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那使徒的意思就是……”

“你的话对老身有强制力，对其它复制体也有，这就是使徒的证明。”

“当初艾奇多娜赐予知识和人格后，也与我们签订了契约。我们无条件服从她，以及她的使徒。”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是使徒。”

琉织看着他，认真说：“请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在见到魔女时，获得了什么。或者说是被赐予了什么。”

“获得了什么？”李林只记得参与了过去的试炼，那能获得什么？等等，如果连第一次“茶会”也算在内的话……

李林脸色难看了起来：“那杯茶。”

“什么？”琉织闻言立刻追问：“你喝了魔女给你准备的茶吗？”

“那是‘参与茶会的条件’，不是吗？由她的……体液为材料构成的。”

琉织点点头，“就是这个。‘茶’的本身，就是魔女身体的一部分。你喝了下去，等于拥有了魔女的部分。”

李林脸色难看无比，怎么这话听着这么难受呢。

“你好像很不开心？”琉织说：“你的任何命令是包括老身在内的所有‘琉织·梅埃尔’复制体都无法拒绝的。这对于男人来说不是什么无法抗拒的东西吗。”

“……”

李林没想到这么严肃的时候她会开这种玩笑，摇摇头，“我对小破孩没什么兴趣。”

“……”

这次轮到琉织沉默了，片刻后才说：“老身的年纪可不知道是你的几倍……算了，那在得知这些之后，你想要做些什么呢。”

想要做什么，这么问李林也不能给出什么答案。他早就猜测艾奇多娜有想要活过来的想法，琉织说的这些他虽然惊讶，但也没有到惊骇的地步。只能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我想要做什么并不关键。关键是告诉我这些的你，想要我做什么吧？”李林说，看着琉织面无表情的脸，“该不会你在期待着我说什么‘由我来解放你们’……之类的超土台词吧？”

正常来说这确实是经典台词，解救拥有了自由意识的复制体什么的。可站在李林的立场上……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如果圣域的结界解放，你们又会何去何从？”

这些复制体的职责应该就是监视着村子和森林，守护着强欲魔女之墓。因为有着结界的存在，普通人很难进来。哪怕是不受出入限制的人类，比如李林，当初要不是跟踪着拉姆驾驶的马车，也根本找不到这片地方。

结界才是起到了最大守护的作用。失去了结界，这里必定会被人类涉足，到时候凭借一堆复制体想要抗衡人类整体是不可能的。

“结界不存在，这里肯定会陷入麻烦。到时候你们的存在也会受到威胁。从这个角度来看，你们明明应该是不希望结界被解除的一方才对吧？”

李林说，然而琉织却是从第一次见面就旗帜鲜明的表明了自己是离开派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