希望……愿我在乎的人,全都安好才对。”利姆露摊开手轻声道:“这就是我的愿望,也是我抛弃圣杯的原因,圣杯对这个世界抱有恶意,但我却想对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saber,你说我冷漠无情,残酷暴虐,但我却……”利姆露想到了阿赖耶识,就连这个世界的人类意识集结体都算是自己的朋友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一句——
“拥有人心呐。”
“所以,你暴君的称号倒是名副其实。”这一次,saber深吸了口气,没有再被破防,实际上,她也想明白了,如果真要归根结底,她也没有错,王如果用有感情,就容易像利姆露这样,徇私枉法——反而,她这样看似圣洁,伟大的圣人反而是最公正,最无情的存在,但这也正应该是她引以为豪的东西。
所有人都没错,只不过所有人都把自己最重视的东西看成了自己的骄傲,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为之奋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