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确深深的伤害过她们。

这点没有办法否认，即便他是被迫的，没有的选择，但事实便是事实！

他必须要承认这一点！

而高杏则是眼中泛着一股奇异光芒的打量着顾源，老实讲，脑子里突然那多出了那些没有亲身经历过，却又显得异常真实的记忆，她心中实在又惊又怒……

然而下午在教学楼天台上，高杏觉得安慕绮说的也没有错，在她们联合起来，决定对顾源痛下杀手，并且真去做了，她手里的刀子捅,进他身体里的那一刻，其实……

他就已经算是把欠她的都还给她了。

更别说他还是没的选择，只是被迫无奈这么做的。

现在面对着顾源，尤其她知道他以后的消失是必不可免的消息，高杏心里亦是相当的复杂，更隐隐的有着一丝愧疚、自责……

像顾源说她没错，但问题是，她根本不可能，也没办法那么认为！

就算他有错，但平心而论，主要原因的确不在他身上，如果她们没对他痛下杀手，那她们是没错的，顾源的确欠她们，哪怕他重生了，也一样欠，但对他下了杀手那一刻，他就已经用自己的生命偿还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毕竟她们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而且我要说一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曾经那些伤害你们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们不必为你们对我痛下杀手的事情而自责愧疚。”

顾源语重心长的说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顾学长你知道临死前的你，在我脑子里是什么样的吗？”高杏神色认真，甚至话音略微颤抖的问着。

“不知道。”

“浑身是血，却还在无意识的说着对不起……”

高杏平静的说着，虽然她言语简单，但顾源那副令人感到触目惊心的惨样，真的让她无法忘怀。

她更无法忘怀自己对他痛下杀手的事情。

顾源撑死就是个被迫无奈，不得不选择妥协，去当人渣的人，而她和楚清琳、陈凛馨她们，则是不折不扣的杀人凶手。

甚至她们实际上还杀错人了！

“我相信就算你重生了，你也没有憎恨过我们对你痛下杀手的行为，否则你肯定不会和我们接触。”

高杏认真的说着：“我觉得吧，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可以以陈学姐、安学姐他们为计量标准的，她们想起一切，知道自己对你痛下后撒手，反而深深的自责与愧疚，觉得她们做了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错事……从这就可以看的出来，至少顾学长你在她们眼里是个好人，并非人渣，否则你要是个该死的人渣，那杀了你就杀了你，完全没什么好愧疚自责的。”

“……”

“我嘛，在这件事情上，到是愿意相信陈学姐、安学姐她们的。”高杏笑着道：“因为我对重生之后的顾学长你也不是太了解，但我想她们肯定比我了解的多，不过也正因此，就算知道顾学长你只是被逼无奈才做个人渣了，我心里也不像她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