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尾蛇的权能提供永动机一样的咒力，也能面前维持住咒力的使用，但如果一次性使用咒力的量太大，反而会会打破衔尾蛇承受的上限吧。

“确实我的身体已经很疲倦了，但是我会用意志支撑住的！倒是你，那干瘪的身躯里还能继续压榨出咒力来吗？”

“单纯是这样的进攻，我还能维持七八天呢！小看老人家是要吃大亏的！”

弑神者之间的死斗，颤抖，是很难快速分出胜负的，像是这样旷日持久的战斗才是正常的。

但小町是守不住这样持久的战斗的，白秋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小町也是人，她需要休息，需要饮食，才能生存下去！弑神者可以因为体质特殊不管肉体的疲倦，但是小町不行！

惠那那边还没有分出胜负来。不过好在随着刚刚的激战，白秋已经用肉体挡在了身后两人的前面，老侯爵想要对付惠那，必须经过他这边。

在白秋的周身，狼的尸体堆叠如山，拔地而起的长矛，挂着狼的尸体或者尸体的碎片，那长矛上血迹斑斑，让人想起了罗马尼亚的护国公弗拉德三世，他也是这样把入侵自己国家的敌人这样挂在木桩上的。木桩从战场一直延续到都城。

在黎明的黑夜里，寂静更加让场面凄凉。

居住在罗马尼亚的沃班侯爵自然也知道那个弗拉德的事情。

“真是凄惨的情景，连故事的背景也相似呢。那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弗拉德三世，也是在无力继续保护国家后，被处死了呢。那王的末路，不正好适应着眼前的景象吗！”沃班侯爵变回了人形，露出了优雅的笑容，“我也受够这样攻城的乐趣了。现在的你已经濒临末路了！我已经注意到了，你已经不再使用治疗权能来修复伤口了，你的咒力已经不多了！连保护少女的金光也弱了许多，弑神者的直觉告诉我，你已经软弱不堪了！”

“在新生的太阳升起前，你的生命将会死去！”

那确实是很戏剧性的场景，对于装逼犯的老侯爵，那场景简直太让人豪情万丈。

“白秋……”小町十分自责的咬着嘴唇。

没有错，本来就在天平弱势方的白秋，并非是没有机会的。他是硬实力上最接近沃班侯爵和罗濠教主的弑神者，有着不低的智力，令人称赞的勇气，和强大无比的实力。

可本来弱势的白秋，带着一个拖后腿的累赘，他的弱势就被无限放大，无限叠加，到了现在这个程度。

“白秋！”惠那击飞了白银巨匠，不去管陷入自我矛盾失去战意的莉莉娅娜，想要过来，但是白秋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她。她不能过来，白秋现在没有信心在保护小町的同时，再保护惠那。

小町心说，这样的话，自己只能和白秋一起去死了。在那个家伙得到自己前。这个时候，她是说不出把自己献出去来换白秋性命的话的，那是对他的侮辱——

如果能死在一起，也未必是坏的选择。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升起，老侯爵就像是有所预料的说道：“你是在想死亡吗？东瀛女。不可能的，我的权能死之仆从，是奴役已死之人的权能！在我的面前，你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小町感觉一种彻头彻尾的绝望，那是骨头深处都散发出凉意，像是被扔到南极冰盖深处冻了几万年又重新塞回身体里的冰冷！

“没事，我能赢。”白秋之手淡定的重申着这一点，倒现在，他还是那样胸有成竹。

“我喜欢你的眼神，东方的弑神者。你倒现在都没有熄灭反抗的火花，你是有什么底牌吗？”老侯爵慎重的看着他。

白秋现在确实有底牌，但并不是使用了后就全身脱力的迦尔吉之剑。如果老侯爵是不从之神还好，杀死他白秋必然是死不了的，因为杀死神明，其咒力会修复弑神者的伤势，加速弑神者BUG体质的自愈速度。

而现在杀死老侯爵后，白秋无法估量后果是什么。这也让白秋有所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