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搞什么啊,城户小子?”毛利大叔傻眼问道。
“啊?哈哈,没什么啊。”
高成尴尬地收起雨伞,疑惑看向房里摆得好好的盔甲。
奇了怪了,见鬼了吗?
看来今天太困了……
“这是那个祭典提到的盔甲?”毛利大叔看着历史感厚重的武士盔甲,想起之前的安魂祭,“原来是被你收藏起来了啊,看着还真有些吓人……”
“爸爸,”小兰凑到近前,奇怪道,“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了,护胸有一道小裂缝耶……”
“有吗?”
“这是秀友将军的诅咒!”
一位穿着浴衣的老妇人突然从旁边卧房走出来,脸色苍白,灰白的长发束在一起搭在胸前,如果不是双目还有精神,能隐约看出年轻时候的风范的话,简直不要太吓人。
“这件盔甲早就受了秀友将军诅咒!”老妇人声音沙哑道。
“龙子?”大门社长诧异道,“你到这来干什么?”
“秀友将军的冤魂现在还在人世间徘徊,凡是看到他的魂魄的,到最后都会死于非命,”老妇人慎重地跪倒盔甲前,捧着双手供上一双白袜子,“希望秀友将军别冻到脚才好,请您穿上这双白袜吧……”
大门社长恼怒道:“老婆子!你又故弄玄虚!”
“你这是什么话?”老妇人指责道,“我为了替你做过的那些恶行赎罪,才会每年到了秀友将军的忌日供养一双白袜子,你这样简直就是大不敬!今天晚上就是秀友将军500年忌日,也许即将发生什么事,你等着瞧吧。”
“咕噜。”高成咽了口唾沫,看了看虔诚匍匐在地的老妇人,又看了看旁边害怕地一把紧抱住柯南的小兰,脸庞不由得抽了抽流下一丝冷汗。
哈哈,应该不会吧?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鬼呢?
刚才一定是看错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第394章 行走的盔甲
主屋客厅,高成透过窗户看了眼亮着灯的厢房。
那个老爷子还真厉害,一个人留在那种地方……
“我的事还是等到明天再找我爸说好了,”大门良朗陪毛利大叔在旁边沙发喝酒,神色低落地将一个笔记本递给大叔,“这本是我母亲剪贴下来的新闻……”
毛利大叔顺着看向剪报:“12月10日,佐草工业社长佐草健一自杀身亡,不过业界流传,佐草工业是被大门工业利用,恶性竞争迫使其倒闭……这是四年前的新闻?”
“对,”大门良朗稍稍别过头,“我老爸为了目的,的确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您刚才应该也看到那件盔甲了,其实这个自杀的社长才是那件盔甲原本的主人。”
“12月10日……正好就是今天,”高成面色微动,“那个社长真的姓佐草?”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北条初穗端来茶水甜点,“后来那个工厂就一直弃置在那里,听说还有人在那看到鬼呢,很恐怖吧?”
小兰紧紧抱着柯南不放:“收藏秀友将军盔甲的主人居然正好在同样的日子自杀了……难、难道真的有诅咒吗?”
“你在胡说什么啊,小兰?”毛利大叔大大咧咧地喝酒道,“我看只是巧合而已,不说这些了,还是好好地喝雪见酒,哎呀,这里的酒真不错。”
“当然,这是本地最好的酒。”
“雪已经停了,”高成对酒没有兴趣,打着哈欠拉上窗帘,“时间不早了,我看还是早点休息吧。”
“啊,对了,”北条初穗反应过来笑道,“我已经把床铺好了,大家可以休息了。”
“真是麻烦你了,初穗姐,”小兰拦住大叔喝酒,“好了爸爸,你开了一天的车也累了,快点睡觉去。”
“再让我喝一杯嘛!”
“我先去趟厕所。”
高成没有理会和小兰争抢酒杯的大叔,插着双手走出客厅。
真是的,冻了一天,过来借宿还要紧绷着精神,有时候像大叔这种迷迷糊糊少根筋的家伙也挺叫人羡慕的。
“爸爸要是过世的话你就有遗产了啊。”过道另一边的房间忽然传出大媳妇和丈夫谈话的声音。
“可是看老爸的身体,要死还早得很呢。”
“这倒是。”
“话说回来,良朗那小子怎么会突然跑回来了?”
“鬼知道,什么要离开日本全是狗屁,我看他啊,一定是回家来讨好爸爸的,哼,其实你要是能顺利当上社长的话,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嫁给你这种没用的家伙真是受气……”
“你当年还不是看在财产的份上才嫁给我的?”
“你说什么?”
高成站在门外,默默听着夫妻两的争吵。
这种家庭,再富有又怎样?难怪那个老头子会搬到厢房去……
“算了,关我什么事……反正也只住一晚,明天就走。”
高成转身走向拐角的厕所,正好大儿子大门一树也冷着脸拉开房门,眯起眼睛看着高成走进厕所。
“又要去影音室过夜啦?”房内大媳妇冷声道,“我这做老婆的还比不上音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