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嗒~
“无关者退场为好~”少年打了个响指,下一刻他与立香的身影就此消失。
如果被其他人打扰的话,那就实在过于无趣了...虽然不知道武则天会不会和说好的一样,去诈死躲避起来,但反正少年并不在意这个特异点中的任何事情。他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惩戒二五仔而已,只是要让那个Caster好好地干活,别想着那么多杂七杂八无所谓的事情。
“接下来,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藤丸立香紧握着自己的大锯刀,他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但是他必须做到最糟糕的打算。即使已经过去一年半的时间了,他却依旧记得最初被对方打了个全身骨折的痛苦。
也是那一次开始,让他真正的有了觉悟,明白自己处于随时都有可能会死的危险之地。他可以装疯卖傻,甚至装作不知道其他英灵有过的黑暗面,但是他必须清醒的明白不管是敌人还是同伴,大家都只是人类而已,是人就肯定会有危险的时候。
不管这一份危险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是如此...
“没错~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或许是你能杀死我,又或者是我会杀死你。”
“就这么想要杀死我吗?如果真的这么想的话,你不是早就能做到了吗!”
“呵呵呵~~~我改变主意了,现在才想杀了你,不可以吗?”
“毁灭我与我何干,这可是你说过的,你真想杀我的话可不会动口。”
“还真是好记性,我还以为你会气愤的冲上来,把以前的仇一次性全报了呢。”
“真遗憾,莫里亚蒂那家伙给我恶补了不少犯罪学知识,对于你这种东方愉悦犯,我已经有相应的理解了。”
“那还真是可惜,所有的有趣都应该建立在新鲜感和未知之上才对。”
少年摇着头对于藤丸立香研究了自己这一点不置与否,他虽然喜欢这种被人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快乐感觉,但是这种隐藏身份的行为只会显得软弱,而且终究会被人揭穿他的真实身份的。他又不是某个大喊着‘你不要靠近我’的发霉章鱼头,还不至于禁止别的人去研究自己,去探明自己的真相。
说到底他都已经把自己的名字隐藏起来了,剩下的东西如果对方还能探寻得到,那么也算是对方的本事了。他虽然会对此担惊受怕,甚至是想要诅咒对方,但绝不会否定对方的能力。
少年看着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看着少年。
最初的一开始双方就已经见过面了,只不过一方带着面具,一方带着真诚。
而过去了这么久远,尚且没到结局的时刻,也不过将面具变成了口罩而已。
少年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实,那和藤丸立香将一切摆在面前不一样的道路。
作为人类的敌人,作为人类需要跨过的试炼,作为会阻碍人类成长的基石。
少年成为了【人类最终试炼】的存在!
藤丸立香成为了【人类恶Ⅶ】的存在!
但是两人对于人类的种群都没有恶意,他们只是抱着人类应有的喜怒哀乐,去评价和判断自己身边的人类时候应当给予援助而已。
所以说少年是注定会被跨过的【障碍】,而立香则会是人类不在需求的【希望】。
然后...属于‘人类’之间的一场大战开始了~
变换着姿态/武器、操纵着火焰/奥秘,不会任何魔术的少年/立香,却战斗的比任何人都要像是一个魔术师。不是战斗能力上的,而是战斗风格上的,如同舞台上变幻莫测的魔术师,你永远无法猜测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火焰侵蚀舞台全场,无数的灯光从远方照耀两人,兵刃间交错的花火就像是欢快的音符,构建属于二人的表演舞台。伴随着两人的动作,舞台上产生着相应的变化,或许是突然拉开的舞台变成高塔,或许是突然落下的装饰成为承载身影的方舟。
在这里的是舞台,是展现人内心之中所有欲望的显现~
台下无数的纸板构建着欢呼的人群,也有无数苍白的倒影在吹嘘咒骂着。
无视着所有人的表演与谩骂,仅仅只是遵从本心的行动,那是欢快而又有趣的事情。
即使被诅咒、被怨恨、被埋怨、被敌视,说到底人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活,那是只有当事人才能选择的事情。那些观众即使想要让他们,上演如同地底世界那般荒诞的话剧,即使最后能得到的是殊荣和奖励,但是那绝对不是他们现在想要展现的东西。
但是他们却不得不这么去做,因为他们是舞台上的演员,必须去表演舞台上写好的剧本。这出戏剧的名字是《命运之冠位指定》,是应当由主人翁创造出了的,属于自己的英雄谭才对。这一切都被少年给搅和了,甚至他还在不断的增加戏剧外的无关者,在破坏这一出出的戏剧,让这个故事变得糟糕和破烂不堪。
如果这就是少年要做的话,那么很显然他做的很好,甚至是意外的好,因为舞台下已经再无观众了。大家都被这恶心人的行为所劝退,所有人都无法接受一个故事,居然回落的如此尴尬和苦闷的结局。
但是...主不在乎~
所有一切的痛苦和绝望,都只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东西,遵从本心或许会活的很难受,但是却绝对不会后悔。
正是如此,人们应当做出的选择,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彭——
下一秒枪响了,少年在血泊之中缓缓倒下...
428.地底贤者语录(九)
剑戟嘶鸣曾经在那战斗的舞台之上,而如今只剩下一片的余烬之灰落在舞台上。四面八方的灯光只有一个目标,台下汇聚着所有目光,交集在名为‘藤丸立香’的演员身上。
平台上只有冷漠与阴沉,除此以外仅有已然死亡的无用躯壳罢了。带着名为‘少年’的面具,木偶的尸体倒在舞台上,脑门上有着一个大洞,一根写着‘死’字的旗子贯穿了木偶的脑袋。
因为‘少年’的生命已然逝去,留下的不过是迦勒底胜利的余辉。
舞台场下的观众欢呼雀跃,对于这场戏曲虽有不满,但对于结局却甚是满意。
一直在被压迫的‘主角’终于是击倒了自己的敌人,那不知死活一直在放肆作死的‘敌人’,如同蝼蚁一般被愤怒的‘主角’轻易斩杀。
毫无疑问这是废物一般的剧本,这是垃圾一样的演出,这甚至是让人身心俱疲的一坨翔。但即使如此,在终于存在的那一丝高光时刻,那仅存的光芒之中,人们却会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
但一切都是不对的、一切都是不正确的、一切都是非常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