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表上来看，李林确实已经不太像是人类了。

并不是说他长得非人，而是他长得太完美了。

一尘不染的白金色头发，搭配上浅枫叶红的双眸，和没有半点瑕疵、毛孔的皮肤，怎么看也不是正常人类。

甚至单从外表上来看，如果李林面无表情，一动不动，那恐怕第一次见到他的人，十个里面九个会把他当成那种精致的瓷娃娃！而不是当做活人。

要是再戴上假发，画个温婉些的眉毛，那说他是女人也不会有任何人质疑。这并不是说他长得像女人，而是更接近于一种中性。

这种完美的外形，已经不是普通人类能达到的了。哪怕是拉娜、菈萩丝、绝死绝命这种公认的美少女，在皮肤的细腻程度上也比李林差上不少，达到了肉眼都能分辨出的程度。

更重要的是李林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温润恬淡，让人下意识的就会心生好感。只要他一开口说话，更能让人如沐春风，意乱神迷。

在李林没说明“六大神”的本质之前，克莱姆真的认为那些人是神。可是现在看着李林，他觉得李林倒更像是“神”。

这种温润如玉，万事皆在心中的气度，乃至不怒自威的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的气势，都让克莱姆心驰神往。所以他才问出这稍显失礼的话语。

“克莱姆。”拉娜轻轻叫了他一声，他顿时回过神来，神情尴尬，连连道歉：“对不起，李林，我不是说你不是人类……我是想说你……”

“好了。”李林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微微摆手示意克莱姆不必说下去。

“我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但这是比‘玩家’更复杂的东西，也和你们的切身利益无关，就不说了吧。”

李林这么说着，自己心里早已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从大坟墓回来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

注意到了崩玉和金色种子的融合；注意到了他全身的“污垢”祛除，浑身一尘不染；更注意到了他的长相也更加“温柔”一些，变得越来越中性化；至于最重要的实力方面更是不用提了，现在的他，已经无需再按照定式施展能力。比如从前要施展鬼道，即使瞬发，也要灵力在体内按照固定线路走一圈。可现在，没有了那个限制。

他现在可以随心所欲的释放任何鬼道，甚至将几个鬼道融合，生成新的，都不是什么难题。

而且，他的身体内部也发生了变化。能清晰的感觉到，一些细微末梢的器官、软组织液化，这个状况在缓慢的蔓延……到了最后，可能他的身体会全部液化，这其实已经让他稍微有些害怕了。

他知道，被【屠胜之枪】的“杀死”让他又复活了一次，只是这次复活是融合了崩玉进行的，导致他又无法控制的进化了一次。

进化自然是好事，李林能清楚感觉到实力的翻倍增长。可是，实力越强大他越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慌，他害怕如果真的到了某个界限，是不是……必须要做出什么无法回头的选择？

他现在在逃避那个选择，所以刻意压制着自己的进化速度。

而对于他的身体变化，三天前，艾奇多娜在思考了良久之后，给出了一个定义。

“半神化。”

第129章：涤骨

“你还记得灵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