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走进父亲书房,跪下行礼道:“孩儿已经说妥了,邺儿随时可以归宗。”
“他母亲呢?”李林甫淡淡问道。
李岱摇摇头,“她说她和李家无关!”
李林甫笑了笑问道:“这个女子倒也刚烈,那你打算怎么对妻子解释?”
这便是李岱最为难之事,他犹豫良久道:“能否请父亲替孩儿去说!”
“让我去说?”
李林甫眼睛一瞪,恼怒道:“你连自己的妻子都搞不定,你还能做什么?”
“孩儿不敢,孩儿是担心宇文家族发难!”
“荒唐!我的孙子归宗,和宇文家族有什么关系?”
李林甫望着儿子窝囊的样子,心中着实恼火,李岱原本是他最器重的儿子,希望他能接自己的班,不料李岱在得罪武惠妃丢了仕途后,便一蹶不振,令李林甫大失所望,他看到了这个儿子懦弱的性格,做什么事都没有勇气,就算相貌出众,但又有什么用?
“快走,不要让我看见你心烦!”
“是!孩儿告退。”
李岱连忙退下去,走到门口,李林甫又叫住了他。
“邺儿就是飞鲨之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吧!”
李岱连忙摇头,“谁都没有说!”
李林甫点了点头,指指李岱,又回指自己道:“我之前说过的,现在我再说一遍,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不准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孩儿明白!”
“还有,后天是十五,正好开祠堂,让邺儿一起归宗吧!”
“多谢父亲,孩儿这就去安排。”
李岱行一礼,告辞走了。
回到自己院子里,李岱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对妻子说这件事。
走进起居房,只见妻子坐在镜子前,手里拿着一个碗,正用细纱布蘸水给脸上卸妆,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脸,化妆卸妆都是自己来。
李岱鼓起勇气,坐到妻子身边,低声道:“夫人,我想给你说件事!”
“有什么屁就快放!”
宇文氏是北周皇族后人,典型的鲜卑女人,脸盘很大,脸骨轮廓明显,性格十分强悍,她着实瞧不起这个窝囊丈夫。
要不是父亲阻拦,她十年前就要和这个没用的窝囊废离婚了。
李岱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只得哆嗦着嘴唇,把外面还有一個儿子之事吞吞吐吐说了。
宇文氏盯住镜子一言不发,她忽然