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秘书设下的幌子，有些地方说不通，而且完全可以设计地更好……

“目暮警部，”高木匆匆跑回来，“结果出来了！笔杆还有便条纸上沾着的血迹都是社长本人的，便条纸上的字迹也是社长本人……”

“是吗？”目暮高兴道，“上面写了什么？”

“这个……写的是英文，”高木卡壳道，“意思不太清楚，看上去不像是死前讯息啊……”

目暮拉下脸来，嘟嚷出声“真是的，连一句英文都不认识吗？”

“

ux……”高成靠近看了看，拿过笔记本道，“意思是‘把我的晚礼服拿过来’……”

“把我的晚礼服拿过来？”目暮愣道，“这是什么意思？搞不明白，不过血迹和笔迹都是社长本人的，应该就是死亡讯息了……”

说着目暮皱眉转向女秘书“伊莉娜小姐，请问一下，你对这句话有什么看法？就是‘把我的晚礼服拿来’这句，刚才的留言里也提到晚礼服了吧？”

“应该是社长写给我的留言，”女秘书回应道，“今晚有个宴会，社长让我在宴会开始之前替他把晚礼服拿来……”

“什么？难道和这次案子没关系？”

“是、是的，社长今天约了新进艺人吃饭，可能是怕我回来的时候社长已经出门，就留了便条给我……”

“也就是说把便条撕下来带走的人就是你吗？”目暮疑问道。

“不是的！”秘书慌张道，“我一回来就发现社长被杀了，然后马上打了电话报警，在警察来之前什么都没碰！”

“可是这句话应该是死亡讯息没错，或许这句话还有别的意思，你为了蒙混过关才特地在电话录音里留下了和晚礼服有关的话，搞不好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导自演……”

“怎、怎么会？太过分了！”

女秘书在警方怀疑的目光中委屈不已。

“我说得都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

“我相信你，”一直沉默站在边上的高成忽然停下思考，“这句英文的确是被害人留给伊莉娜小姐的。”

“你是？”女秘书迷糊看向高成。

“可是城户老弟，”目暮不解道，“这句话不是死亡讯息吗？”

“死亡讯息的前提是，这句话是社长在被枪击后临死前留下，中了这么多枪，字迹居然这么顺畅没有走样，怎么想都不合理……”

高成再次查看桌上的血迹。

“真要说的话，被害人当时可能连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就算写出来了，下面一张纸的字迹也不至于印得这么清楚……”

“可是检查过后的确只有写这句话的痕迹，而且凶手不是也撕走了留言便条吗？”目暮奇怪道。

“还有一种可能，”高成抬起头面向众人，“就是犯人和高木警官一样，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仓促间看到社长拿着纸笔就误以为是死亡讯息……”

“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目暮愣了愣，好笑道“这怎么可能嘛？犯人不是外国人吗？怎么可能看不懂英文呢？”

高成没有回应，直视着走到几名嫌犯面前，仿佛剥开所有秘密的视线看得几人脸上冒汗。

卡迈尔就是美国来的fbi探员，不懂英文就太夸张了，黑人哈鲁是补习学校英语老师，也不至于不懂英文，女秘书连邮件都是用的英文……

高成在金发青年面前停下脚步。

“怎……怎么了？”金发青年咽了口唾沫，僵硬笑道，“有什么问题吗？我当然知道这句英语是‘把我的晚礼服拿来’……”

第661章 冲矢昂要来

“那你能重新读一遍吗？”高成翻开笔记本，将一行英展示在金发青年面前。

“当、当然可以，”金发青年看着笔记本上的英微笑道，“就是Bring my tux对吧？”

“确定吗？”

“呃，确定。”

“真是不好意思啊，”高成把笔记翻到前面一页笑道，“翻错了，你看的是我刚才偷偷在上面另外写出来对比的英，Bring my tuxedotux其实是tuxedo的缩写，凯恩斯先生，你真的懂英吗？”

“你”金发青年身体颤抖。

“凯恩斯先生不懂英语？”高木惊愕地看着事情反转，随后反应过来，“啊！城户，你拿了桌上的笔？”

“我用手帕拿的，没有破坏现场。”

高成把笔记本还给高木，继续看向金发青年道：“现在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吗，凯恩斯先生？”

金发青年紧绷着满脸汗水：“证、证据呢？不会就因为我看不懂英就打算把我当成犯人吧？”

“那些10年前的艺人资料，只要调查的话迟早会查到你身上，”高成平淡道，“真要证据的话，那张沾着社长血迹的便条纸应该还在你身上吧？因为出乎意料地直接被警方找到，也来不及丢了”

“他还没丢？”

“是啊，一般来说是可以冲进马桶之类的方法处理，但如果是一个自己看不懂的暗号，应该想先弄清楚暗号是什么意思，免得还有什么地方自己没注意”

高成看了看沉默下来的金发青年。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就算真的处理掉了，继续查下去总能找到一些证据”

“我打算拿回去让我女朋友的弟弟，一个美国人帮忙看一下的，”金发青年脸色变换一阵，低下头道，“我女朋友就是被这个社长呼来喝去，结果因为过劳导致身体恶化，死于去年年末，就算想问也没法问了

“当时的她就像这位女秘书一样被社长给骗了，甚至还在一份日合同上签了字，她明明只能说一点日语，读写完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