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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面前的电脑开始了播放冬木市的大火,现在说起来这就是少年自己做的事情,是他自己想要尝试的,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当然如果要说小恶的话,在此之前触碰不认识的女人也算一部分吧。

不过比起那片冬木市的大火,沉默当中的少年和对方沉思着的却是更深层次的东西。

有一个魔神向他求助了,最初的他是想着把对方从地狱底端拉上来的。

结果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种能力,甚至自己的意志也一点都不坚定。

他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自以为自己是无拘无束的风可以或东或西,但直到自己无力的坠下,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是断了线的自杀装置。

“那么你认为这一切是因为谁才发生的?”

“当然是我,我是说我们!真是麻烦的要命,从法兰西开始的时候你的脑子就开始坏掉了。从来没有杀过人的我,看到的是战争和特异点的残酷性,甚至还有超出自己预想中的东西显现了。就在那个时候我放弃思考了,但是‘我’却依旧是为了最初的目的而在行动。不管是拯救魔神柱,还是说人理烧却,甚至是试炼迦勒底。这些只是在脑中想了想却没有行动的事情,却在我放弃思考之后,如同一个坚定无比的人生目标拼死向前。”

到了最后就是这副姿态了,强大并且肆意妄为,看起来是不遵守规矩的怪物,但实际上却比任何了都要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又不应该去做些什么。明白世界最终是会得到救赎的,但是作出了这些恶行的人,却不应当活下去。

想想看吧,一个原本在世界上一事无成,除了一张嘴能给人压抑生活中发泄的渠道。

少年实际上是一个十分失败的人,他没有功成名就的机会,甚至是也没有那个相应的才能,即使是足以将人压垮的压力,也没有让他小宇宙爆发,而仅仅只是任凭现实碾碎了他的能力。

盲目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只是日复一日的做着相同的事情,但是别人却能够功成名就,自己却始终只是一个笑话。

说到底在一家大型企业里面,在一个分公司的下属部门当中,几百号人分为四个大组每个组一百来人,而其中小组长包裹手下才五六个人。这样的人真的能算是领导者吗?他们的工作,只不过是形式主义上的,外加细致划分好更加容易的赏罚分明而已。

这个小组长当这么久还是小组长,就可以知道少年的能力极限就只是个小组长而已,而且他还是因为有认识的人进来得到了关照,才成为了小组长的人。

他早就承认了自己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世界上比他厉害的人可以说是数之不尽。

他见过和自己同一家大专出来毕业的后辈,平步青云的成为了某家新兴企业的副总,然后带着几个熟识的前辈去开疆拓土。他也只是和对方的前辈有些狐朋狗友的关系,并且在对方平步青云之后,和自己这种九九六的三流社畜哪里能有的上联系。

他也曾经见过来自顶尖大学的博士生作着半工读,被总经理请求留下来慢慢做,但是对方选择了前往美国进修。那位博士生是他的后辈,但同时也和他一起在公司的培训班进修过,少年和对方成为了朋友也和对方探讨过兴趣。

但是越是了解对方,少年就感觉自己越是一事无成...

少年熟读历史吗?不~他只会挑有兴趣的进行了解而已~

少年理解文化吗?不~他只是相当八卦的了解大概罢了~

少年深究科学吗?不~他只想知道新买的机器怎么操作~

因此当少年穿越之后,他不得不把自己浅薄的知识都挖出来深究,并且强迫自己的大脑始终处于负荷状态下。再以迦勒底对自己的情报缺失为前提,每次都已不同的方式构建出麻烦,来让迦勒底疲于奔命的进行解决。

在于魔神柱面前的伪装,在设计迦勒底圈套的时候,少年早就发现自己不再是曾经的自己了。但即使知道了那又能怎样?他没有那个能力去挣扎,不断挖掘潜能的大脑,也早已忽略掉了放弃的可能性。

他向巴巴托斯的求婚,是对自己理性的放弃,认为作出如此荒谬之事的自己肯定会露出破绽,让魔神柱发现从而杀死自己。但结果到头来,却是在这虚构的爱意中越陷越深,巴巴托斯无法放弃对于他的爱,而他也无法选择背弃相信着他的巴巴托斯。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要被人相信了,即使那会使自己遍体鳞伤,都依旧会上去亲自处理。所以他也曾经和迦勒底说过很多的真心话,他是想要拯救人理却无法放下巴巴托斯,他想要两边都得到救赎,但结果幸福的椅子是空缺的。

“所以我死了,这是最好的选择...”

“并不是~你忘了兰马洛克吗,他还需要你、我是说我的帮助!还有高町奈叶的事情,别忘了巴巴托斯的谎言还在继续呢。除此之外你难道就不想继续看下去了吗?虽然说这趟旅途当中,你已经遗失了很多的东西,但不要忘了你依旧遵从的是本心!我和巴巴托斯之间只是交易,然后选择仁义去帮助巴巴托斯,最后又以爱作为枷锁套牢了她的心。而现在你却想要一走了之,你该不会是忘了我们的爱情价值观吧!”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一生或许不会只爱一个人,但不是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那都是耍流氓。应该如何负责,是注定一个男人真正做法的时刻。”

“那就对了!为什么要放弃?没脸回去见巴巴托斯吗,拜托魔神柱们都自己放弃了人理烧却,你又为什么始终无法放下这种抉择呢?因为迦勒底讨伐了邪恶的敌人,所以邪恶的幕后黑手必须被杀死吗?我不是那么童话的人,这一点你和我都是一样的,我们虽然会讴歌美丽的童话,但是现实的冷酷早就磨平了我们的棱角。如果你只是想要用一种办法,逼迫自己用尽力气,抵达极限的话......那么就在这里回头吧,你不是在黑暗小巷中失去了父母的小男孩,你没必要为了虚构的枪声,而将自己的一切都选择杀死在那里。”

话语完毕,两人都沉默着...

他说的都是事实,或者说我说的都是事实。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人生,哪怕那听起来像是个笑话,或者说听起来像是狗血剧。

少年的父亲曾经重病经过医院,在那个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亲人愿意帮忙,只有最后苦苦哀求得到咒骂之下的宽恕和帮助,但是最终他们还是挺过来了...

然后出院的父亲就立刻爱上了别的女人,用自己得到的保险去给别人花天酒地,留下母亲和姐姐来给他的亲戚还债。

但是少年不会怨恨自己的父亲,因为他的父亲最后还是浪子回头了,这其中或许是母亲的哭诉的作用,又或者说是他在亲戚们的做法中清醒过来了也说不定。父母是不应该怨恨的对象,因为他们生下了自己还养育自己成年,虽然说他们也会有犯错的时候,但只要最终回头了那么就还是有救赎的机会。

少年见过一些亲戚,还有一些父辈们的朋友,他们的婚姻会因为一些小事而闹得不可开交,最终选择彻底的分道扬镳。但是那些因为女人而争吵的婚姻,却往往在争吵和苦闷当中,以家庭为答案的回到了最初。

如果说少年在这里死掉的话,他不仅仅舍弃掉了自己依旧愿意保持完整的家,甚至还让一个因为自己而走出绝望的少女,再次踏入名为绝望的漩涡当中...

死亡和牺牲哪怕看待的再如何神圣,再怎么的优秀和盛大,但终究残留下来的只有伤痛。

就像是特异点虽然修复了,但是人理上的千仓百孔却不是假的,盖迪亚必然要用这一生的时间进行赎罪。而他也必须为了自己曾经邪恶的投名状,而付出自己应有的代价才对。

“你的意思是Last Embryo还得活着吗?”

“那总比狂笑着坠入深渊要好得多~不要忘了,我们是那种会嘲笑两个精神病想要逃狱,结果用灯光造桥的愚蠢故事,从而博得自己欢快一笑的茫茫众生中的一员。所以我们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懂得开心,懂得和大家一起笑!哪怕那个笑话本身就是我们自己,在别人嘲笑自己的时候,只要你跟着一起嘲笑自己的话,那么别人就会感觉到无趣,而你却也不会被自己的愚蠢而恼怒了。”

“哼~‘我’还真不适合当个心理咨询专家。就这满口毒鸡汤的程度,出门肯定要被打的。”

“看来你的心态终于是放缓了,我还打算骂你一句你的背影看起来像是一条狗呢。现在看来没必要了~那么,是不是应该出发了。”

身边男人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熟悉的笑容,那副可笑的自娱自乐的白痴模样,让人恨不得拿起一个锤子敲爆对方的脑袋。自认为帅气的面容实际上也就是那个样子,平时贫穷的生活让他根本没法和帅的气质搭上边。

但这始终只是他自己眼中的自己,在别人眼中他到底是怎么样的,那只能由别人进而评论了。

从木床边上站起,少年绕开了风扇走出了房间,随后一切都如同白昼一般悄然消散...

.......

“呜呜~呜呜呜呜呜~~~半身!你终于醒了!”

湿润的泪水在手边滑落,伴随着身体上的刺痛,少年也是在一副如同被绞肉机打碎后重组的感觉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