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德扭过头,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就三个?”
“就三个。”
好像双方都默认三个不算多一样……
“喜欢的呢?”
“……”
没有听到回答的拉普兰德并没有生气,嘴角反而微微翘起:“像我这样的呢?”
“没有。”
“算你合格。”她眯眼挠了挠德克萨斯的下巴,像是在逗小猫一样。
“不合格会怎么样?”德克萨斯懒散地靠在浴缸上,双腿和拉普兰德的腿纠缠交错。
“不合格?”少女挑了挑眉,翻身压在德克萨斯身上,比之德克萨斯还要更加丰盈的绵软白玉与德克萨斯的压在一起,四个泛着璞玉光泽的软饼沾着水珠盈着雾气,有些不真切。
她舔了舔德克萨斯的颈子,在德克萨斯想要伸手制住她之前又缩了回来,换回原来的姿势躺在德克萨斯怀里慢悠悠地说道:
“刚刚就是惩罚咯。”
德克萨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抚摸着拉普兰德的脑袋。
拉普兰德则伸出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灰白色的发丝卷在上面,然后拉起德克萨斯蓝灰色的头发,把两人细长的头发绑在一起。
“你觉得我们还有未来吗,德克萨斯。”
她一边仔细地,一根一根地将两人的发丝缠绕起来,一边问道。
德克萨斯眼眸微垂,轻声回应着:“你的矿石病已经好了,不会再有什么东西阻拦在我们身前。”
“不,你知道的德克萨斯。”
灰色的狼如同梦呓般轻声呢喃着:
“你知道我们的宿命,你知道这个世界已经糟糕至极的表象下还隐藏着更加恐怖的怪物,我们已经踏进那个世界,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德克萨斯的五指缓缓收拢,她知道拉普兰德在说什么。
那只能够肆无忌惮的降临到她意识中的巨狼,那个能够横跨无数空间直接将力量赐予她的未知的伟大存在,祂出现在自己面前,绝不可能出于什么好意。
也许拉普兰德已经不用再受到矿石病的折磨,不用再为自己的生命担忧,但是……那个梦魇却像另一个矿石病一样缠绕上了拉普兰德和她,甚至比矿石病更恐怖。
因为患上矿石病,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死,也不过只是承受痛苦,但是在面对那个令她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未知存在时,她们所要面对的是无尽的迷雾与黑暗,是必然未卜的前途,是无数她们无法理解,无法明晰的噩梦与真实。
那绝对比死亡要恐怖的多。
“我在每个夜晚都会听到那未知的呼唤和呢喃,祂希望我去杀戮,去把生者的灵魂带给祂,去用无尽的尸骨和遍地的鲜血取悦祂。”
拉普兰德的脸上是一种病态而扭曲的,似哭似笑的挣扎和疯狂。
“还有一道声音,祂要我去毁灭,去终结,去将一切都归于寂静和虚无,祂要我毁掉一切,祂说……这就是代价。”
德克萨斯抱紧了那具在自己怀中不断颤抖着的身体,脸贴着她的脸,将身体的温度传递给她。
过了很久很久,德克萨斯的耳边才传来了轻轻的呢喃:
“我们还能有未来吗,德克萨斯?
少女抚摸着德克萨斯的脸,这般呓语着。
凯尔希说过,矿石病给拉普兰德带来的精神压迫并没有消失,反而因为矿石病的痊愈而越发眼中,拉普兰德本身的精神状态就十分不稳定,而在现在……她所经历的痛苦,更是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理解。
“德克萨斯,你说地狱是什么样的呢?”
“不会是我们喜欢的样子。”
“啊……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拉普兰德叹了口气,“一想到以后不得不去的地方是我不喜欢的样子,心里就很难受啊。”
“不是还有我吗?”
“啊?”
拉普兰德顶了顶德克萨斯的下巴,有些不满地说道:“你不是说不会是我们喜欢的样子吗?”
“是啊。”
“那你怎么会在我身边?”
德克萨斯先是一愣,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那应该是我们喜欢的样子了。”
“有些敷衍。”拉普兰德撇了撇嘴,“我可不觉得你会拉着其他女人一起下地狱。”
“可我会把你拉上来。”德克萨斯环着拉普兰德的脖颈,柔声说道。
拉普兰德把手向上伸,也抱住了德克萨斯的颈子。
“真的吗?”
“嗯。”
“那再说一次。”
德克萨斯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