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知道为什么不阻拦了，因为出现之人，连腿都没有。

“坐”这个动作都做不到，椅子还有什么用。

不只是没腿，男人的手臂处也空空荡荡——他的身体只有脑袋和躯干，或者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人彘”。

“灵王？”

李林不在乎有没有胳膊腿，反正只要脑袋还在，就能思考，就能交流。

那人浮在半空，目光深邃。

他生有重瞳，按老话说是“圣人之相”。

不过被削成这样的圣人，也罕见。

“你……”

他开口了，声音浑厚，在整个大殿内回荡着。

李林等了好一会儿，“你”后面的就出不来了。

“我吧。”他说：“你这副鬼样子，知道尸魂界是什么样的吗。”

“……”

灵王面无表情，似乎是在想什么，又似乎是在放空。

李林没管他，继续说下去。

“虽然你现在的样子很惨，不过，我还是想要问你。你真的，是三个世界存在的存在的楔子和基础吗。如果你死掉，一切都会崩溃？”

“……”

还是沉默不语，李林皱眉，刚要开口，男人却说话了。

“不是。”

出乎意料的答案。

李林思维敏捷，根据这个答案反问道：“那么，那些说法是假的？为什么要编造这个谎言……君权神授？”

男人又沉默了。

沟通有些困难，但李林想，如果他说的事真的，恐怕事情真的就是那样。

因为灵王是世界存在的基础，所以他不能有事……所以代行其权的“摄政王们”，也就是中央四十六室的贵族们……就能打着这个名义，想怎么拿捏那些死神就怎么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