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萧逝感觉他的大脑似乎抛下了身子自己逃走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萧逝打破了寂静。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把我们克隆体薛帕德送到联邦不久后，之后你一直频繁的使用能力帮助尤尔哈搬运物资，每次你累倒的时候，我都会去商业街上购买冰镇饮料和一些食物，虽然我换了衣服，但那家店的售货员有天还是突然问‘你是在扮演A2吗’……回来后，我便用你给我的万用工具上网进行了搜索，之后……”

萧逝如释重负的点点头，现在也只能把一切都摊开了说，这样也好……

算上在不同世界度过的时间……A2明明早就发现了这件事，却一直都没有向他询问，甚至没有让萧逝察觉到她有什么情绪。

这家伙……明明只是表面高冷而已……在不需要懂事的时候，却懂事的让人心疼。

“……其实，你可以在当时就向我询问的……真的。”

轻轻抱住A2的肩，揉了揉她的一头白发，萧逝低声说道。

“唉？可是某个人明明刚才还试图继续掩盖真相……”

“我……我那只是太过突然，没想好怎么和你解释！”

“那么现在呢？”A2抬头看向萧逝，“我只想知道现在，萧，你对甚至连人造人都算不上的我，是怎么看的？”

一时间，万干思绪涌上萧逝心头，无数的答案在他脑海里——浮现，从心的回答，违心的回答，一本正经的回答，打译插科的回答，感性的回答，理性的回答，功利主义的回答，形式主义的回答……

萧逝回忆起两人在废墟都市那间破房子下不怎么美好的初次见面，还有之后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一起战斗，一起休息，还有险些以为失去了她的那次，以及平时日常中的平平淡淡……

“我想……我喜欢你，A2。”

萧逝握着A2的手，最后决定还是抛开杂念，将自己的内心告诉A2。

“你—你说的喜欢是—”

“是各种意义上的喜欢，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非常感谢我那能让我在不同世界穿梭的能力，尽管它带来了部分危险，但却也让我和你的相遇从不可能化为可能，在这些时间里，每当看到你的时候，我就会由衷的感到快乐、高兴。”

“我喜欢你的银白色长发，我喜欢你的蓝色眼睛，喜欢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一起改变了原有的结局，也喜欢我们一起在其他世界所经历的精彩冒险。”

“我才不在乎你是人造人还是机械生命体，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来自一个虚幻的游戏，我们一起有过那么多的回忆，你此刻又确确实实在我身边，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所以……”

萧逝轻轻按住她的肩，注视着A2有些胆怯的眼睛。

“我想我喜欢你，A2。”

254黑盒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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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萧逝一直过着非常平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